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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49)+番外

作者: 鹊上心头 阅读记录

荣桀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烫,他略有些放心,却还是十分紧张。

“我这就去请大夫,你乖乖等在屋里好不好?”荣桀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说过话,这会儿却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青画对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在说:“麻烦你了。”

荣桀微微皱起眉头去没说什么,转身匆匆而去。

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若不是特别难受,颜青画绝对会拦着他不叫他请大夫。

哪怕耽误半天时间也要拖累镇子里的事,她很不愿意因为自己给其他人前麻烦,所以忍了这么一天一夜,到早上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荣桀叹了口气,他抹了一把脸,到楼下房间里把雷鸣叫醒嘱咐几句,自己则问了客栈的小二去寻大夫。

索性镇子很小,这会儿天也渐渐亮起来,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荣桀就找到了小二说的医馆,敲门而入。

坐堂的是位知天命年纪的老大夫,得亏他起得早,这会儿正在后院炮制药材。

他瞧着慈眉善目的,一听荣桀说自己媳妇腹痛难忍四肢冰凉,不由问他:“夫人的癸水是何时来的?”

荣桀愣在当场。

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个名头,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因此还有些不好意思:“癸水是什么?”

这下换老大夫愣在那了。

他疑惑地上下瞧了瞧荣桀,问:“你真的成亲了?瞧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荣桀心里头着急,也不管老大夫如何念叨,只催促他带上药箱跟自己走。

老大夫见他确实着急,只好找了专治妇科的药,跟着他往客栈去。

路上荣桀有些迟疑,还是问:“大夫,癸水到底是如何?”

老大夫扫他一眼,低声道:“女子初潮便是长大,月月来癸水才能诞育子嗣,你媳妇没来过?”

以前父亲隐约教过他这事,荣桀回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他皱眉想了想,颜青画上山也两个多月了,确实没听她说过这个。

老大夫见他一脸茫然,也跟着有点急了,问:“你媳妇年纪多大了?怕不是怀了娃娃吧?”

这荣桀倒是知道的,他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老大夫:“……”怎么觉得听不太明白?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索性不再问这傻大个,沉默地跟着来到客栈,进屋瞧那生病的小媳妇去了。

颜青画这会儿略好了些,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正在浅眠。

直到荣桀给她脸上擦汗,她才猛地惊醒过来:“你回来了。”

荣桀往边上让了让,叫颜青画瞧见等在那的老大夫:“媳妇别怕,我给你请了个大夫来,咱们瞧好病便没事了。”

颜青画垂下眼眸,客气跟老大夫道:“劳烦您跑这一趟了。”

她伸出手,给他听脉,轻声道:“我昨日腹痛,手脚冰凉,头也有些晕,还犯恶心。”

老大夫诊脉时间越长,脸色就越发难看,他抬头看了看颜青画的面色,微微摇了摇头。

荣桀脸色大变。

“怎么了?”

第40章 癸水

颜青画倒是比荣桀镇定,见老大夫还在认真听脉, 便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荣桀, 叫他不要着急。

荣桀哪能不着急啊,这老大夫那表情跟颜青画得了绝症一样, 他刚才冷汗都下来了。

然而老大夫却还是不紧不慢,他听了好长时间, 终于松开了手。

“如何?”荣桀赶紧问。

老大夫瞥了他一眼, 慢悠悠坐到桌边,却是问的颜青画:“丫头多大了?”

颜青画这会儿比刚才略强一些, 人也清醒了,便答:“再过两月便十八了。”

老大夫点点头,取了纸开始写方子。

“丫头这些年是不是吃穿都不太好?你的癸水许久都没来了,怎么不早点寻医问药?”

自从父亲走后, 颜青画就不再来癸水了, 那时候她年纪小, 不是很上心,这些年竟忘了这事。

她一听这个也蒙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忘了。”

她是真的没往心里去, 饭都吃不饱, 哪里有心思管这烦人的毛病。

老大夫叹口气。

这年月家家户户都难,这姑娘十八岁的人了, 瞧着还瘦瘦弱弱的, 胳膊细成了麻杆, 听诊的时候都不好捏。

“你前些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什么好东西都没补到身体里去,气血亏空经脉不通,癸水自然就断了。”

一屋子都不是脸皮薄的人,说起这个态度都很自然,荣桀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听得比颜青画还认真。

老大夫见他那么上心,对他又是高看一分,脸色也好些了:“你们刚成亲没多久吧?”

荣桀这会儿也略有些放心了,便客气道:“三月成的亲。”

“恩,”老大夫看他一眼,“你照顾的倒是用心。”

可不是吗?这丫头身体亏空成这样,两个月就叫相公补了七七八八,不用心根本做不到。

荣桀脸上一红,高兴地挠了挠头。

颜青画躺在床上,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他对我很好的。”她轻声道。

老大夫把方子写完,又去药箱里翻找:“丫头是这两个月养回来了,身体好了些,所以癸水将至。只不过你癸水断了三年,这一次反应就大了些,肯定是难受得紧。”

他取了个瓷瓶出来:“我这有补气丸,丫头连着吃三天,等癸水来了就能好些。”

“不过每个人体质不同,今年内你可能间隔都不太准,一定要仔细养,多吃些温补的食物,寒凉的一概不能碰,要不然以后难受的是你自己。”

老大夫这么大年纪了,见到他们这些年轻人就仿佛自己的子孙子辈,总忍不住语重心长念叨几句。

荣桀都没问那药多少银两,接过就给颜青画吃了一颗,怕她躺在那难受。

老大夫见他们感情这么好,也不由叹了口气:“我刚写了个方子,都是温补滋养的药,你若是不放心,等这次癸水结束后连着吃五天,三个月应当能见效。”

他开这药是给颜青画调养用的,她身体太虚寒,来个癸水才弄得跟大病一场一样,实在很是折腾人。

“方子用的都不是便宜药材,若是吃不满三个月,一两个月也行,总能将养一二的。”老大夫也很实在。

荣桀点头,给颜青画倒了碗热水放到床边,便起身送老大夫出门。

他刚才发现老大夫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有些话没当着颜青画面说。

两人沉默地走出客栈,老大夫才开口:“老夫瞧着你不是那等三心二意之辈,刚当丫头面不好说,现在想同你说几句实话。”

荣桀点点头,面上严肃了几分。

“你媳妇身体亏空太厉害,又断了几年癸水,将来哪怕是养好了,可能也会妨碍子嗣。”

荣桀微微一愣,很飞快问:“她能养好的对吗?就是不用再吃这腹痛的苦头了?”

老大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没听明白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们以后可能不会有孩子。”

荣桀面无表情静了一会儿,随即颔首道:“我知道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

他刚想劝几句,不料荣桀却轻声笑了笑:“没事的老人家,我们这等穷苦百姓能养活自己已经很不容易,还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将来哪一天再来饥荒,生养了又饿死可怎么办?我们相互扶持,能活下去便已经很好了。”荣桀道。

老大夫难得有些动容。

“你是明白人。”他说,“这事就别跟丫头说了,省得她伤心难过,小小年纪的,也是可怜。”

荣桀颔首,一直把他送回医堂,接了诊金和丸药钱,还多拿了三副汤剂药材。

“那药丸她吃能管用吗?要不我陪她在客栈多住几天,养好了再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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