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30)
顾雁城好不容易寻得这样一个知情知趣,十分才貌的公子,怎肯轻易放手,一番厮缠又堪堪留了范寻三日,实在留不住,只好放他走了,让他忙完家中事,早日返京。
范寻答应了,急匆匆赶回江南范家。见爹娘都好,便又要走。
范寻爹娘一看,对洪文秀所言更无疑问,二话不说,立刻为范寻说了一门亲事,令他留在江南成亲。
说得亲事江南当地名门望户,范寻初时尚不愿意,到揭开新娘子盖头的时候,见眉目如画,婉约动人,是个天仙样的人物,比顾雁城尚胜了一筹,立刻千情万愿,百般温存,未几日,便将顾雁城抛诸脑后。
顾雁城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初时尚有心思顾影自怜,弹琴弄曲,自怨自艾。
后来,又露了本性,以打骂下人度日,馨香,花婵二人挨了不少打。
馨香日夜盼着的洪文秀也不见了踪影,真是命运弄巧,一个不见了,两个也不见了。
洪文秀却是故意不来,心中存了报复,让顾雁城体会到失了他的痛苦,才有机会再亲芳泽。
这一日,他出现在太妙观后门的时候,馨香见了他喜出望外,如见亲人,忙为顾雁城梳妆打扮,柔柔婉婉的出来。
洪文秀见她被男人开了苞,浑身上下妩媚万分,更有风韵,心中妒火熊熊,更坚定了心意。
他摆出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话极难开口。
顾雁城性急,催促道:“洪公子,可是有范郎的消息,快说与我听。”
“范郎?”这称呼令洪文秀一愣,继而更恨。
顾雁城一时嘴快,反应过来时,不由羞红了脸。
“哎……,玄贞如此人物品貌,范兄他……,哎……,他实在对你不住。”
如此欲言又止,更令顾雁城心急,“他,他怎么对不起我?”
洪文秀义愤填膺道:“我这些日子没来,乃是去了一趟江南,原来范兄他早已另娶他人。哎!他既然对玄贞无意,便该与你说清楚才是,怎么能教你困守深山来等他。”
说罢,拿眼觑顾雁城,见她面色惨白,凄惶失措,心中顿时快活了几分。
顾雁城愣一愣神,便戚戚怨怨的哭了起来。
洪文秀趁机扶了顾雁城进房,劝说她莫要为负心人伤心,又赞她花容月貌,何愁没有知心人,又说自己对她爱慕万分,情根深种,便是为她去死也情愿。
顾雁城一颗芳心七零八落正无着落的时候,被他几句情话哄动了心,抽泣道:“是我当时被那姓范的蒙蔽了心,才有负洪公子,只是,我……,我早已非完璧之身,怎么配得上洪公子。”
话说得谦逊,又流了几滴眼泪,连自己也说不清这泪流的真心还是假意。
洪文秀似被惊住,半晌无言。
顾雁城见状,更慌了,又羞又惭,不知说什么话。
洪文秀长出一口气,叹道:“玄贞纯洁烂漫,哪里知道人心好歹,都怪我不好,既然爱慕你,便不该拱手让给他人,以至于你被人辜负。”
言语间自己是知晓顾雁城心意,宁愿委屈了自己也要成全她。
这更令顾雁城感动,“你当真不在乎?”
洪文秀见时机一到,正色道:“我这便证明给你看。”
一把将顾雁城搂在怀中,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顾雁城嘤咛一声,想自己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还蒙他不弃,如此爱慕,便顺了他的心意又何妨。
一个狂浪之徒,步步下套,勾引良家;另一个久旷怨女,贪欢逐乐,水性杨花。
两人乍一相逢,便天雷勾动地火,郎情妾意,好不缠绵。
自此后,顾雁城便跟了洪文秀,偶尔想起范寻尤有回味,说不清恨他薄情还是爱慕他皮囊。
太妙观中发生的一切,自然瞒不过清华公主的耳目。
老道姑说完消息,心中暗骂肮脏,道:“这些腌臜事,污了公主的耳朵,何不由她自生自灭去?”
清华公主面上无一丝笑容,淡然道:“不过想看看,人心能恶到什么程度罢了。若她果真有几分骨气,我放她一马又何妨?只可惜竟是个没骨头的面人,哼!”
老道姑听出话中的不好,告退了下去。
月迎仙 第二百三十章 京城来信
老道姑见清华公主神色间越发清淡,全无烟火气息,忍不住道:“公主在观中一个人太过清寂,不如找了殷七七道长回来,好跟公主做个伴。”
清华公主目光一动,看向窗外,眼中浮现温柔神色,道:“不用,她有她的事,我有我的事。”
老道姑欲待再劝,清华公主怅然道:“你下去吧!”
老道姑轻轻退了下去,走出门外,摇头叹息。
清华公主闭上眼睛,又修炼起吕至阳传给她的功法。
新州
李挽澜虽离开京城,但京城中发生的一切自然有线报传来。
明宗陛下对道教开刀,在史书上确有记载,但规模却不似如今这般大。
史书记载不过是京都及附近大的州市开始,并非如现在这般波及各州市县,一些小的道观也没放过。
李挽澜皱眉思索,不知道为何发生这样的变故。
不过以史为鉴,史书不过是历史的摘录,从来不是历史的全部,只能作为参考,让他明白朝中变动,却不能时时以此为据。
真正让李挽澜震惊的是,那一日,他正在新州住所中,伏生忽然来报,京中来人宣旨,请他前去接旨。
李挽澜来不及细想,忙走了出去,与宣旨之人相见。
原来明宗陛下准了刘意的折子,意欲派出钦差全国查案,只是这钦差的人选,却不好选,想了许久,想起李挽澜正在外游历,由他查案乃是最佳人选。故而,派了侍卫快马加鞭的来传圣旨。
李挽澜接了圣旨,谢过皇帝圣恩。
思索了一番,想着皇帝并未规定时日,这查案一事,倒不用急于一时,理清了思路,从何处查起才是要紧。
眼下当务之急的是,搞定殷七七。
新州,刘府。
殷七七小心翼翼的看着旬墨的脸色,见他面上虽然和煦,但殷七七小动物般的直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旬墨在生气。
自从那一日旬墨打了李挽澜,又带她到了另一个朋友刘伯玉的府第借宿之后,两人虽也说话,但明显感觉不如从前那般自由欢畅,无拘无束。
殷七七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旬墨生气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旬墨。
想了又想,只好归结到是因为李挽澜的出现,或许旬墨觉得自己原来是这样不守清规的道士吧。
她想了几日,实在受不了她与旬墨之间这种诡异的气氛,便拿定了主意,向旬墨坦白。
“师父,我有话要说!”
旬墨脑袋微微侧向了她,手指依旧抚着琴弦,并不因为殷七七要说话而停下来,或者要看殷七七说的话的分量够不够他停下来。
殷七七低下了头,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将自己与李挽澜如何相识,一一说了一遍。
这一说不要紧,发现那些本该如浮云飘散的往事,竟然记得如此牢固。
说完心中更是凭填了一丝惆怅。
旬墨弹着一首曲意高远的曲子,似为殷七七伴奏,直到她说完,曲子才停了下来。
旬墨手按着琴弦,目光灼灼,看着殷七七,道:“你如今对他又如何?”
他眸子清亮如明珠,殷七七不敢轻易回答,闭上眸子,扪心自问,半晌才缓缓道:“心无旁骛,一心问道。”
旬墨眼眸中露出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你有心魔,如何修道?”
呃!
殷七七诧异的看着旬墨,旬墨笑道:“为师替你驱走心魔。”
殷七七不明白他话中意思,看旬墨样子也并不想解释。她只好问道:“师父,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许久,新州城看也看过,转也转过,也并没什么趣味,不如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