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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82)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二人并肩走过一条条街道,落日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着斜长,给冷寂街道添了一丝暖意。

“七七,待此间事了,你我一同向陛下辞行,看一看这世间可好?”

殷七七停下脚步,心中一阵欢喜,这是她早想对李挽澜说的话,只是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如今,李挽澜能亲口说出,她觉得好极。

她胸怀激荡,想说一个好字,一开口,却吐出一口鲜血,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李挽澜惊叫“七七!”

殷七七看着指尖那抹殷红的鲜血,满脸不可思议,软软的倒了下去。

倒下去时,她脑海中猛然浮现她接过旬墨手中丹药的一幕。

她问旬墨:“这丹药有后遗症?”

旬墨点了点头说,“是!”

后来的日子,太过幸福,让她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后遗症来的如此快。

殷七七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陷入冰冷的黑暗中。

滇南山上一个山洞中,旬墨从怀中掏出一朵玉莲花。那朵玉莲花从前流光四溢,在暗夜中是璀璨的明珠,如今流动的光华渐渐淡去,只有花心一处光彩流转,却也渐渐暗淡。

旬墨轻叹一口气,目光坚定,将玉莲花小心收入怀中,他站起身,从山洞一跃而下,一步跨越千米,不多时已到了大凉军营。

众兵丁只觉得眼前似有白影闪过,转眼又不见了踪影。

李挽澜的房外,军医,滇南名医汇集,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殷七七究竟怎么了。

只有一个滇南名医,信奉永生道,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国师看起来神魂正在消散。”

话才出口,立刻有人驳斥,那名医战战兢兢,终不再言。

李挽澜心上如有重锤猛敲,神魂消散?

他眉头紧皱,思索了半晌,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他猛地抬起头来,捏紧双拳。

旬墨!

李挽澜从未恨过什么人,但此刻却有了。

“来人!”他一拍桌案,愤怒不能抑制。

伏生立刻进来,满面担忧。

“去找旬墨!无论什么代价,找到旬墨。”

伏生略一愣神,立刻转身出去,他走出房门才几步,却见一人信步前来。

那人一身白衣,清洁静雅,走路姿态如闲庭散步,却有一步千里的仙人之姿,三两步便走到他眼前,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跨进了房门。

正是旬墨!

伏生但觉不可思议,心中却莫名狂喜,忙转身跟了进去。

一进门,抬眼见到的便是两个男人挺直脊背的对视,虽无硝烟,目光中却战火纷飞。

旬墨身形一晃,晃到了里间,只听一群人呼喝。

“哪里来的狂徒,还不快放下国师?”

“你要做什么?”

“啊!快住手!”

李挽澜眼角一阵抽搐,心中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旬墨抱着殷七七从里间走出,身形一顿,似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几个名医从里间跟出来,还在叫叫嚷嚷,李挽澜摆了摆手,那几个名医立刻闭了口。

旬墨抬脚要走,李挽澜长剑出鞘,插在门上,拦住旬墨去路。

“她会不会死?”

李挽澜声音低沉,压抑而痛苦。

旬墨淡淡的扫视他一眼,“不会!”

伏生看了李挽澜一眼,默默的拔去插在门上的长剑。

旬墨抱着殷七七大步远去。

伏生看着李挽澜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王爷!”

李挽澜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他低声道:“跟着他!”

他不知道旬墨去哪里,却不能阻止殷七七被带走。

这世上唯一能救殷七七的,大概只有旬墨。

可是,他并不放心,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似下定了决心,大步走向永生道的大殿,扳动教主宝座下的一处按钮,空寂的大殿中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墙上花纹错乱,一道门露了出来,一条向下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了进去,隆隆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他进去后,那道门又咔擦闭上。

月迎仙 第二百九十四章 忆往昔

门内陷入了幽静的黑暗中,李挽澜点亮了一盏油灯,昏暗的灯火下,岁月仿佛寂静。

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景阳王,别来无恙?”

李挽澜提着油灯照亮了黑暗中的一个老者,那老者一身青色道袍,披头散发,须发皆白,面上几道深深的褶子,透着岁月沧桑,双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端坐在一个轮椅之中。

李挽澜看着老者,沉声道:“本王见过元妙真人。”

元妙真人嘿然冷笑几声,笑声中一股难以抑制的悲凉,半晌,他才黯然道:“难得还有人记得我元妙。”

这老者正是吕至阳,清华公主和殷七七的师父元妙真人,世人都以为元妙真人羽化仙去,未料竟出现在永生道的密室之中。

李挽澜躬身道:“多谢真人传我龟息之术。”

李挽澜是穿越之人,早知会被皇帝抄家,故而很早时便四处求破解之法,恰与元妙真人相逢,便求了龟息之术的法子,后来在离开扶风时还用这术法骗了殷七七和永生道诸人,惹得殷七七大怒离去。

元妙真人呵然笑道:“景阳王重情重义,还记得贫道曾传你的法术,贫道那徒儿若有景阳王一半重情重义,贫道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言语中尽是酸涩。

李挽澜心中生疑,奇道:“真人这是何意?”

元妙真人叹道:“贫道一生沉迷道法,一心只想修道成仙,虽收了几个徒儿,却只重资质,对他们的心性却认识不清,约束不足,总以为少年人年纪大了自然知晓是非善恶,谁料竟因此酿下大祸。”

几十年前,元妙真人收了吕至阳为弟子,传授了功法任其自行修炼,自己便潜心闭关修道,后来,吕至阳领来了一个男孩,恳求他收为弟子,那男孩资质不俗,元妙真人当时见了很是欢喜,心念一动,便收下了。

元妙真人回忆往事,眼睛看着李挽澜,叹道:“景阳王,你可猜出来,吕至阳要贫道收的那男孩是谁?”

李挽澜皱眉道:“莫非是张未留?”

元妙真人哈哈哒笑:“景阳王果然非同凡俗,一猜即中,不错,那男孩正是张未留。”

元妙真人收了张未留为弟子,也照例传了一套功法,令其自行修习,他闭关日久,道法并无进益,便丢下观中俗务给吕至阳,自己云游四方,求取机缘去了。

有一日,他云游归来,从后山上了天一观,打算直接闭关修炼,在洞府附近却听得有人说话,他凝神一听,原来是吕至阳和张未留二人窃窃私语。

吕至阳悄声道:“你偷偷进了经阁,拿了《鬼禁之术》,此乃师父严令禁止的禁书,你怎敢学它?快拿来给我放回去。”

张未留毫不在乎,回道:“哥哥,你怕什么,师父云游四方,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经阁他一年也进不了几次,怎么能发现丢了书,就算发现,又怎知道是我拿的。”

说罢,他哂笑一声,又道:“再说,哥哥你不也拿了那本画阵的书,师父可也没叫你学那个。”

张未留年纪虽小,却伶牙俐齿,说的头头是道,吕至阳说不过他,气哼哼道:“你如此乖张,不听兄长教诲,早知如此,我绝不答应母亲带你进观。”

李挽澜听到这里不禁阿了一声,道:“那吕至阳与张未留是兄弟?”

元妙真人叹道:“景阳王吃了一惊?贫道当时听到也吓了一跳,那吕至阳与张未留年岁相差太多,又不同姓,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亲兄弟,后来贫道才知道,两个人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