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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25)+番外

作者: 八分十二 阅读记录

“好。”吴谢说,“那我们按照最快的进度来,首先我们需要做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抗病毒注射剂,先不管化合物是从我还是从阎颂那儿来的——有了注射剂,只要临床一二期实验能够成功,至少在抗病毒这个事情上,我们是有基础的。”

“宿主是想通过反推降低研究难度吗?”系统迅速进行计算,“可以试试,注射剂研发最快一周,只是宿主需要找一个助手,单人开发进度没那么快。”

邬童心里正想着事情,却见老师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鬓角的华白在灯光下散发出刺目银辉,她还未开口,男人便道:

“邬童,有件事需要你协助我——这件事不方便告诉别人,我希望你能保密。”

邬童精神一振,条件反射般答应道:

“是,老师。”

男人露出欣慰的表情,向来冰冷的脸上甚至透出一点柔和,她看得呆住,一时间居然忘记问对方是什么事。

但当对方真的说出具体内容时,她如遭雷击。

“我们一起。”吴谢搭在耳侧的手巧妙遮住自己的唇形,声音又低又轻,“做一支抗病毒注射剂。”

邬童呆若木鸡,震惊到直接没了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w小可爱们很热情呢,这周的周末也加更哟,今后更新时间将从早8:30变为晚8:30,请收藏的小伙伴们周知哦

第20章 part.20

注射完第一支抗病□□剂那晚,吴谢做了一个梦。

他被粘稠浓郁的暗裹挟在几近窒息的空间中,只有不断行走,不断开辟出新的空间,才有触摸到氧气的可能,于是他扛着压力,撕扯着周围那些看不清的物质不断前行,终于,他猛得扯开面前的障碍,随着布料裂开的爽快响声,他跌入一个柔软的地方。

有水慢慢地从下蔓延而上,充满让人不想抗拒的馥郁与温暖,咕噜咕噜的气泡与疯狂上升的水位将他淹没,世界从黑夜替换到白昼,模糊的“滴,滴,滴”声从仪器中传来,似乎在持续检测什么,只是没能听仔细,水下生出的黑暗就缠绕过来,再度把他从光明里拉入深渊。

这次与之前不同,他失去了挣扎的动力。

水是舒服的,适宜呼吸的,他像被煮熟的鱼,随波逐流,想要放弃思考,想要前往最深的归处。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

“阿谢。”

含着柔情与憎恨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

“醒来。”

吴谢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让他缺氧,在黑暗中“啪”地一声打开开关,橘色的灯光从房间正中投射下来,迅速抚平那股令人心悸的不安,他这时才发现睡衣已经差不多湿透了,而他浑身发烫。

在发烧,可他并不眩晕,甚至身体也充满力量,除刚醒时有些萎靡,精神很快重新振作,随时可以开始工作。

这是通关言嵩那个世界的奖励,他最终选择了一瓶叫做“不断刷新”的药剂。

当使用者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会自动刷新掉所有伤口乃至疾病,外伤会直接痊愈,但如果是疾病,它的刷新,实际上就变成了遮掩——通过阻断部分神经元,麻痹反馈病体感知的器官,以达到让人看上去毫无疾病体征的效果,但实际上只会越病越严重。

而且,这个药剂非常霸道,它会吞噬掉一切外来抗体,这也就是说,一旦使用者感染上病毒,任何病毒,都无法得到医疗上的救治,只能任其发展恶化,最终全面衰竭,在无知觉中突然死亡。

它为数不多的优点是,这种药剂的使用者,血液中会出现能够有效抑制NITR病毒,也就是丧尸病毒的化合物,这也是为什么吴谢选择在女主到来以后立刻使用它,事件的完成度不仅会因此往前推进一大截,更能为他争取到大量时间。

只要女主走之前不对他一枪爆头,他的存活率基本是100%,即使心脏被打碎,刷新一下也就能恢复——而女主带男主离开以后,至少要在外打拼三四年才会重新回到第二基地进行复仇,到那个时候,他早已完成任务脱离世界,至于复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捋了把额前散落的碎发,吴谢摸到满手湿漉漉的汗,他很肯定梦境中那个把他叫醒的声音就是言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愿去细想。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他不想再被动摇。

将靠在床头的拐杖拖到面前,他打算去浴室洗个澡,路过书桌时,却意外发现自己用过的注射器,不见了。

也不能说是不见了,而是,已经变成碎得看不出原型的玻璃碴,唯有长长的金属针头在灯光下反射微光。

怎么回事?

用笔筒里的镊子夹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碎片,吴谢仔细回想使用药剂前发生的事情——邬童因为在一周内制剂成功高兴得不行,他们最终捣鼓出来三支试剂,打算按照流程进行临床实验。

他让邬童先进行二期临床的筹备,丧尸体试验品比健康活体试验品要好弄得多,虽然只要他开口,这些资源几天之内就能批下来,但那样的话,动作就太大了。

三支制剂被他用保温箱冷藏在房间里,等邬童一脸崇拜地夸完以后,他就把人哄去睡觉,然后决定先拿自己做个实验,测一下前期的各项数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污染的健康试验品在实验室里是非常珍贵的存在,之前生长药剂项目组派了十个样品,主要是看在他和邬童的面子上格外优容,而邬童做研究又向来……不怎么考虑后果,她能做的无非是从别的项目挪用,但这是违规操作,一旦查实,即使她是专家人物,也会被派发禁止参与重大项目的黄牌,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她是抗病□□物的骨干,又是他的助手,因为挪用活体样本这种事情被发黄牌,实在得不偿失。

“宿主只能进行一次活体实验。”系统提醒他,“如果宿主因此生病,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测试了。”

吴谢那时忍不住笑了:

“以后就是大家一起研发,现在毕竟是秘密实验——再说,我不拿自己做实验拿谁做,邬童吗?”

系统小声逼逼:

“也可以啊,反正她只是一组……”

“一组数据是吧。”吴谢取出玻璃针管,咬住止血带配合单手绑住上臂,看着逐渐凸显的静脉,他慢慢收起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不用总给我洗脑。”

消毒,注射,抽针,松止血带,他用棉签压住针口,随手将用过的注射器放在桌上,汹涌睡意袭来,他勉强撑着换好睡衣,只来得及给自己盖上被子就睡死过去。

再然后。

他做了一个梦,听到了言嵩的声音。

熟悉的冷意再度掠过皮肤,吴谢挺直脊背,看向屋内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脑内,系统正就他做梦的事情表示恭喜:

“这是宿主开始治疗以后第一次做梦,是件好事。”

“是吗?”吴谢压下心中的焦虑与不安,“的确……是第一次。”

在上个世界,他虽然经常陷入昏迷或者睡眠状态,但每次醒来都没有关于梦的记忆,最初他以为是正常现象,后来也就习惯了,现在才知道还有这样的操作。

“只有‘人’才会做梦,当宿主开始做梦,说明大脑皮层有复苏迹象,虽然目前还是被抑制的,导致宿主少梦或无梦,但这也是个好的开始。”系统脸皮极厚,“忘记告诉宿主,在宿主被治疗仪绑定以后,脑部实际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宿主一旦任务失败会直接导致脑死亡,所以当初签的合约是真的,宿主不用再耿耿于怀了。”

并不是因为担心合约是假的才耿耿于怀好吗?!

简直槽多无口。

被系统这么一搅,之前仿佛抓到什么线索的思绪也已经散了,吴谢深吸一口气,忍住揪出系统暴打一顿的冲动,把玻璃渣扫干净,进浴室里脱衣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