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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41)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玄诚子待二人走了,从怀中摸出两封信,一封信来自广府天仙宫,信中说钦差微服私访广府,查没了几个道观,太和观虽然一向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怕有人故意刁难,还请太和观稍作准备,以防万一。

天仙宫的观主与玄诚子私交甚好,钦差微服私访广府,天仙宫在广府中有人才得到消息,幸免于难,如今钦差离开,无论从那条路走,宣安都是必经之地,故而才写信提醒他。

另一封信,却是来自遥远的京都,书信在路上走了几个月才辗转到他的手上,如今各大道观手上或许都有这样一封书信。

信的内容骇人听闻,玄诚子目光落到信封上,半晌才长叹一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弥漫房中。

阳城,松鹤观。

莲宿观主的寮房灯火昏黄,明明灭灭,摇摆不定。

她手中同样拿着一封书信,有些发呆。

殷七七自从出了松鹤观,消息便似乎断了。

松鹤观的弟子极少下山,即便下山也不过匆匆采购便回来,殷七七的消息半点也不知道。

莲宿观主手中的书信第一次带来了殷七七的消息。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殷七七会成为吕至阳国师的师弟,如今更成为显灵宫的观主。

可是这封书信的内容,却让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书信是从二仙观寄来的。

松鹤观这样的小道小观,还得不到京都天一观的来信。

二仙观的玄静真人收到了京都来信,觉得事关重大,便誊抄了一份,寄给莲宿道长。

这封信的内容极短,概括起来便是,殷七七盗天一观重宝,各道门弟子齐心协力缉拿殷七七,收回重宝,天一观将有重谢。

这重谢是什么,书信中没有明说。

可是来送信的弟子言语中透露过几分,无外乎名利二字。

信中暗示殷七七与官府中人勾结,蛊惑人心,此事乃道门中缉拿败类,众道门弟子不得外泄,以免殷七七得到风声,反而对各道观不利。

道观与官府,很多时候是绑在一起的,很多时候,又是相互忌惮的。

莲宿观主将信看了又看,直到将话都能背下来,依旧想不通殷七七怎么会得罪了吕至阳,以至于污蔑她偷了天一观重宝。

是的,她从未怀疑过殷七七会偷人东西。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殷七七小小年纪,一朝崛起,怎会不遭人嫉恨。

她心事重重,眉头不展。

想要传递消息出去,却不知该传向哪里。

夜色茫茫,阴云暗布,山雨就要来了。

殷七七一脚踏进宣安城,自动开启了逛街吃喝玩乐模式。

现在的她,早不是当初穷游四方的野道士,虽不说腰缠万贯,一句小有结余也称得上。

吃饱喝足,回到客栈,跟掌柜的打听了城中哪里有家宅不宁的。

掌柜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暗奇,见她年纪虽小,但容貌出尘,气度不凡,料来有真本事。

便笑道:“宣安城道观多,有本领的道长也极多,但多以做道场祈福为住,能降妖除魔的道长很少见。咱们这宣安城民风淳朴,只是不知何故,小儿极难养活,道长若有妙方,在这宣安城中倒不乏主顾。”

小儿难养?

殷七七眉心一皱,可惜没有旬墨的灵丹妙药,不然在这宣安城中贩卖,倒能发一笔横财。

想起旬墨,心中又片刻黯然。

从前与旬墨相伴走天下的潇洒日子,一去不复返。

从前有多辉煌,如今便有多黯淡。

时光从未饶过谁,不许你一路嚣张,由着你半生凄凉。

想想,真令人泄气。

殷七七谢过掌柜,回房安歇。

第二天一早出门,沿着宣安城大街小巷绕了一圈,选定几户人家,围着围墙喊了几声驱鬼辟邪,有几户人家开了门看了看,见是一个年轻女冠,目露疑惑,又关上了门。

只有一户人家开门后,一张娃娃脸露了出来。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迟疑道:“道长,你真能驱鬼?”

殷七七拂尘一挥,自信笑道:“那是自然,小姑娘,你家中大人呢?”

那小女孩神色一黯,调转头去,似与人说了几句,叫道:“道长请到我家中来,好不好?”

小女孩目中透着祈盼,殷七七看着软萌可爱的小女孩,莞尔一笑,道:“好!”

那小女孩见她过来,松了一口气,转身欲望门内走去,却被门槛绊了一跤,眼看要跌倒。

殷七七忙紧走几步,伸手拉住她,奈何,小女孩此时重心极低,本身也有些分量,竟然将殷七七拉倒了。

殷七七倒下至极,眼角余光瞥见门后暗影。

心叫一声不好,奈何惯性使然,仍旧跌了下去。

一记掌刀劈在她脖子上,力量极重。把她一下子砸昏了。

殷七七闭上眼睛前,内心不甘的呐喊。

哪个辣鸡暗算本神仙!

月迎仙 第二百四十四章 贫道不请自来

这个世界上的缘分是很莫名其妙的。

比如,为什么殷七七最糗最落魄的样子总会被李挽澜看见。

为什么殷七七不需要开口清华公主会把所有她为难和不为难的统统办妥。

为什么殷七七仅有的晕倒的三次,一睁开眼看见的都是旬墨。

殷七七内心是相当凌乱的。

有种跨越了无数个时空,一睁开眼摸不清楚现在在哪里的错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和旬墨的相处,总有一些尴尬。

旬墨转过脸,那双从来温情脉脉的眸子里,藏着一丝怒气,殷七七却不敢把这归结为他为自己担心。

“殷七七,照顾好自己。”

“嗯!”

这回答显然不能令旬墨满意,他静静的看着殷七七,似乎能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放弃了什么,身姿飘逸的走到殷七七身边,在她身上打出几道符。

殷七七默默承受,并未反对。

“这是几道防身符,供你防身用。”旬墨察觉了她的异样沉默,开口解释了一下。

“多谢!”

殷七七的冷静淡漠,让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

旬墨等了一会儿,终于掉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说了一声保重,快步下楼离去。

殷七七缩回了被窝,松了一口气。

她与旬墨之间越来越无话可说了。

什么时候,这一切开始变了呢?

往事浮上心尖,更令人默然。

等殷七七下楼的时候,被客栈掌柜拦住了,交给她一张纸,说旬墨留下的。

掌柜顺便为难的请殷七七把房费结算一下。

殷七七点了点头,掌柜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说了一个数目。

殷七七吃了一惊,“贫道住了多久,你这房费怎么这么贵?”

掌柜一脸我是清白的,我没算错账的神情,告诉殷七七,她在这里住了四天,中间的吃喝还都打过折的。

殷七七愣了半晌,她昏了四天?

这要破纪录?上次受那么重的伤,也不过三天,这次竟然昏迷四天。

打死本神仙都不信。

掌柜的肥硕的脸,搭配上一个这道长不会赖账吧的眼神,好心的查着日历告诉殷七七,她真的昏迷了四天。本客栈不是黑店,这个锅,本店不背。

殷七七默默想了一会儿,拿出一锭银子付账。

掌柜的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送了殷七七出去,欢迎殷七七下次再来。

殷七七站在客栈外,看着蓝天白云,心中一声长叹。

一个普通人敲晕自己,不可能昏迷三天,能让自己昏迷三天的只有旬墨。

他想做什么?

难道只能乘自己昏迷的时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