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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鬼畜:夫君,求双修(55)

作者: 宫九格 阅读记录

还敢提符?李挽澜生平最狼狈的几次都是栽在这个小道姑手里。

“你敢!”李挽澜恶狠狠。“我放火烧了松鹤观!”

“你敢!”殷七七急了,终于亮出了牙齿,露出了爪子。

李挽澜冷眸如电,睥睨而视,目光如针,一点点扎破殷七七这只气鼓鼓的球,殷七七一点点泄了气,心中也慌乱起来,我一定饿昏了头,竟敢威胁大魔王?她支支吾吾,绞尽脑汁的补救:“我……,我是说你当然敢,是我不敢来着。”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弱,慢慢的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看不出来,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小道姑!”李挽澜难得夸了她一句。

消气了?没火了?我逃出生天了?殷七七脑袋有点儿不灵光。

李挽澜懒洋洋的站起身,“伺候我穿衣!”

纳尼?今天的雷太多,一定是把她炸蒙了,你这么大了,还要人帮你穿衣?

“快点!”李挽澜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不对,我签了卖身契,还欠了人一万零九百七十七贯,又多了一天,估计利息又涨了。殷七七认命的下床伺候李挽澜穿衣。

不过话说这古代男人的衣服怎么穿?这么多带子怎么绑?打包带?殷七七一脸黑线,手足无措的举着一根带子。

李挽澜却似乎非常满意,一点点的教殷七七这根带子怎么绑,那根带子从哪里绕,好不容易殷七七爬起跪倒,各种姿势,气喘吁吁的伺候李挽澜穿好衣服。

李挽澜一照镜子,这里穿的不对,脱了重来一遍。

你妹!坑我?

相见欢 第一百零四章 大少爷真难伺候

接下来几日,李挽澜极尽傲娇挑剔之能事,各种指挥使唤殷七七。

殷七七看在管吃管住,食宿不错的份上,装聋作哑,忍气吞声,两人暂且相安无事。

到了晚上,不知是否李挽澜另有应酬,竟然都未再骚扰殷七七。

殷七七难得清净,为以防万一,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竟凭借现有的道法,做出来几张令人一碰之下,有如电击的符,贴在了门窗上,如此才算高枕无忧,夜夜酣睡到天亮。

结果,第二日李挽澜见到她,面黑如铁,脸色阴沉,视她为无物,殷七七初时尚不知何故,还殷勤的,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

李挽澜面色却更加阴沉,殷七七只好也装作哑巴,一言不发,纳闷至极的吃完了早饭,暗自腹诽大少爷真难伺候。

直到去李国老府上的路上,看到几张黄纸,才恍然大悟,莫非某人昨晚爬床被电击了?所以脸色这么难看?

想明白此节,心中竟小得意洋洋了一下,嘿!咱们翻身农奴也有把歌唱的一天。

待到了李府,李挽澜被请入内堂与李国老叙话,殷七七却被请入花厅吃茶。

她吃饱喝足,百无聊赖之际,随处走动,李府下人知道他是国老贵客的同伴,也由她去,只有一个青衣小婢随身伺候。

殷七七上次虽在李府题诗作词,风光无限,但李府规矩极大,下人不得随意走动,因而认识她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不多时,她信步走到一处庭院,却见一个五六岁小童站在石桌前读书习字,面容虽稚气,神色却老成。

殷七七好奇一瞧,见他写的是一篇大字,小小年纪,字竟然写得极好。

那小男童见有人来,竟极其有礼,放下笔,施了一礼,客气道:“道长从何处来?”

殷七七却不与他拘礼,逗趣之心发作,戏言道:“从天上来!”

男童却很精灵,笑道:“天上如何能住人?”

“天人当然在天上住。”殷七七对付小毛孩的秘诀是,信口胡说,大人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恶趣味?

“那为何又到凡间来呢?”男孩灵台清明,却不容易忽悠。

“因为天人五衰,所以到红尘走一走。”殷七七仍旧随口乱答。

小男孩显然听不懂天人五衰,不懂的事情他自然而然的就忽视过去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既然你从天上来,当知天上事,为何太阳一年四季都是圆的,月亮却每月都有圆缺呢?”

这个问题这么深奥,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出来的,难道竟有当哥白尼,伽利略的潜质?小男孩无心之举彻底把殷七七惊了一下,开始收敛起挑逗情绪,珍而重之的对待他提出的问题。

见殷七七半晌没有回答,小男孩面露失望,“难道你也不会吗?”言罢,不再理会殷七七,竟然自顾自的又站在石桌前写字。

殷七七莞尔一笑,觉得极其有趣。反问道:“我的答案你敢信吗?”

小男童极其有模有样,“愿闻其详。”

相见欢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这妖道

殷七七想了想道:“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先生说,日乃火之精,月乃水之精,火之精气行满天地之中,故而太阳如轮如饼,水有潮起潮落,水之精气行满之时则月圆,水之精气退却之时则月缺。”似乎第一次有人认真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小男童竟然很是兴奋。

殷七七对古人的伟大想象力表示拜服,如此有美感,有想象力的答案,竟真的能自圆其说。

“那我有个问题啊,水和火在地上都不是圆的,为什么到了天上就一定是圆的呢?”殷七七再次抛出一个问题。

“呃!”小男童噎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我不知道!”

“你看我们换个思路来想一下,好不好?”殷七七顺手拿起纸笔,画了三个圆圈。

“假设这是太阳,这是月亮,这是我们所待着的这片土地,我们也把它画个球,叫做地球。”

“再假设,太阳,月亮,地球的大小不一样,重量不一样,组成的成分不一样,相互之间的距离也不一样,唯一一样的是它们都会转……”

接下来的时间,殷七七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将自己学了六年的地理天文知识,尽可能用最简单,通俗,易懂的语言讲给小男童听。

她讲的费心费力,不时自己都恍惚,小家伙能不能听懂?

但小男童对此真的感兴趣,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聆听,不时再问几个问题,令殷七七越讲越有趣,大叹孺子可教也,比现代的小破孩好教多啦,最起码在态度上那是端端正正,一丝不苟,令人赏心悦目,极有干劲。

殊不知,古代对待幼儿启蒙极其重视,入学礼与成人礼,婚礼,葬礼并视为人生四大礼。

且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每个小孩在启蒙之初,首先要学的就是言谈举止,尊师重道。

殷七七吧啦吧啦讲个不停,总算可能,也许,大概,大致帮小男童理清太阳为什么一年四季都是圆的,月亮为什么每月都有圆缺。

她正欲再普及一些地理知识,为古代天文学的发展添一块砖,加一片瓦,一声怒喝却将她惊醒。

“何人在此大放厥词?”

原来男童的侍婢见殷七七所讲匪夷所思,与平日先生所讲极其不同,这小男童乃是李国老幼孙,教育启蒙备受重视,侍婢生怕殷七七胡言乱语教坏了小少爷,苦于自己身份低微,无法直言劝告,又恐言语不妥,得罪了客人,便急忙去请了这小少爷的启蒙先生来劝阻一二。

那启蒙先生一听,这如何得了?

天圆地方,古有定论,何处狂生,胆大包天,竟敢篡改圣人古训?再者,小少爷何其尊贵,怎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若教坏了小少爷,岂不是还要他费心费力匡乱反正,去邪归正?

真是岂有此理!

他急匆匆赶过来,耳听得殷七七妖言惑众,盛怒之下,连忙出声喝止!

殷七七看着来人,不禁一乐。

“是你啊!”

“是你……”这妖道?

许老秀才憋下了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尴尬恼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怎么又见这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