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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27)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顾雁城如今话本子看的极多,书中才子佳人如何相遇的桥段,知道的不少,心中浮想联翩,言语中含情蕴意,斜他一眼,笑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洪文秀见她眼角藏媚,神色轻浮,想来耐不住道观寂寞,他向来自诩风流才子,青楼妓馆去的不少,不守清规,风流蕴藉的道姑却没见过,言语间也带了三分调笑,“是道长这样的美貌佳人,小生便做一回登徒子又何妨?”

顾雁城红了脸,白他一眼,眼角已经有了三分情谊,只是有两个碍眼的在这里,却不好太过直白,假做羞恼的轻啐了一口,“呸,什么美貌佳人,没得污了我耳朵。”

话虽如此,却眼角含媚的瞧了洪文秀一眼,见他发愣,她得意的轻笑出声,扭着腰肢姿态翩然的走了。

洪文秀被勾掉了三魂六魄,这隐在深山中的道姑,竟然比青楼妓馆中的红牌姑娘还勾人,眼角的风情,令他心痒难耐。

花婵暗暗松了一口气,顾雁城的举动吓坏了她。

她的世界里,从未见过这样举止浪荡的修行之人。

洪文秀见顾雁城婀娜身段,道袍都掩不住,忙跟上前几步,叫到:“道长慢走,小生还有话说……”

花婵挺身出来,拦住道:“公子请回,我家小……,我家道长不见外人。”

说罢,与馨香一起收了琴和香案,从后门进去,关上了门。

那洪文秀在门外徘徊来,徘徊去,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久久都不肯离去。

顾雁城进了寮房,心情大好。

她自认生的好颜色,李挽澜与刘意却都瞎了眼,弃自己这样的大美人不顾,甘心让自己沦落到道观中去。

加之,在显灵宫中又受了一些磋磨,今日洪文秀的痴迷模样,令她大大满足了一把虚荣心。

馨香伺候她喝茶,察言观色,专挑她爱听的说,笑吟吟恭维道:“那洪公子还在门外不肯走呢,肯定是爱慕小姐的花容月貌。”

正经闺房中的小姐,听到这话,定会赏丫鬟一巴掌。

顾雁城却听得分外舒心,吃吃笑了一会儿,嗔道:“你这个小蹄子懂什么?

斜了她一眼,又道:“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门外?”

馨香低下眼眸,掩住眼角的嘲弄鄙夷,欢快的应了声是,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后回来,道:“那洪公子已经走了。”

啊?

顾雁城面露失望神色,馨香面露为难神色,笑道:“有一样东西却不知道该不该给小姐,拿出来怕有损小姐清誉,不拿出来,又怕辜负洪公子一番心意。”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月迎仙 第二百二十六章 洪公子的计谋

馨香被顾雁城言语中的急切吓了一跳,忙从背后拿出一块白布。看得出来是从中衣撕下来一块。

顾雁城嫌脏,拎着边角接了过来。

见白布上面红字写着:闻花音而晓春心,小生明日再候佳音。

馨香假意惊叫一声:“呀!小姐,这字,这字是用血写的。”

顾雁城一听,也不怕脏了,忙双手捧过来在光下细看,果真是用血写的,虚荣心得到大大的满足,半晌,才动容一叹:“他竟然如此有心。”

馨香笑道:“这洪公子虽说举止轻浮了些,却也一表人才,想来定然是被小姐琴音容貌打动,才做出这些唐突之事,小姐可别怪他,要知道,小姐惊才绝艳,就连奴婢都动心了,若奴婢是男子,将来也定非小姐不娶。”

顾雁城被捧得极高,得意至极,心中想着,就算你是男子,本小姐也不是你这样的下贱坯子能娶得起的。

但馨香的话她听得极舒坦,也懒得反驳她,由着她恭维。

二人说说笑笑,顾雁城这一日过得有滋有味,一扫往日颓唐死寂,人也打骂的少了,馨香暗暗松了一口气。

夜间,顾雁城趟在床上犹自回味,做道姑也没什么不好,尚比在顾府时自由了些,从前为声名所累,那般的谨守礼教,竟落得如此下场,顾蓉城抢了自己风头,爹爹不顾自己不说,反倒落尽下士,如今,顾府的名声如今又与自己何干?

又想到,那洪公子不过初次相见,竟然肯为自己伤了体肤。心中又是一阵得意。

可惜样貌终究比不上李挽澜和刘意,若有刘意那样品貌的人物委身于他……,她脑中顿时涌起无数旖旎画面,那么多的话本子当真没有白看。

想了一阵,心中又涌起恨意,世上哪里再能有如李挽澜和刘意那样的人物。

如此情绪纠结反复,一夜竟未睡好。

那洪文秀见顾雁城举止处处风流,没一点出家修行的样子,便铁定了心要撩拨她。

只是,出家修行的道姑与青楼妓馆中的姑娘又不同,金银俗物没处花,要动她凡心只有下大本钱。

言念及此,狠了狠心,撕下中衣,咬破了手指,写下了那份血写的情书,心中自问做的情真意切,连自己都被感动,顾雁城断然没有不上钩的道理。

于是,第二日,便早早来了后山,藏在林深之处,只等着顾雁城从后门出来弹琴。

而顾雁城折腾了一宿,一睁眼想的便是此事,只是还要拿捏架子,馨香知她心中的弯弯曲曲,笑道:“今日天气极好,小姐不如去外面弹琴?”

顾雁城道:“弹琴虽然不错,就怕又有登徒子来,让人心烦。”言中三分懊恼七分得意。

“小姐的琴弹得如此好,从前只能在府中弹,又无人来听,如今在这里,不弹琴还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呢?况且,弹琴愉悦身心,小姐昨日弹了琴,今天起来气色便好了许多,看来古人说的没错。”馨香娓娓劝说。

顾雁城为难道:“既然如此,那便照旧摆香案吧!”

馨香得了吩咐,立刻便吩咐花婵去准备,自己则伺候顾雁城梳洗打扮,今日更是用了十分的心思。

细细描眉化妆,画的容色婉约柔媚,配上一件蓝色丝绸道袍,生生在这青山绿水中穿出几分富贵明艳。

顾雁城见镜中的自己美丽至极,带了几分骄傲得意,出了门后,扫视了一周不见什么人,略有失落,但心中存了期待,便也耐下性子弹琴。

只是并非心无旁骛,弹得便有些心不在焉。

洪文秀幼学音律,自然听得出来这琴声的好坏,心中暗喜昨日果然没有白费心思,他早通男女之情,对女人的心思有几分把握,故意吊着顾雁城性子,不愿意出来。

顾雁城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心头上了火,想要不弹了,又恐错过洪公子,要弹又心不在焉,心中便有了几分恼怒。

洪文秀估摸差不多了,转了个弯从树后闪了出来,慢慢爬上山去。

馨香最知顾雁城的脾气,知道顾雁城已在崩溃边缘,忙眼睛四下里搜索,看有没有人来,好转移顾雁城的注意力,一眼瞧见洪文秀,如看见救命恩人,忙伏在顾雁城耳边道:“小姐,那洪公子来了。”

顾雁城心中一喜,忙挺胸收腹,目不斜视,专心弹琴,这一下心情愉悦,弹得得心应手。

洪文秀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幸蒙道长不弃,得闻雅奏,小生死而无憾。”

馨香惊叫道:“洪公子,你的腿怎么了?”

洪文秀叹道:“小生心系道长琴音,一早便出门,谁料走到山腰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痛难忍,本该下山去,只是不敢有负道长,边走边歇,这才来得迟了。”

原来洪文秀刚从树后出来,心中还觉不妥当,便找了个树枝,在自己腿上狠狠一划,做了一番伪装,这才出来。

顾雁城停了琴,啊了一声,道:“伤得重吗?”

走上前几步,又觉得太过急切,吩咐馨香道:“你去瞧瞧洪公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