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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15)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薛九霄却牢牢记在心上,如奉玉旨纶音,在旬墨走后,愣是把家中花园翻了个遍,除了找出几个破烂的陶罐外,并无异处。只是他心中认定旬墨绝非胡言乱语之人,找不到定然是机缘未到的缘故。

薛启良看在眼中,更以为旬墨所说不过无稽之谈,每日里还是该做什么便是什么,丝毫不受困然。

旬墨看着薛启良微微一笑,便和殷七七大步离去,殷七七如今道行有大进步,跟在旬墨身后也勉强能跟上。两人走的极快,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薛九霄遥遥目送二人背影,心中深以为憾,他爽朗正直,极愿意结交旬墨,便是留他在家中居住三年也心甘情愿,只是,心中明白,这样的得道高人,是不会被红尘俗世所牵绊的,居住三日,已是极大的机缘,只盼日后,旬墨还能记得他家中的桃花酒,赏光来喝一杯。

薛启良在家中憋了三日,眼见旬墨和殷七七走了,他便借口约了人一起读书踏青,便从家中出来。

出来后倒的确是与平安城当地的几个文人才子一起谈了谈诗书,只是,他们要参加的是两年后的秋闱,还有些时日,在读书上没那么紧迫。

几个人闷极无聊,便眼珠一转,相约去了玉泉观。

这玉泉观在平安城极其有名,有名的不是因为道观**奉的神灵,而是因为玉泉观中的道姑梅灵徽。

这梅灵徽极有才学,是平安城下吕县下井村一个老秀才的女儿,因家境贫寒,被平安城户曹史王智纳为妾室,她七分才情八分容貌,极得王智宠爱。

只可惜王智惧内,自从王智之妻从江南来到平安城后,梅灵徽的日子便过得极其艰难,只是她心中对王智还存了一份指望,苦苦忍受正室折磨,并不敢反抗,谁料,后来王智升任琼州刺史,竟然将她赶出门去,只带了正室赴任。梅灵徽一怒之下,便在玉泉观出家当了道士。

她生性洒脱,自从入了道观,更解放了性子,与平安城众多鸿儒诗人交游,酬咏甚多,一来二往,闯出些名气,也多了几个裙下之臣,入幕之宾,这其中令她青眼相加的便有薛启良。

这一日,薛启良和众人一同来到玉泉观,见了梅灵徽,她清雅洒脱,浪漫多情,与众人弹了一曲,又互相作诗几首,饮了几杯,便有了几分醉意。

薛启良四下打量,觉得奇怪,不禁开口问道:“何以今日不见梅道长身边的小道士云期?”

众人大笑:“有了灵徽在此,还惦记什么云期?启良未免太过贪心。”

梅灵徽却醉醺醺,斜着眼看他,痴痴的笑:“云期自言非君不嫁,自是投君而去,既得我云期,何故又来问我?”

薛启良哑口无言,只当她喝醉了乱说,一行人酒也喝足,饭也吃饱,美人也看够,一人借口留下,诸人只好各自散去。

只是没过多久,竟然有官差到薛府拿人,说薛启良诱拐女道,要他交人。官差气势汹汹,薛九霄见果然如旬墨所言,有祸事上身,忙拿出了金银,请官差里面上座,问清来龙去脉。

原来梅灵徽的入幕之宾甚多,其中有一个赵刺史之子赵桂生也贪恋云期容貌,只等那小妮子长大来玩她,问了梅灵徽云期去了何处,梅灵徽竟也拿投奔了薛启良之言来搪塞他。赵桂生色迷心窍,一听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便到官府告薛启良诱拐之罪,这才有官差前来拿人。

月迎仙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白于天下

薛启良心中叫苦不已,万料不到,竟然真的被旬墨说中了。只是,他想不通何以梅灵徽要害他。

他思前想后,只有找到云期才好证明自己清白,想起旬墨之言,猛然福至心灵。他心中有了主意,便道:“各位官爷,在下要上玉泉观与那梅灵徽对质,还请官爷通融一二,在下自不会让诸位官爷白走这一趟。”说罢,先一人奉上十两白银,为首之人却是捧上了五十两银子。

那官差见他如此识相,反正家在平安城,倒不怕他跑了,玉泉观中跑一趟,也不费多少功夫,就说是在那里逮住的他,又有何不可?

官差前后左右围住了薛启良,同他一起去了玉泉观,官差团团围住了玉泉观前后左右,让薛启良一人进了道观。

那梅灵徽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薛启良到来,极其欢喜,备了酒水,薛启良略饮了几杯,假做不适,吐了梅灵徽一身,梅灵徽只好回到房中换衣衫,心中还幻想薛启良呕吐是假,借机共赴巫山才是真,故而,换衣时磨磨蹭蹭,就等薛启良闯进来,她好笑骂他一声登徒浪子。

薛启良见机不可失,忙奔到花园之中,见一处花卉长得蔫蔫的,像是新移过来的花木,这时节已有苍蝇飞舞,但并不多,那花卉处却聚集了一些苍蝇,他心中有数,跑出观外告诉了为首的官兵,那为首的差役略一思索,便带了人进来拿人。

梅灵徽万料不到没等来薛启良,却等来了几个差役,慌乱之下忙掩住雪白的身子,大声呵斥,急急忙忙穿好了衣衫,被差役带到了外面,中间免不了被揩了几把油。

薛启良怒目而视,骂她为何陷害他拐走了云期,可有人证物证?

梅灵徽见了这阵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故,她笑道:“薛公子与云期情投意合,云期不是投奔了你,却又是投奔了谁?”

薛启良见她并无真凭实据,只是凭着推测,便栽赃到他头上,心中更是愤怒,道:“你可曾亲眼见云期下山去找我?不然口说无凭,我也能说是你嫉妒云期,杀了她栽赃陷害我。”

此言一语说中梅灵徽心事,云期越长大越袅袅婷婷,而她却颜色已旧,来观中的人如今有半数是冲着云期来的。她涨红了面皮,骂道:“那日,我亲眼瞧见云期出了道观,往你家中去,她与你一向情好,若你没有诱拐她,我待她不薄,她又何必不辞而别。”

薛启良问道:“你确定亲眼所见,并没看错?云期出了道观未再回来?”

梅灵徽想了想,自己这话并无错漏,便肯定道:“正是,若云期真的回来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陷害你。”

薛启良又问:“那是何日?”

梅灵徽想了想回答了一个日子,薛启良一听大喜,忙向官差道:“几位官爷,那日在下家中有贵客来访,父亲命在下家中陪客,接连三日,并未出门,那云期从未到寒舍,左右四邻均可作证,由此可证在下清白,官爷若不信,此刻问我家中奴仆便知。”

那官差一想,果真派了人去问。不多时,得了信,薛启良并未说谎,的确家中有贵客,薛家连日宴请,左领右舍都知道。送贵客出门时的阵仗也极大,都瞧见了的。

官差见如此,便道:“既然如此,还请薛公子到衙门说清楚后,自可归家。”

薛启良想了想,又道:“云期素日里与在下的确有几分交情,在下曾见梅灵徽几番打骂她,她如今失踪,在下想在这道观中找一找,说不定有线索。”

梅灵徽见薛启良三言两语正了清白,又要在道观中搜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薛启良见她异状,冷笑道:“梅道长这是做贼心虚?”

梅灵徽嘴唇发白,也不理他。

薛启良四处走走,终于走到了花园,道:“如今时节,苍蝇极少,何以此处独独有这么多的苍蝇,此处定然有古怪。”

众官兵找来几把铁锨,锄头之物,掘地三尺,竟然挖出一具女尸,那女尸容貌栩栩如生,正是云期。

薛启良大怒,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亲眼见云期去了薛府,为何在你花园中挖到她的尸体?分明是你嫉妒云期,杀了她又埋尸花园嫁祸于人,真是歹毒妇人,蛇蝎美人。”

梅灵徽见当真挖出云期尸体,心中慌乱,欲狡辩,一时间脑中凌乱,又不知从何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