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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变身(57)

苏珂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哼一声,就别开了头。

才短短半个月不见,戚言却像是过了好几年,脸上都有明显的皱纹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要是以前,戚言只要咳嗽一声苏珂就会担心的了不得,可现在他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苏珂心中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疼,反而是满满的厌恶。

满腔热血都付之东流,情都没了,还关心个屁?

戚清微微叹了口气,拉着苏珂的手进书房收拾东西去了。

戚言盯着她们母女的背影看了会儿,又望着身材高大的儿子,表情复杂,“阿澈,你又长高啦。”

戚澈的嘴唇动了几下,眼眶突然就泛红了。

他往前挪了一步又停下,还带着一点稚气的脸上满是茫然和不解,声音微微带了点哭腔,“爸,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妈哪里不好?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戚言微微低下头,抚摸着手里全家福的相框,神情有些恍惚,“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些糊涂了,当初究竟是为什么呀?

苏珂是个多好的女人,跟她过了大半辈子的自己最清楚,可即便如此,他为什么还是鬼使神差的犯下大错?

是曾经激烈的爱情在天长日久的生活中逐渐化为平淡的亲情,所以觉得乏味了?

还是她的无限宽容和理解反而让自己滋生出某种龌龊的心理,转而开始贪得无厌,不满足于现在的美好,被冲动蒙蔽了双眼铸下大错?

年轻鲜活的肉体和灵魂固然生动美好,可她又怎么比得上数十年来跟自己同甘共苦的发妻?

一时的新鲜活力固然美妙,所谓的禁忌爱情也固然存在着无法形容的快/感,可用它来换辛苦经营起来的家庭,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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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花园里有两株山茶花,是当初苏珂去外面旅游的时候费了很多口舌才弄回来的,年年开花,长得很好,她并不打算留给别人。

天气很冷,戚清就让她留在里面,自己拿了工具出去挖。

好在当初种下去的时候就把它们种在了靠近暖气管道的地方,因此现在倒也不算太难挖。

戚清抡开膀子干活儿,几锨下去就出来个坑,剩下的就是细功夫了。

其实她个人比较倾向于晚上开工,到时候她变出两条穿山甲的腿儿来,蹭蹭蹭三下两下就能给刨透了,哪儿用得着现在这么费劲。

不过苏珂等不得,她这个当女儿的也只好过来卖力气。

正挖着呢,外面就有人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干的活儿。”

“男人信不过,还是我自己来比较靠谱。”戚清头也不抬的说。

路言止叹了口气,过来要拿她手里的工具,“天冷,你先进去吧,我来弄。”

戚清不着痕迹的避开,笑笑,“没事儿,这都小意思。”

路言止却不听,终究还是拿过去,一边挖土一边问,“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嗯?”戚清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是说父母离婚的事情,“能有什么余地?离就离呗。”

路言止抬头看她,眼神非常之深沉复杂,“清清,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也知道你肯定经常见到婚姻破裂的案例,但外人毕竟是外人,你不要对爱情和婚姻完全失去信心。有的时候,离婚之后也未必会像你想象的那么轻松。”

之前都已经被亲眼目睹过当街斗殴,戚清也不再顾忌,她当即点了支烟,在寒风中吞云吐雾的嗤笑出声,“那女人就活该忍受背叛?然后傻了吧唧的等着男的回心转意?”

她的遣词太过尖锐,路言止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你不要这么极端。”

戚清弹了弹烟灰,从他手里抢过铁铲,说,“男人之所以肆无忌惮,不就是以为女人离了他们活不了,所以无论犯下什么错都能被原谅么?”

路言止明白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没反驳,而是另起一头,“那你有没有想过苏阿姨?你跟阿澈以后肯定是要成家的,到时候她年纪大了怎么办?”

戚清直接就笑了,微眯着眼睛看他,“路先生,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

路言止一滞,刚要开口就听有人大喊,“你谁啊,离我姐远点儿!”

☆、第四十一章

戚澈在里面跟戚言说了几句话,又去帮苏珂收拾东西,结果就不见了老姐,问过之后得知她竟然在外面干粗活儿,于是麻溜儿的就跑过来了。

可还没等开后门呢,隔着玻璃就看见戚清好像在跟一个男的争执,两人似乎还在不断地抢夺着什么东西。

“你谁啊,离我姐远点儿!”

戚澈几步就跑过来,二话不说先把戚清拽自己身后去,然后一脸不善的盯着路言止,“你想干嘛?”

路言止看着顺势站在他身后装柔弱的戚清,顿时就有点头大,只好解释,“我是路言止,你姐小时候在老家的邻居来着,现在就住在你们隔壁。”

说着,他还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顶。

但戚澈并没有因为这简单的解释就放松警惕,反而越发的紧绷了,“懵谁呢,我怎么不记得?”

戚清抽了口烟,从后面戳戳他,“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

戚澈哦了声,然后又提出新的疑问,“可我也没听你提起过啊。”

戚清满不在乎的说,“后来不是一直没联系么,都二十年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是妈跟我说的。”

“二十年?!”戚澈忍不住稍稍抬高了声音,再转过头去看路言止的时候,眼神明显不对了。

路言止本以为,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约会大笑三声,然后说缘分什么的,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是在跟犯罪分子对峙呢?

事实上,戚澈脑海中已经开始撒欢儿一样疯狂脑补:

二十年呐,中间又一直没联系过,哪儿就那么巧合的人群中偶遇?还特么的就住隔壁!谁跟我说一点人为因素也没有的话,我,我现在就把墙根下的青砖吃了!

再说了,我姐刚才都说了,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也就是说,当时这个男的也才是个几岁的小屁孩儿!

常言道人/大十八变,就算老妈记得,估计也不敢肯定他小时候就长这个模样。

所以说,万一是别有用心的犯罪分子处心积虑设的圈套,故意找借口接近的呢?最危险的一种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二十年前那个什么邻居,而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戚清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是觉得这个弟弟还真没白养,瞅瞅眼前这宽阔的脊背,感觉还挺可靠!

路言止本身就是做安保工作的,对他人的情绪也比较敏感,而戚澈的敌意更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摆明了是不欢迎。

他叹口气,又说了几句,然后转身走掉了。

路言止前脚一走,戚澈就转过身去,揪着眉头看自家老姐,“他平时是不是老缠着你?”

戚清一怔,“没啊。”

她也不经常回家,路言止也忙,两人见面的时间真不多,现在细想起来,也就是很有限的几次。

戚澈还是满脸严肃,“我不喜欢他。”

戚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不喜欢。”

见她满脸调笑,戚澈有点急了,再次大声重申,“真的,我就是不喜欢他,很客观的不喜欢。”

戚清愣了,收敛笑容,很认真问他,“怎么个客观法?”

戚澈想了会儿,非常坚定的说,“就是觉得他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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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苏珂问戚清刚才在花园里跟谁说话,她还没回答的,戚澈就抢着说,“一个对我姐不怀好意的男人!”

戚清:“……”

苏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啥?”

戚澈马上添油加醋的说了,最后还愤愤的表示,咱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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