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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那炼丹的闺女(144)+番外

话已出口,在场的值班民警表情越发古怪了。

见他们这样,井溶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出于某种原因,秦峦对警察不是特别信任,加上又是自己获胜,自然不可能报警。

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诈骗团伙被打的是在太惨了,撑不住,只好自爆……

而接下来盖浇饭女警的话也进一步证实了他的想法:“你叔叔太能打了,一整个团伙六个人,没一个跑了的,女嫌疑人吓坏了,就偷偷拨了报警电话。我们赶到案发现场去的时候,发现除了报警人之外,其余五名男性嫌疑人都不同程度受伤,半小时前刚从医院回来,现在还在做笔录。”

井溶就噗嗤一声笑了,再开口明晃晃带了讽刺,“一群本来就践踏法律的不法分子竟然也知道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怎么,他们要起诉吗?”

打从进门之后,他的态度虽然有些礼貌的疏离,可一直都是很好的,给人的感觉好像一副传统水墨画,淡雅而温和。可是现在,他如同变了个人似的,话里话外都流露出尖锐的讥讽和冷意,忽然有了强烈的攻击性。

几个民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显然震惊于这转瞬之间的变化。

井溶抬手看看腕表,越过他们问桌边的秦峦,“吃完了吗?”

秦峦飞快的用湿巾反反复复擦了几十遍手,点点头,又站起身来,还跟一开始一样笑的灿烂,“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

对面几个人本能的嗯了声,旋即开始面面相觑。

那姑娘有些迟疑的举着他的手帕,有些无措,“我,我”

“送给你了。”秦峦冲她笑了笑。

不远处两个男民警就有点不大乐意了,这到底什么人呐!怎么还跑到他们派出所来勾搭姑娘来了?

等秦峦过来之后,井溶还没说走的就被人拦住了。

“无论如何,你叔叔打伤了人,就算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相应的经济赔偿也是免不了的,正式办完手续之前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井溶也不跟他们多说,就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那人扶了扶脸上的金边眼镜,露出一种系统内部人员最熟悉也最头疼的职业微笑,递了一张名片后神色平静地说:“鄙人邰南平,将负责秦峦秦先生的一切法律相关事务……”

在场几个民警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动作,吃饭的不吃饭了,喝水的也不喝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事儿从头到尾的发展怎么就这么不寻常。

一般老百姓来派出所接人,会带律师吗?

井溶和秦峦也不跟那些民警交流了,全权委托给律师,就这么坐在等候区的塑料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有哪儿不舒服吗?”井溶问道。

秦峦摇摇头,把短袖下面的两条胳膊伸过去给他看,“没,那些人就是菜鸡,没一个能打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报警。”

太滑稽了好吗?受害人还没怎么样呢,加害方先就请求保护了!

井溶笑着摇了摇头,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又说:“来之前我派了一个工程队过去,正好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把山上整体大修一下。”

秦峦沉默半晌,有些赧然的说,“你们赚钱也不容易,哪能花你们的。”

井溶瞅了他一眼,非常不给面子的揭露真相道:“那你倒是有钱自己修啊?”

秦峦忽然觉得好气!

其实也真是难为他了,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哥失恋之后去给人养孩子,什么都要从头做起,原来的爱好也成了赚钱的手段,有几年压力太大,感觉发际线都要后移了。

后来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也能帮忙分担了,秦峦就松了一口气,算是基本卸了担子。

他天生就不是那种很有野心的人,又或者是因为成长过程中从没缺过钱,对金钱也没有特别大的渴望,后期也是有压力了,才会拼命去赚钱。

现在压力没了,他赚钱的动力也没了,画画也重新变回爱好。手头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就去卖几副,有了钱之后就继续放松,所以手里一直没有多少存款,山上的房子也一直没有修,他倒是也怡然自得。

井溶就说:“小师妹也一直挂念你,不过碍于规矩不好动手。别的不说,那些线路都有些老化了,必须重新过一遍,不然以后也是安全隐患。还有空调也不好用,早该换了,冬天你画画的时候颜料冻了多少次,都不嫌麻烦的吗?”

山上条件是不大好,但也完全是因为上面几代都没落了的缘故,现代社会只要有钱,什么事儿办不到呢?

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井溶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件事,这次好容易赶上机会,哪里能放弃呢?

他都在心里默默的规划了多少遍了,哪儿挖一条河,哪儿修一个池塘,房子也都直接重建,最后完全能变成一片山间度假村别墅的模式。

反正是住,如今他们也不缺钱,干嘛白遭罪?

只是秦峦瞧着还是有些担忧的样子,井溶不等他开口就神情淡漠的说:“墓碑那里,我准备叫人修一个园子,你不用担心。”

秦峦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律师邰南平意气风发的回来了,很内敛且骄傲的宣布自己已经搞定一切事宜,大家可以回家了。

井溶先让司机出去准备车,自己却抬脚走到刚才那位盖浇饭女警面前,很和气地问:“我能见见那几位嫌疑人吗?”

有了刚才的插曲之后,现在一众民警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放松了,当即很警惕的问道:“他们马上要被送到后面拘留,你想做什么?”

井溶微微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几个人的模样,免得以后再上当。”

这理由听上去有点扯,他要说想日后报复的可信度反而高一点。

但民警还真就不好阻拦,人家的要求不过分不说,而且那几个嫌疑人去拘留所也得经过这里,不用特别申请看都能看见的。

众人正在僵持间,那头几位民警就带着三个鼻青脸肿的小青年往这里来了,后者老远看见一脸人畜无害的秦峦都是一惊,然后就条件反射的瑟缩起来。

没别的,本以为是头傻乎乎的肥羊,结果下一秒那肥羊就掀了羊皮,露出来凶残的本质。

一个人啊,这混账一个人打他们五个,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那是真丢人!

对这个诈骗团伙而言,遇见秦峦可能就是他们职业生涯中难忘的一次滑铁卢了。

“怎么只有三个?”井溶微微蹙眉。

几个民警又看向秦峦,“还有两个受伤相对重一点,还在医院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好像斯斯文文的,怎么这么能打?兄弟你这么能打怎么当年不报考警校或是军校?

真要说起来,秦峦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已经构成防卫过当,如果不是今天有精英律师在场,绝对会很麻烦。

井溶往前走了一步,上到在场民警,下到那三个几乎面目全非的诈骗犯,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齐齐道:“你要干什么?”

“我只是看看。”井溶摊了摊手,说着,当真细细打量起来。

他看到哪儿,那几个嫌疑人就是一抖,还要时刻提防秦峦发难,真是紧张极了。

过了几分钟,井溶却忽然笑起来,低声说了句什么,又把右手一伸,“我观你们印堂发黑,眼尾泛赤,如今掐指一算,恐怕不出几日就要大难临头了。”

嫌疑人:“……?”

民警:“……?!”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井溶和秦峦就带人离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满头雾水的问了句:“这人到底是干嘛的?怎么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不过那个叔叔好像是个油画家。”

“嗨,大男人扎小辫儿,不是搞艺术的就是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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