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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变身(10)

是,她今天画了个小烟熏,又抽烟,可特么的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的,谁吃饱了撑的拐卖你们啊!

见不似有诈,那几个学生相互间交流下眼神,更有人小声道,“要不咱就跟着走?”

另一个却又摇头,飞快的瞥了戚清一眼,“别了,万一……”

安琪听见之后立即嗤笑一声,“小小年纪的,警戒心倒是挺高啊。”

戚清也有点不耐烦,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觉得颇有点自作多情闲得慌。

她点开烟盒又挑出一支夹在唇间,熟练地点上,然后冲安琪抬抬下巴,“走吧。”

下雨天,又是景点,路上堵得厉害,戚清心里莫名的烦躁,死命按了几下喇叭。

道路两边的植被都非常茂盛,绿油油的,晶莹剔透的雨水从上面滚落下来,具有相当的美感。

经过雨水浸湿之后,绿的更绿,红的更红,天地之间的颜色仿佛都变得浓墨重彩起来。

安静下来的话,还可以听到细密的雨丝噼啪击打在花木上的声响,此起彼伏,活似一曲大自然才能领会的妙曲。

美则美矣,但戚清完全没有欣赏的意思。

安琪笑着安慰道,“别生气啦美人,人家小姑娘警惕性高是好事。”

戚清挑了挑眉毛,见前面的车龙一动不动,索性扭过头去看她,一字一顿,非常认真地问,“我长得很像坏人?”

安琪一愣,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戚清给她笑懵了,满头雾水,“你神经哦!”

安琪在座椅上扭来扭去,如同一只肉呼呼的蚕宝宝,“我是笑哦,有人芳心乱颤还不知道呢。”

戚清反应了半秒钟,气笑了,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挠她的痒,“让你再胡说!”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戚清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她常年必备两支手机,一支负责业务,一支负责跟亲友联系,这次响的是后者。

但是这个号码她没见过,就没接。

来电人似乎非常有耐性,手机响了好久,被拿来当铃声的曲子快放完一遍才心有不甘的挂断。

不过马上的,手机提示接到一条新短信。

戚清点开一看:“清清,我是路言止,最近几天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她登时一个激灵,竟然把请人吃饭这事儿给忘了!

于是她马上拨回去,“我是戚清,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中午请你吃饭吧?”

路言止示意助理放下文件夹出去,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啊。”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路言止看了看腕表,拉开右下方的抽屉,将脖子上银灰色的领带取下,换上一条浅蓝色斜条纹的细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顿时就活泼轻快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年轻的助理带了些微错愕的从他的领口扫过,又见他拿着钥匙,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忙问,“老板,餐厅的位置订好了,您”

“我不去了,”路言止一边走一边说,“有人请我吃饭。”

最后那句话,他似乎是带着点笑意说出来的,就好像一个大孩子意外得到了糖果,想独自享用,却又忍不住说出来炫耀一下。

助理一愣,“可是,那家餐厅不接受退单……”

“那么,你去吧。”

“哎?!啊,谢谢老板!”

*******

老实说,即便儿时熟稔到可以理所当然的在大街上跳上对方的背,或者是缠着对方给自己买糖吃,可时隔二十年不见,就这么两个人单独面对面坐着,还是难免有些许尴尬。

“清清不愿意见到我吗?”

“啊?”戚清赶紧回神,连连摆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只是好长时间不见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言止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点怀念,“是啊,好久不见了,一开始我都不敢认了呢,曾经那个总爱往树上爬的小丫头也变成大姑娘了。”

戚清顿时就有点囧,喂,爬树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吧……

好在路言止很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稍稍打趣之后就恢复常态,“叔叔阿姨的身体都还好吧,阿澈呢,该上大学了吧?”

“哦,挺好的,阿澈去国外了,假期也留在那边做实习。”

聊起家常来,两人之间的尴尬和疏远也一点点散去,午饭结束的时候已经能够像朋友那样自在的谈笑风生了。

不过从另一种意义上,他们也的确是相识许久的朋友,只不过中间分隔的时间有点超乎寻常的长……

☆、第九章

几天后,林姿来了电话,约好去山下咖啡厅见。

山下咖啡厅,顾名思义,一家开在山下的咖啡厅,周围被绿色的藤蔓植物和热烈绽放的绣球花包围,环境十分优雅。

戚清提前五分钟到了,推门进去,却见她早已经等在那里。

“戚小姐,”林姿冲她笑了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愁,“我就直说了,请你帮忙找个人,顺便将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都拍下来。”

戚清点头,“这个没问题,不过你想找谁呢?”

林姿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我儿子,哦,应该是继子。”

戚清接过照片来看,上面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不过两只眼睛里满是桀骜不驯,烟熏妆画的比她昨天心血来潮时折腾的还浓,耳朵上也穿着好多造型诡异的耳钉。

林姿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实在没办法了。”

戚清无声的呵呵了下,心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估计我也没办法……

“他是我先生跟前任夫人的儿子,叫葛青,今年刚上大二,还是个孩子。”

“他妈妈去世的时候他才上小学,我先生总觉得亏欠了他,又因为工作忙,总是给他许多钱,纵容他的一切事情,可却没空关心教育。”

“后来我跟他爸爸结了婚,他一直都不喜欢我,凡事都喜欢跟我唱反调,这几年甚至,”林姿用力抱了下胳膊,似乎很是不愿意回忆,“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先生说过,可是葛青很聪明,三言两语就会打消先生的疑虑,甚至还将矛头转到我身上来。”

他已经成年,而且懂得利用手中的各种底牌。

首饰盒里滴着血的死老鼠,米分饼里埋着的蟑螂,枕头下面压着的菜花蛇……

可想而知,当一个跟你同住屋檐下的成年男人时刻都想对付你,哪怕在他眼中那些只是恶作剧,也足够让你毛骨悚然。

林姿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坚定的看着戚清,“所以我需要证据,只有证据证明他确实彻夜不归出去胡闹,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男孩子恶作剧的范畴,我先生才会真正的重视起来,我才能挽救这个家。”

戚清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跟你先生的感情好吗?”

林姿一愣,“什么意思?”

戚清拨弄着咖啡杯,漫不经心道,“如果你们之间还有几分真感情的话,那也就算了;可如果没有的话,我只怕会弄巧成拙。”

既然林姿已经跟丈夫讲过好多次了,假如两人之间有真感情,那么即便没有证据,对方多多少少也会相信她。

可如果夫妻二人已经沦落到只能靠证据说话,那么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怕之前林姿的先生并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相信,不想相信,所以当葛青挑拨是非的时候就顺水推舟,保全了自己的儿子,委屈了妻子。

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林姿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对方难道会感激她吗?会因为心疼她而狠狠责罚自己的儿子吗?

不,戚清更倾向于他会恼羞成怒。

林姿也不是傻子,就算之前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可只要稍微有人点破,她马上就想通了。

想通了,但是不愿意就这么相信。

她不自觉的捏起手掌,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声音干涩的说,“我还是要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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