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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185)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甚至,想起了张未留,他与张未留一个乱了朝廷内政,一个在外叛乱,想要谋夺这大凉江山。而自己沦落到这一地步,是否,便是报应?

天道轮回,果然不假!

吕至阳的神魂在强大的悔意中,归于寂灭。

旬墨见吕至阳异状,心中虽惊骇,却仍旧从容,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

从他见到问天阵的那一刻,便知道,这是简化过的十方位阵,不知道哪一位大能布下如此高深的阵法。

他从异世来,在几位大能的帮助下,压制修为,弃了神通,才撕裂了这方天空,来到这世界。

他早就看出吕至阳被人夺舍,只是对吕至阳并无好感,并未曾说破,而这夺舍吕至阳之人,便是与殷七七在仙侠世界搏斗的凶神魔尊。

既然吕至阳开启问天阵能够引下凶神的魂魄附体,那么殷七七的魂魄自然也能通过这阵法聚齐。

旬墨眼见吕至阳被魔尊夺舍完毕,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欢喜,说明这法子当真管用。

殷七七此时虽未醒来,面上神色却越来越好,甚至有光晕缓缓流动。

被夺舍的吕至阳嘶吼完后,蓦地伸出手臂,似要将这阵法毁去。

旬墨大急,数千张符箓从袍袖飞出,将阵法团团护住。

一柄长剑虹光一闪,攻向吕至阳。

吕至阳低吼一声,似未料到,有人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他身形一顿,两指一夹,将那长剑夹住。

长剑发出一声嘶鸣,剑身震颤不已,努力想要挣脱。

吕至阳冷哼,稍一用力,咔嚓一声,一条条裂纹遍布剑身,长剑一声悲鸣,碎成渣滓,跌落到阵法之中,并被阵法之力牵引,迅速成为阵法的养料,消失不见。

旬墨一声闷哼,吐出一口鲜血,整个身躯肉眼可见的更加消瘦。

吕至阳一拳将旬墨打出阵外,旬墨跌落到旁边的草丛之中,他刚爬起来,便看到殷七七瘦削的身影飞出阵外,向山下飞去。

他悲鸣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吕至阳巨手像天空一抓,那通天的光芒被拦腰斩断,奔雷消散,滚云平淡,闪电寂灭,通往异世的大门关闭。

从此,这世上将唯他独尊。

他仰天长啸,声动九州,无数的飞鸟被震晕,从树上掉落,飞禽走兽四散逃逸,天一观所在的山曾是乐园,如今却是战场,这是一场灾难。

旬墨面色难看至极,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并无能制服吕至阳的力量。

吕至阳的力量是这世间不该存在的禁忌,然由他而起,便由他而灭,他杀不了吕至阳,却可以拼死将他封印。

他目光坚定,俊逸的脸上又回复从容,他看着山下的方向,轻唤一了声,“师尊,我错了!”

“不错,你的确错了!”

旬墨猛然回转身,只见一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瞧着他。

那女子是殷七七,又不是殷七七。

旬墨面上容色复杂,欢喜,激动,难过,思念,爱慕种种情绪,交汇成一张又悲又喜的面容。

殷七七神姿玉质,有仙人风姿,她微笑点头,伸出纤纤玉手,摸了摸旬墨的脑袋,楷去他唇角的鲜血。

旬墨满面欢喜,将殷七七狠狠的抱在怀中。

殷七七略一顿,似乎释然,轻轻搂着他,拍了拍他后背,以示安慰。

李挽澜上了天一观山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旬墨竟然像个小孩子似得抱着殷七七又哭又笑,殷七七竟不拒绝,很熟稔的样子,摸着旬墨的狗头,拍着旬墨的狗背。

李挽澜怒火中烧,面上神色都狰狞了。

尤其是,殷七七看见了他,只是目光略一停顿,如陌生人一般对他视而不见。

李挽澜怒火中更是纳闷,殷七七的胆子又肥了,竟然敢无视他。

他向来不是胆怯之人,立刻就要上前问个清楚明白,却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而反观旬墨却被殷七七护在身后,像个吃软饭的一样,李挽澜心中涌起了浓浓的鄙视和嫉妒。

殷七七袍袖一挥,一道亮光从袖中飞出,在这一方天空形成禁制,将吕至阳困在她的禁制中。

她飞身进入禁制中,含笑道:“魔尊,你我二人的恩怨,今日该当清算了。”

吕至阳哈哈长笑,“不错,殷七七,你我前世恩怨未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神道之人绝不屈居人下。”

殷七七点了点头,道,“好极,你我宇宙中流浪多年,各有所得,各有领悟,今日正好一较高低。”

月迎仙 第二百九十八章 手可摘星辰

殷七七手指在虚空中一抹,一条星星组成的长河出现在眼前,她素手纤纤,从那长河中如拈花般采摘一颗星辰在手,挥舞向吕至阳。

吕至阳红眸微缩,两道虹光从双目发中,他双手挥舞,那虹光在胸前组成旋涡,与那星辰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力。那力量磅礴至极,若非殷七七事先布下禁制,只怕这一座山都要被铲平。

殷七七如摘星仙子,不断从那长河中挥舞各色星辰袭向吕至阳,吕至阳也总有神通抵御。

李挽澜和旬墨在禁制外紧张观看,他二人的法力在这世间或许不俗,但在这场斗法中却不过沧海一粟般渺小。

旬墨看的面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又错了,他又高估了自己,在宇宙中流浪多年的凶神魔尊似乎获得了别的传承,并非他可以封印。

若非仙侠世界殷七七本尊复活,他将凶神魔尊通过问天阵复活,带给这个世界的将是一场灭世的灾难。

他手指攥的发白,似乎这样才能让稍缓紧张。

李挽澜看着殷七七从容镇定的与那自称魔尊的吕至阳斗法,终于看出了不对,眼前的殷七七,绝不是那个任他予取予求,被她欺负惨了也不敢吭气的软包子殷七七。

眼前的殷七七是一个强大至极的女人,是这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强者。

他脸色铁青,心口一痛。他的殷七七哪里去了?

他心中怒吼一声,旬墨。

毫不掩饰对旬墨的杀意,一拳轰向了正在关注场中争斗的旬墨。

旬墨眉眼微皱,淡然道:“别逼我杀你!”

“殷七七在哪里?”

旬墨心口一闷,面色难堪,他抵挡着李挽澜的攻势,却再也提不起杀意。

他问心有愧,他囚禁了殷七七的魂魄,复活了自己的师尊殷七七,我虽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

面对李挽澜的诘问,他无言以对。

李挽澜从旬墨难看的面色,承让的动作中,验证了心中猜想。

他心一凉,难以抑制的悲伤溢满胸怀,刹那间红了双目,他低喝道:“她那么信任你,她把命交给你,你为什么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他心中所爱?因为她不是他要的那个殷七七?旬墨的心一下子乱了。

他爱慕的是自己的师尊殷七七,那个仙侠世界中独一无二,万人之上的殷七七。

在他历经千辛万苦找到殷七七的时候,殷七七并不认得他。

他心中有失落,有欢喜。

失落的是从前的一往情深,她都不知道。

欢喜的是,他可以不用再唤她师尊,不用因着对师尊的敬畏强行压抑爱意。甚至,恶作剧般的让殷七七拜他为师,听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满足自己小小的恶趣味。

是的,那个拜他为师的殷七七,从未想过他会害她,即便他将她生机抽走,即便她明知那丹药对她不利,也毫不犹豫的吞下。

旬墨心乱如麻,一不留神,被李挽澜一拳打飞,他迅速起身,忙振作精神,重建心理防线,为了师尊,一切牺牲都值得。

他和李挽澜一拳一脚打的认真,相比殷七七和吕至阳的斗法,简直如小孩子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