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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同人)向着太后奋进(66)

弘曕轻笑,“行了,我已然”还没说完的又是一阵大咳,弘昼本就对他出声不满了,趁这会儿功夫立刻插过去,“已然是倒了,没个一两月的是好不全的。”

吴书来脸就是一阵抽抽,我说王爷,咱不带这么咒自己个儿的弟弟的吧?那可是亲的啊。

“咳咳,五咳!”弘曕也给他这一嗓子弄得够呛,又好气又好笑,这猛一刺激的,却又是好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咳。

吴书来听着这动静,也知道果亲王爷这次怕真是病的不轻。想想吧,寒冬腊月的,一个猛子就扎冰池子里面呆了那么老久,上来之后又在风口上被大西北风吹了老半天,又不是铁打的人,不病倒了才怪。

刚弘曕咳嗽的那一会儿弘昼就已经一个箭步冲进去,这会儿已经是跑了个来回,却是蹿出来把乾隆送来的俩太医给一边一个拽进去,“赶紧的,还不快把你们的手段都拿出来。”

吴书来素是知道这位主子爷做事从不按章程,也只能对着同样被丢下的吴扎库氏赔笑,“既如此,奴才也看过了,话也传到了,东西呢也算是送到了,这就告辞了,宫里还等着回话呢。”

吴扎库氏冲他轻轻颔首,“有劳公公,”又对一边的管家道,“好生把吴公公送出去。”

吴书来忙道谢,“不敢。”

“慢着!”冷不丁的,弘昼的大嗓门儿又从里面传出来,“你回去跟四哥说,爷的弟弟病了,爷这月就不去上朝了,对了,那衙门也不去了。”

“王爷!”这把吴扎库氏给气的啊,忙又对着吴书来赔笑,“公公且慢,等我劝劝王爷,您也知道我家爷的性子,想起一阵是一阵的。”

吴书来深有同感的看了看她,点头,“是。”

“还劝什么啊,”怎料弘昼根本不领情,继续嚷嚷,语气端的是一个斩钉截铁,“吴书来,你就这么去回,有什么事儿爷自己个儿担着!”完了之后停顿片刻,又道,“大不了爷就真出一回丧!去吧!”

好么,这话都给放出来了,还能怎么着?

吴书来朝吴扎库氏露出个奴才也无能为力的表情,行了礼,走了。

吴扎库氏给弘昼气的倒仰,这好容易正常了快一年了,怎么今儿就又折腾上了呢!想着就觉得肺叶子一阵一阵的抽抽,也不耐烦现在当着弘曕的面儿跟自己家爷们儿理论,扶着侍女的手,一扭身回去了,边走边捏额头。

里面两个太医轮流给弘曕看了几遍,商量下,觉得差不多才回道:“王爷不必担心,果亲王身子素来强健,眼下虽然看着厉害,实则已经没有大碍了。”

弘昼不大满意,“别蒙我啊,”又过去,二话不说往弘曕脑门儿上面一探,“这不还烧着么!”

年纪稍长的杜太医上前,“王爷莫急,岂不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若是急着退热,反倒是容易伤了根本,还是慢慢调理的好。”顿了顿又说,“况且,此次发了出来倒也不是坏事,就当是把身体里面素日来的积火排了,反倒是好的。”

弘昼也知道他们说的是正理,只还是觉得不舒服,因此仍旧是哼唧,“哼,还好呢,谁闲着没事儿干把自己折腾成这幅病猫样儿排火呢。”

“你就少嘟囔吧。”这些天弘曕就给他在耳边大惊小怪的嚷嚷的头大,正好今天觉得精神头不错,这会儿便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实在忍不住的朝着弘昼抱怨,“两位大人大老远的过来,还要听你编排,容易么,少嘟囔两句。”

弘昼给他堵得哑口无言,张张嘴,低声反击,“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反观杜太医跟秦太医,两人听了弘曕这番话,真是觉得心窝子热乎乎的,就觉得外面传言真是不可信,瞧,果亲王爷多和善一人呢!

发烧的人容易口渴,弘曕四下看看,伸手去够床边小桌上摆的茶壶。弘昼见了,旁人都没反应过来的已经是一个箭步冲过去,就要帮忙。

“不用你!”弘曕急了,大喘气的嚷嚷,“爷是残了还是死了是怎么的,喝口水都不能自己来?你给我起开!”

“嘶!”弘昼抱着自己的手就缩回来,看着手背上的红印子,抽着凉气,“嘿我说,你可真是,罢罢罢,”又看看弘曕刚冲自己挥了下手就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又是一软,“知道你小子好面儿,以后爷不跟你争还不成,真是。”

其实刚出手弘曕就后悔了,别看他现在病着,可是往日里他哪一天不练武呢,力气大着呢。这会儿正因为身子弱,所以力道格外控制不好,一下子打在毫无防备的弘昼手上,指不定得多疼呢。而且对方还是为了照顾自己,弘曕怎么想怎么觉得过意不去,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儿又不好低头赔不是,顿时左右为难起来。

弘昼多了解他啊,一见他皱眉就能知道他在愁什么,立刻就又反过来安慰他,“得得得,看你这小样儿,活像是爷委屈了你似的。爷一大老爷们儿的,骑射的时候破头流血的时候多了去了,你这一下就跟蚊子啃一口差不多,还打量自己是素日里神勇无敌的样儿呢?德行吧!”

弘曕给他说的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不过也承他的情,点点头,这事儿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然后继续歪着身子去倒茶。

杜太医跟秦太医俩战友都微微垂头,相互交换个惊讶的眼神。

传言虽不可全信,然果真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两位王爷的感情似乎比外面传的还好呢。

那边弘曕好容易端起来茶壶,又咬着牙自己往杯子里倒水,壶盖跟壶身,壶身跟杯沿,几下里都是咔嚓嚓乱碰着响成一团。那颤颤巍巍的劲儿,看到一边等着伺候的小李子心惊胆战的,眼珠子几乎要脱眶而出,整个人是前腿弓后腿瞪,身体前倾,双手伸出在半空中虚托着,随时准备着冲过去挽救自己任性的主子于万一。

这种情况下,弘昼反倒是放开了,他太了解弘曕了,只要是这小子亲口说出去的事儿,就算是累个半死三天缓不过劲儿来,也一定会做到。因此,弘昼就大马金刀的往旁边一坐,潇潇洒洒的一撩袍子,二郎腿翘起来,右手食指点着桌面,摇头晃脑的哼起了荒腔走板的小曲儿,“哎呀我的儿~郎喂,你~~可是加啊~吧~啊~劲儿啊~喂~得儿喂!”

俩太医立刻就浑身乱颤,面容扭曲,忍笑忍得辛苦,双手握拳,脑袋使劲儿扎到胸前,吭哧吭哧的哆嗦。

弘曕也给他气得不行,这正倒着茶呢,当下手里面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大晃,杯壶碗盖的争先恐后响成一团,茶水哗啦啦浇了一桌子,顺着四条桌腿儿流的欢快。

“爱新觉罗弘昼!”弘曕哐的一声把茶壶拍回桌面,底气不足却仍旧是怒气冲天的朝他吼,“你行!”

见他出了洋相,弘昼正乐的着三不着两,咧着一口大白牙冲他嘿嘿直乐,“嗯嗯,是呢,皇阿玛在世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噗嗤!”秦太医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然后又死死地捂住了嘴巴,更加用力地埋头。

弘曕顿时就觉得,自己已然在无意中知晓了一桩宫内秘闻:自家皇阿玛一定是给这厮气死的。

这当儿子的一定得给亲爹报仇啊是吧,于是果亲王拖着病体,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可丢的,最终把目标锁定到了腰后的枕头上,反手抽出来,猛地朝那边砸了过去。

“哎呦喂!”弘昼动作夸张的躲开,然后笑呵呵的对着探头探脑的小顺子招招手,“赶紧的,快记上,果亲王毁坏苏绣枕头一个,等会儿你就去果亲王府上支银子,嗯,就算,哎,小顺子,你说爷要多少银子好?嗨,果亲王家大业大,腰缠万贯,就算四百两得了。”

“弘昼你,咳咳,你他妈的给爷滚出去,爷要养病!”

“嗯嗯嗯,走走,走,瞧瞧,多康健一人呢,这力道,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