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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97)+番外

作者: 鹊上心头 阅读记录

因着颜青画眉心的这一点伤痕,冬梅特地去学了妆面,虽说不至于叫她额妆日日都不重样,却也不像以前那般单调了。

为了配那漂亮的新嫁衣,冬梅特地给她画了一个海棠绽放的额妆,层层渐染的胭脂色在她眉心徐徐展开,仿佛她是海棠仙子下凡,美的叫人心醉。

冬梅最后在她唇上点了一点嫣红色,这才拍了拍手笑道:“也就夫人底子好,脸上不用铺色膏,也不显暗淡,实在是漂亮得很呢。”

春杏在木盒中取了新打的蝴蝶簪,一左一右戴在她耳畔,这才算是打扮完。

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春杏便笑道:“大人说了,毕竟早就拜过堂成过亲,大人们又都认识夫人,便不整那些个虚礼,不用遮盖头了。一会儿夫人过去大堂,同大家一起吃酒欢庆,热闹开心最是要紧。”

他这一吩咐,实在是把颜青画的心思拿捏得极准。颜青画不由笑了笑,朱红的唇色勾起一抹妩媚的弧度,让她整个人都光彩照人起来。

打扮停当,春杏和冬梅就陪着她去往前院去,她们刚一离开小楼,李氏和郑娘子便领着另一群下人匆匆赶了过来。

颜青画一路往前头去,她上午没出门,这时才发现路边的树上都挂了红灯笼,照得内宅喜庆一片。

颜青画又抿嘴笑起来,她觉得一颗心都要飞上云端,飘飘荡荡的不肯下来。

“这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昨日里还没见过呢。”

春杏也不太拿得准,她只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大人只吩咐我们专管夫人这边的事儿,其他的差事就不是由我们来办的了。”

颜青画不由感叹一句:“弄这么麻烦做什么。”

冬梅一听就笑了,赶紧的奉承一句:“事关夫人,大人哪里有不用心的。”

虽说是讨巧话儿,却说进颜青画心里去。她一路欣赏着摇曳的红灯笼,穿过垂花门,直接往大堂行去。

外面已经人声鼎沸,无数声音混在在一起,仿佛白日里的市集。

颜青画刚出门时便有人往前厅去通报了,这会儿她走了没几步,抬头就见荣桀穿了一身崭新的大红吉服,正大步冲她走来。

天上是皎洁月色,苍穹是闪闪星光,耳边是轻轻凉凉的风,眼中是火热而温暖的他。

两人在宁谧的夜空下相会,皆是一身耀眼的吉服,两双明媚而璀璨的眼眸对视到一起,久久无法移开。

颜青画冲他粲然一笑,眉心的海棠花仿佛又绽放开来,散出无与伦比的香味儿。

荣桀两三步走到她眼前,低头握住她的手:“福妹,你真漂亮。”

颜青画唇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认真看着荣桀,也夸他一句:“阿桀,你也很俊。”

荣桀本就是天生的好样貌,他身材高大,目光深邃,鼻梁高挺,面容俊朗。哪怕一身鲜红的吉服,无法掩盖他威仪的气派。

两个人就站在那对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前院的喧嚣惊醒了他们,荣桀才说:“今日来的大人有些多,百夫长们都来了,布政使司原来的官署也都在。一会咱们吃完酒,还要劳烦你就去应酬一下夫人们,等席面散了咱们才好回去休息。”

颜青画轻声笑笑,伸手帮他正了正领子:“我知道的,你不用操心我。”

两个人边说边往前头去,他们夫妻二人大红的身影一出现,大厅里顿时更是热闹,人人都喊着恭喜,不约而同举起酒杯。

颜青画的脸越发红了,却毫不扭捏退缩,她笑着同大家问好,这才陪着荣桀走到主位上。

荣桀握住她的手,同她并肩立在那儿,他们难得一人举起一杯酒,郑重地看向琅琊府所有的管事人。

荣桀沉声道:“今日是小年夜,也是咱们的琅琊府新朝廷的第一个大节,我请诸位大人们过来家中吃一杯酒,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安喜乐。趁着这个机会,也想再同夫人办一次酒。年初成亲时十分仓促,也颇为寒酸,这些时日来她陪着我东奔西跑,辛苦危险自不在话下,我心中觉得甚是亏欠。借这机会想感谢夫人不离不弃陪伴,也想同大人们一起欢度佳节,同喜同乐。”

这一番话说的不可谓不情深意重,男人们还没没来得及起哄,旁边那一桌夫人们却都拍手叫起好来。

颜青画便也大大方方道:“自咱们新朝廷成立已有月余,别的话我们也不多说,只以手中酒敬各位辛苦。多谢大人们鼎力相助,他日咱们携手共进,让溪岭更上一层楼。”

在座纷纷举起酒杯,同他们一饮而尽。

直到月上中天,这顿小年夜宴席才终于到了尾声。颜青画和荣桀一人就只吃了一杯酒,这会儿倒还是清醒的。他们把大人们一一送走,这才手牵着手一路往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荣桀刚燃起灯,颜青画才发现家中已变了样子。

卧房里的床铺被褥都已换成了大红的喜被,妆箱和衣柜都贴了喜字,桌上不仅摆了一对儿龙凤烛,甚至还摆齐了瓜子红枣,样样都不少。

颜青画的脸红了,眼睛也红了。她抬头望向荣桀,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很快便在烛光中渐渐合成一个身影。

一夜红烛璀璨,龙凤呈祥,便是人间好时节。

第81章 悠闲

冬日的清晨总是寒冷的, 不过屋子里烧了暖炉,热烘烘的叫人睡着舒服极了。

颜青画今日醒迟了,她转了转眼睛,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今日倒是难得,荣桀居然没出门, 他就躺在颜青画身边, 抱着她给她取暖。

颜青画的嗓子都有些哑, 她小声问:“你今日怎么没出去忙?”

荣桀在她耳边轻声笑, 声音也略有些低哑:“我舍不得你, 你却要赶我出门。”

颜青画笑起来,她想起身捶他一下, 却“哎哟”一声捂住了腰,又红着脸倒了回去。

“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呀。”她不好意思极了, 这会儿都不敢抬头去看他。

只要看他的脸,颜青画便不由想起昨夜里的事情来,毕竟是新婚夜,总要害羞几天的。

荣桀倒是难得厚了脸皮,他哑着嗓子笑两声, 伸手拍了拍颜青画的后背。

“已经过了小年, 军营里没什么事儿,将士们都回家过年去了,咱们自然可以歇歇。”

这倒是, 眼看便要过年了, 士兵们也没什么心思再操练, 不如叫他们早早家去,也好过个团圆年。

颜青画一说起过年的事就高兴,她又絮叨起来,立即忘了自己刚才在那扭捏什么。

“今年也就咱们留在衙门里,满打满算不过就十来口人,加上侯先生他们一家,正好能凑一桌酒席。回头我同婶子商量一下,咱们几家便凑一起过年吧,也好热闹热闹。”

荣桀嗯了一声,道:“都听你的。”

兜兜转转,忙忙碌碌,转眼又是一年。

颜青画不由叹了口气:“去年过节时我是一个人在家中过的,大年三十连顿饱饭都没吃上。那时候我就想,明年的饭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吃上。只是没想到,也不过就一年的光景。我们日子就好过起来。”

这样的好日子,是他们所有人一起奋斗来的,没有人不珍惜。

荣桀也笑,还同她说起旧事:“去岁过年时,向北还念叨山中的存粮可能会不够吃。可当时镇子里的富户我们都打劫过了,实在不好再去在干这事儿。当时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发愁,想着实在不行,就再来琅琊府做一回木匠,结果今年就真的来了琅琊府。”

一听他说做木匠的事儿,颜青画就忍不住想笑:“当时你是怎么想的?这想法实在是太神奇了。”

荣桀有些无奈,反正这几日也是冬闲,他也想让两个人都放松放松,便没急着起床,同自家媳妇闲话起家常来。

“之前老木匠不是教了我们这手艺吗?大家伙学得都很认真。后来有一次雷鸣去镇子上办事,他路过那边的木匠铺子,回去就同我们讲,说那木匠手艺实在一般,还没我们做的好呢,就那也能卖钱。我当时就记下了这事,第一年溪岭大旱的时,山上的收成并不好。我见日子实在有些难,就领着手艺最好的十几个弟兄跑到琅琊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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