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43)
他一时发懵,这是什么状况?
待到八月秋闱,传来梁山伯中举喜讯,济源万松书院师母亲自赶来做媒,全了诸多礼仪,祝老爷气才稍消。
祝大公子,马文才业已中举。
祝大公子归家来,知晓情由,他性子却比祝老爷开明许多,且一向认为自家妹妹虽是女子,却有豪气,拘于闺阁之中,实在委屈。
嫁给梁山伯,虽然清贫,但梁山伯有才有德,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到时夫妻敬爱,强于嫁去太守家做个官太太,困守家中,便也从旁劝解祝老爷几句。
祝老爷半推半就,便答允梁山伯祝英台亲事,于是,祝家儿子女婿皆是举人,一时传为佳话。只是,他心中到底郁郁,一生都不爱见这女婿。
即便后来梁山伯自己也官居太守,为政一方,清名远播,享誉九州,也没能换回岳丈老大人的垂青。
祝英台一生追随梁山伯,夫唱妇随,夫妻恩爱,育二子二女,皆有才名。
夫妻二人同窗共烛,听雨夜话之时,常常感叹,当年遍寻恩公殷七七不见,不能请为座上宾,深以为憾。
那时的殷七七哪里去了呢?
相见欢 第七十六章 怎么会掀裤子?
那时的殷七七正在被人追杀,四处逃窜。
那一日,她正在做春秋大梦,赖了李挽澜一万贯钱,心中极有成就感。
为什么会有成就感?难道她本来道德感就不高?本来就是个坏人?
呃!
坏的是李挽澜,占坏人便宜没什么不好的。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殷七七哄了哄自己的小心脏,接着去做春秋大梦了。
谁知,李挽澜居然追进了她的梦里,掐着她的脖子问:“骗我的钱很高兴?”
殷七七在梦里悍不畏死,兴奋的点了点头。
李挽澜鄙视她一眼,“这点钱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呃!
所以你打算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李挽澜仿佛知道她内心独白,“我还有更多的钱,你想不想要?”
在梦里,殷七七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猛点头,想啊,想啊。
李挽澜一掀裤子,傲然道:“我最大的本钱在这里。”
殷七七脑海蓦然闪过掀裤衩的小破孩,从内裤里拿出一朵玫瑰花。
殷七七真的探脑袋,往里面看去。
什么都没有啊?
没钱,也没玫瑰花。
李挽澜生气了,什么都没有?一条巨龙你看不到?他突然化身小怪兽扑倒殷七七,对她舔啊,咬啊,抓啊,挠啊。后面的画面引人遐想,惹出无线绮思。
郑冠中看着床上睡觉的殷七七,心中暗暗纳罕,敢开窗户睡觉的道士,难道当真艺高人胆大?
他走近几步,见殷七七面色潮红,扭捏不安。
春梦?
这个不守清规的的贼道姑。
殷七七猛的睁开眼。
还好,是梦。
梦里的情况实在太吓人,吓出她一身冷汗。
李挽澜怎么会掀裤子?
不对!
古人都穿袍子,他哪里有裤子可掀?
真的是梦。
“不知羞耻!”
嗯?在说本仙子?
“是你?”殷七七一眼看到郑冠中。
“是我!”郑冠中一脸鄙夷。
这鄙夷与李挽澜的不同,殷七七说不上哪里不同。可是他宁愿让李挽澜鄙视一千眼,一万眼,也不愿被这臭道士鄙视一眼。(这孩子,都是鄙视,有什么好挑挑捡捡的呢?真是脑回路与众不同。)
“你好不知耻。”殷七七鄙视回去。
郑冠中自然明白她说什么,冷哼道:“贫道替天行道,天道之大,何处去不得?”
什么?
论编瞎话,道长你也是江湖排的上号的。
果然流氓不能有文化。有文化的道士更可怕。
“当真如此?”
郑冠中冷笑不已,你奈我何?
“救命啊!抓流氓啊!”殷七七高声大喊。
啊?郑冠中呆了。
还有这样不要清誉的?
“贼道姑,你喊什么?”他忙往窗口掠去。
“定!”
郑冠中保持翻窗的动作。
救命啊!殷七七放开嗓子大喊。
几人手拿家伙破门而入。
“登徒子,你哪里逃?”
郑冠中能动了,可是却被人一棍打翻在地。
几个人拳打脚踢,抓住他就要见官。
客栈老板娘早将惊慌失措的殷七七护在身后。
天下之大,也不是你处处可以去得的。
比如,女厕所,女澡堂,女更衣室,还有古代女子的闺房。
殷七七爽到了,这才是历史书上的古人嘛,正直善良,淳朴可敬。李挽澜除外。
郑冠中长这么大从未如此丢脸过。
好在,他道法纯熟,关键时刻一张符变幻飓风吓得众人一退,他就此脱身,跳窗而去。
这贼道姑,如此奸猾,不知羞耻。
第一回合,殷七七借力打力,胜了。
相见欢 第七十七章 怎会被欺负?
殷七七当晚退了客房,不敢再住,客栈掌柜夫妇良善之辈,坚决不收房钱,谦逊道:“招待不周,让客人受了惊吓,哪敢再收房钱?”
又不好意思道:“咱们阳城在马太守治下民风淳朴,从未发生过如此之事,只是近日,天下群道云集阳城,良莠不齐,才有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发生。”言下,以身为阳城人自豪。
殷七七不好再推,但祸事因己而是,总不好白吃白喝,占别人便宜。
便画了几张符送给掌柜。
掌柜苦笑不已,刚才就是一个道士欺负了你,你若当真法力高深,怎会被人欺负?你的符若当真管用,怎会被人欺负?
但他面不改色,仍旧恭恭敬敬的接过符纸,表示谢意。后来将符纸随手放在账册之中,后来日子平平顺顺,和和美美,也不知与这符纸有无关系。
殷七七背起行囊,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天下之大,将去何处?
莲宿道长曾说凌云山二仙观玄静道长对她有恩,并有书信一封让我转交玄静道长,不如去凌云山一趟,看是否开坛传戒,先把道士毕业证拿到再说呀!
打定主意,便一路往东行去。
凌云山在扶风县境内,乃郓城治下,郓城文风鼎盛,出过几届状元,多才子夫子。
殷七七一人出门在外,但好在经验丰富,晓行夜宿,绝不落单,倒也安全。
只是出阳城不久,竟然又遇到郑冠中,郑冠中一见她,便如仇人,使出阴毒符箓方术暗算。
殷七七此时道行已不同往日,略施薄惩惊走郑冠中,又施了一个诅咒术,郑冠中眼睛肿胀,记忆复苏。第一次相遇这贼道姑时,便得了眼丹,当时只道是邪祟内侵,原来,那时就被这贼道姑暗算?
他又惊又怒,奈何此时已打不过殷七七。
他眼睛肿痛,仙风道骨全失,好在脑子还清醒,猛然想起自己师叔,天一观的韩纯元道长此时尚在阳城走访师友,他道法精深,何不请他出马收拾这贼道姑?
他打定主意,恨不得立刻给自己来个遁术遁回阳城,可惜,道法未够,此技难通,他心急如焚,要赶在眼丹没消失之前找到何师叔才是。否则,只怕不能轻易打动师叔。
郑冠中惶急的去了。
殷七七不过几日,已到扶风县城,这扶风县曾是状元故里,一门出过两位状元,有一座状元府声名赫赫,第一位状元姓李,曾官居翰林学士,如今已告老还乡,含饴弄孙,人称李国老。
李姓在扶风是大姓,殷七七住的客栈掌柜便姓李,殷七七要了一间客房,将钱袋里的钱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居然没听到几声响儿,这样只出不进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