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32)
外面掌柜探头探脑的敲了眼房内,见那女道士手脚俱全,并无不妥,暗松了一口气,摇头叹气,转身去了。
四九一个侧身挡在梁母与随从中间,神色戒备的瞧着诸人。又忙躬身对大夫道:“床上便是病人,还请先生诊治。”
那大夫被四九拉着一路疾奔,此时连口气也顾不得缓,知道病情紧急,忙上前查看。
四九此时回过神来,喝道:“你们是何人?到此间所为何事?”
那随从忙拱手笑道:“这位兄弟莫要误会,我家主人被这道士暗算,我们此刻便走。叨扰了!”
李挽澜紧紧拉住殷七七手腕,殷七七被拉的踉踉跄跄。
殷七七紧紧抓住房门。
“你放手,混蛋!我要救梁山伯,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他。”殷七七心情郁闷,早知如此,就该宁死不屈,绝不给这家伙解除诅咒。
“快救下这位道长!”梁母急急命道。
四九略一迟疑,忙上前抢人,那随从笑嘻嘻一拦,四九却和他对打起来,一时撞到了桌子,一时撞到了板凳。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胡闹,胡闹,成何体统!”被四九拉来的大夫乃是阳城名医,医术极高,德高望重。
他心无旁骛查看完梁山伯,无奈叹息,病人已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他眼见梁山伯一表人才,却回天乏力,心中自是惋惜。
又见屋中乱糟糟,主人和客人为了一个女子打起来,那女子尚不知死活,口中兀自叫嚣,只有她一人能救梁山伯,视天下名医为无物,真岂有此理。
他放下药箱,加入战团。“竖子无知,口出狂言,你来救一个我看。”
相见欢 第五十一章 果真能医病不成?
老大夫上阵,梁母情急之下,也挽袖子上阵。
李挽澜眼见他二人,一老,一妇,他倒知些礼仪,不与他二人争执,立刻放手了。
放手了?
正在死命挣扎,扳住房门的殷七七一个马趴,向前扑在地上。
这下摔得她生疼,眼泪都快流出来。为什么在这个死男人跟前吃亏的总是我?
梁母忙扶起殷七七,哀求道:“道长,快救救我儿,他……,他不行了。”
老大夫胡子一翘,“你来治给老朽看,若医不好,不但他们不饶你,老朽也不饶你。”
四九和那随从也停下打架,两人气哼哼的互不理睬,只看自家主子的意思。
什么情况?没人关心我疼不疼?
好吧,这是小事!
殷七七拍拍手,喝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贫道要开坛做法。”
这屋内明显没人认为自己是闲杂人等,五个人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
殷七七老脸一红。
好吧,当我没说。
四九最先反应过来,“我去准备香炉,贡品。”
“不用!”殷七七笃定的说。
“那我去准备香案,笔墨?”四九心中存疑。
“不用!”
嗯?
那你如何做法?
众人眼中均是疑色,只有李挽澜稍淡定一些。这个小道姑从第一次见她,就未走过寻常路。此时,行为怪些,也不算什么。
随从此时已摆好了桌椅,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出来茶水,伺候李挽澜喝了起来。
二人的眼睛此时已经消肿,这一翻做派倒有几分潇洒贵公子的模样。
李挽澜也不与那老大夫计较,命随从请老大夫坐下,共饮一杯。
看大夫拱手谢过,方才的确奔的太累,医者父母心,他心中虽对殷七七大言不惭感到恼怒,心底却还是希望殷七七真能治好梁山伯。
殷七七手一扬,几张符纸在手,这一次,却拿出刀子割破手指,她法力低微,只有用鲜血激发符力,才略有胜算,即便如此,也不知施法之人道行如何高深,胜算几何。
她不耽搁,在符纸上迅速划了起来,符文诡异,如行云流水,符成透出森森古意,极是不俗。
老大夫轻咦出声,目露赞叹。
李挽澜凝神细观,即便他饱览诗书,熟读道家经文,观阅无数符箓,也看不出这是哪门哪派的手笔。
梁母和四九心中一跳,却不敢面露欢喜,胆战心惊的喃喃祈祷。
殷七七写完几张大符,火折子一烧,大喝一声“拘!”
这次的动作竟干脆利索,一气呵成,步法精妙,如九天玄女。
符纸如有风引路,扑向一处,一道白影聚拢起来。
“收!”
白影凄凄厉厉惨叫一声,化作无形,烟消云散。
众人大惊,当真有鬼物?
老大夫起身往梁山伯瞧去,见他神色已褪去死气,面上活泛许多,不由大奇。“咦?这符箓方术,果真能医病不成?”
李挽澜神色凝重,似在下定什么决心。
殷七七如此这般施法已收了第二只鬼物。
这下连梁母,四九都瞧出来梁山伯神色好了许多。
李挽澜突然爆喝一声,“拿下她。”
相见欢 第五十二章 千古第一情种
李挽澜的随从虽心中疑惑,对主人的命令,却执行到底,立刻上前冲向殷七七。
众人料不到这一变故,均吃了一惊。
四九此时毫不含糊,他与那随从两人打了一架,不分胜负,心中一直对他暗暗戒备,此时,见他行动,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两人缠到一起,又打了起来。一时间,桌子歪了,椅子倒了,茶水撒了,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殷七七心无旁骛继续降妖做法。
李挽澜此时顾不得什么,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快速起身,冲到殷七七跟前。
这一次,毫不客气,大手卡住殷七七纤细的脖颈。
殷七七被大力一推,踉踉跄跄撞到墙上,符纸无人指挥,也跌落下来,本要拘住的第三只鬼,刚显形,便退了回去。
她被卡的透不过气,脖子更是难受。
“你做什么?”梁母和老大夫喊出了她想喊的话。
你干什么?我一没害你,二没赶你出去,让你看本神仙做法现场,你就这样报答我?二话不说掐脖子?
卑鄙,小人,忘恩负义。
殷七七腹诽不已,我只是想治病救人,当个好人,为什么这么难。
“为……什……么?”殷七七硬憋出这三个字。
“你此时收手,我饶你性命。”李挽澜略松了松手,面无表情。
“为什么?”殷七七略好受一些。
“梁山伯必死无疑,这是天命,你乱改天命,世所不容。”李挽澜面容严肃,凛然正义之气令人仰视。
殷七七心生怪异之感,必死?“为何他必死无疑?”
“我为他卜过一卦,今日便是他死期。”李挽澜勉强道。
“可笑,你技艺不精,算的不准,你若算我今日死,我若不死,你便要杀了我,证明自己算的准?”殷七七艰难说到。
这理由太过可笑。
梁母和老大夫齐声喝道:“不得胡来。”
四九恍然大悟,怒声质问,“你们是祝家还是马家的走狗?”
那随从不答,心中却暗道,猜的真准,不过不是走狗,而是座上宾。
梁母怒极,这两家也是书香世家,怎能如此卑鄙?
“快住手,放下她。有本事冲我们孤儿寡母来。”
李挽澜置若罔闻,手下却用力,梁山伯为什么必死?他的理由无法说出来,难道说史书上有载,梁山伯与祝英台结亲不成,梁山伯病死,祝英台跳坟?
他从这个世界几百年后的世界而来,回到古代,成了王府侯门公子,本该恣意妄为,却小心翼翼不去改动这个世界的历史。
如果历史都改变了,他存在的根本又在哪里呢?难道说他的未来是一场梦?
他是一个古人,却梦到自己来自未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