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39)
祝老爷穿长廊,走门厅。
殷七七走花厅,穿长廊。
两下里相遇,祝老爷惊讶道:“怎不是郑道长?”
殷七七道:“你是祝老爷?”
祝老爷眼神一冷,这哪里来的妖道捣乱?年纪轻轻,竟骗到我府上,且看你有何话说。嘴上客客气气:“道长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听说,祝小姐不肯上花轿?”
祝老爷怒道:“赶出去。”哪里来的臭道士,怎可如此侮辱主人?
两个家丁忙上前。
殷七七手一扬,两张符纸在手,两个家丁忙捂住眼睛,不敢碰她。
“难道祝老爷打算跪在祝小姐面前,逼她上轿?”殷七七很不客气。
祝老爷老脸含羞,这贼道怎么什么都知道?
“打出去,快打出去。”祝老爷愤怒了,两个家丁不敢再拖延。
“我能让祝小姐心甘情愿上花轿。”
“你此言不虚?”祝老爷有些心动。
“让我见祝小姐一面,一试便知。”殷七七极为自信。
祝老爷略一思索:“好,老朽便容你一试,倘若不成,哼,休怪老朽以欺诈之名,送你见官。”
言罢,便在前面带路。
余光扫过家丁,又觉奇怪,停下仔细看了一眼,奇道:“你俩的眼睛?”
家丁忙道:“这位道长慈悲,刚才已为我二人施法,解了肿眼之痛。”
祝老爷冷冷斜一眼殷七七,歪门邪道,竟还有几分本事。
哼!
相见欢 第六十七章 心念一动
祝老爷心中烦乱,走的极快。不多时已到祝英台房外。此时房中,祝母正哭泣劝慰。
祝老爷皱着眉头,和声道:“英台,有一位道长有话要与你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银心打开门,见除了祝老爷,果真有一个道士,她喜道:“殷道长?小姐,是殷道长。”
祝老爷面色一沉,这妖道,何时与自己女儿相识?喝道:“客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银心战战兢兢,低头称是。恭恭敬敬的请了祝老爷和殷七七进去。
祝英台难掩欢喜,施礼道:“殷道长!”
殷七七见她容色憔悴,清减许多,知道她忧心如焚,并不好过。
祝母心中疑惑,这道人与女儿分明旧识,令人生疑。
与祝老爷相视一眼,两人都不走,待在房中,看她有何话说。
殷七七心中恼怒,如此严防死守,真如防贼一般,她怒上心头,拉住祝英台的手,轻轻一捏,道:“本想帮你一把,谁料……”
“这需怪你不得,是我自作主张,自食其果,我只怕害了梁山伯,梁兄他……?”
殷七七略一沉吟:“我特来告诉你此事,梁山伯他已经……,哎……”
“如何?”祝英台心中一紧。
“已经撒手人寰了。”殷七七边说边用手指悄悄挠祝英台手心。
“什么?”祝英台一顿,后退几步。
银心忙上前扶住。她心中急怒,忍不住斥道:“臭道士,你胡说八道。”
“梁山伯一路劳顿,又受了刺激,急怒攻心,回去后,便一病不起,不治身亡。”殷七七缓缓答道。
银心扶着祝英台哀哀的哭了起来,其实心中已信了八分,梁相公那日别后便恍恍惚惚,很是不好,未曾想,竟……,她心中初见殷七七时的欢喜和恭敬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此时,恨不能把殷七七丢出墙去。
祝母大惊,死了?
祝老爷却惊中有惧,当真死了?
祝英台泪流满面,往门外冲去,祝老爷忙喝令家丁拦住,苦口婆心劝道:“梁山伯已死,英台,你安心嫁去马家吧。”
“女儿绝不嫁人。”
“你……,你……,为父千辛万苦为你攀了这门高亲,难道玷辱了你不成?”
“女儿绝不进马家门。”
“你不嫁马家嫁何人?木已成舟难挽回。”
“我与梁兄生不能结成夫妇,死当同坟。”
“你……,你总该为父母多想想。”祝老爷痛心疾首,没想到梁山伯死讯传来,女儿竟还如此固执,为一个死人死守什么?
“咳咳,祝老爷!”殷七七打断道:“我有法子让祝小姐上花轿。只是……”
“只是什么?”祝老爷心怀希冀,不错,这妖道方才便如此说。
“哎呀!只是有一件事,只怕祝老爷不肯答允。”殷七七很是为难。
“但说无妨!”祝老爷面黑如铁,就地起价,坐地还价,做买卖本就如此。
“我来到祝府,见这里锦绣繁华,心念一动……”殷七七弯弯绕绕,
祝老爷很是不耐,“说!”。
“我想祝老爷认我做女儿。”殷七七快速道。
什么?
在场四人都惊呆了。
相见欢 第六十八章 妖道太可恨
“你帮我祝家,老朽自然不会亏待你,银两多少,都愿奉上,要我认你做女儿,那是万万不能。”祝老爷一口回绝。
祝母更是鄙视愤怒,哪里来的贼道士,信口开河,有什么出家人的样子。
祝英台心中五味杂陈,实不知说什么。
银心恍然大悟,“小姐,小姐,她当初费尽心思接近咱们,为的便是这番心思。”
“那好,祝老爷自己劝令爱吧,告辞!”殷七七毫不客气。
祝老爷面上青白不定,拿不定主意。若真绑着祝英台上花轿,马太守面前如何交代?更何况钦差在此,这……
“且慢!”祝老爷急忙叫道,“道长再换个条件,这一条仓促间实难办到。再者,道长出家人,认我这俗家人做父亲,修道之路岂非多有牵挂?有害无利之事,不想也罢。”
“非也,非也,出家人也要受香火供奉,我看祝家繁荣鼎盛,够我受用一辈子。”殷七七找了把椅子,吊儿郎当的一坐,一副请叫我女痞子的样子。
祝母连连皱眉,一拍桌子,起身道:“你要银两,我多多给你些便是。”
“非也,非也,银子一时半刻便花光了,认了父母,总不好见我挨饿,再则,二老百年之后,难道不给我留一份财产?”当着活人面说百年,殷七七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什么?家财?还未认亲便要家财?还百年?真是岂有此理。
祝母心一抖,一阵头晕眼花,忙就着椅子坐下来。
“英台,你就任她如此逼迫老父吗?”祝老爷连连拍着桌子。
祝英台冷然道:“殷道长,你如何费心机,我也不会上马家花轿。”
“哎呀,可怜的梁山伯呐,可怜你孤坟野鬼无人祭,贫道要云游四方,十年八年想起来,再为你烧一回纸钱吧!”殷七七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什么?
“殷道长,且住!你方才说什么?”祝英台颤抖着问。
“我说,那梁山伯是我埋得,坑是我挖的,坟是我堆得,碑是我立得,哪天我心情好,给他埋个小情人,和他共坟穴,不知祝小姐意下如何?”殷七七脚步不停,三两步走到门口,转身看着祝英台,又快又狠的说。
“臭道士,你欺人太甚。”银心气急了,这臭道士,小姐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好?
祝英台泪水连连,心中难过极了,瞧向殷七七,见她一脸坚决,似乎绝无商量余地,只好向祝老爷叫道:“爹爹,求你收殷道长作女儿,许女儿到梁兄坟前一拜,女儿便依爹爹,嫁入马家。”
祝老爷又是伤悲,又是愤怒,悲的是女儿如此痴情,心中认定了梁山伯。怒的是爹娘哀求不管用,为了一个死人,竟敢教爹娘认下一个野道士,祖宗家法全然不顾。痴儿,痴儿。
“好,我便依你,你速速梳妆。”祝老爷虽愤怒,但心中大石总算落定。
他背着手,踱出房间,一回头,向殷七七喝道:“还不快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