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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那炼丹的闺女(31)+番外

这么多年下来,林薇挣扎过无数次,也努力过无数次,都无一例外的以失败而告终。

本来她几乎已经死心了的,可顾陌城的出现却好像往她心上重重的吹了一口!只这么一下,那片燃烧的只剩下暗红色灰烬的火堆里就腾的冒出火花,以燎原之势席卷,令她再也无法平静!

她不甘心。

她怎么能甘心!

顾陌城听得一脸懵逼,这事儿找她干嘛?

而且就那几天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感觉到的,林武和林老爷子对这个姐姐/女儿其实很上心,甚至有点儿娇宠的意思,基本不可能出现她口中那种“自己没有立足之地”的情况。

然而开了话匣子的林薇还在继续:“您就说说,这事儿要换了您,您能同意吗?您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说着,竟又一把抓住顾陌城的手,泪眼汪汪,十分动情的寻求着共鸣:“顾大师,咱们都是女人,活的本就艰难,若再不相互体谅,可真就没指望了。难不成您真见死不救?”

“哎不是你等会儿!”顾陌城越听越不对劲,忙一把拍开她的手,神色古怪的提醒说,“你爸偏心,你找我干嘛?”

我又不是你妈!

林薇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甩开的细节,只是凑近了,神秘兮兮的问道:“顾大师,您肯定有那种药吧?那种吃了让人随心顺意的药,或者是让人回心转意的药。您放心,甭管多少钱我都要!”

“没有!”顾陌城斩钉截铁的说道。

然而林薇不信,只以为她是欲擒故纵。

顾陌城不耐烦,“恕我直言,你连我给你的养颜丹都没吃,而你口中这种逆天的丹药不要说没有,就算有,潜在风险必然更大,大得超乎想象,你又怎么敢要?”

再说了,她本就无意掺和这种家庭内部斗争。

“不是已经有人替我吃过,验证过了?”对宛然的选择,林薇却不屑一顾,“好看有个屁用!如果一个女人只靠一张脸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还不是给人玩弄!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顿了顿,又笑道:“不过,对于顾大师您这种天生丽质的,自然没话说。”

当然,天生丽质里头还有一个她,林薇!

顾陌城对林薇这种少有的,哪怕正面到近乎偏执的想法,以及事到如今还不忘见缝插针拍马屁的行为十分敬佩,也十分感动,然后再一次果断的拒绝了她。

“人心本就是长偏的,一个人喜欢谁不喜欢谁,本来就是很主观的事情,外力很难产生决定性影响。”她心中诡异的升起了一点对林薇的敬佩,也少有的耐着性子解释,“丹药本就只能作用于机体,对人心,无可奈何。”

林薇始终不死心,又翻来覆去的追问好多遍,见顾陌城真的没有改口的意思,这才罢休。

一个如花美人在你面前瞬间丧失活力是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它会凭空增加你的负罪感,顾陌城有些瞧不下去,又说:“若是为了老爷子,我倒是能给你配一丸药,吃后无损身体健康,只是容易造成一种幻象,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的幻象。”

这种药用的好了足可当千军万马,曾在战乱时风靡天下,无数人趋之若鹜。可如今世道好了,基本上都被用作完成病人死前遗愿上。

林薇想也不想就谢绝了。

如今她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哪里有功夫担心那个偏心眼儿的固执老头子!

致幻的丹药她求来做什么?等以后失败了,自己吃了自我安慰吗?!扯什么淡!

两人沉默片刻,顾陌城刚要走,却见林薇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顾大师,我也不要丹药了,咱们就当个朋友嘛!忘年交!明儿有没有时间,不如一块出去玩儿啊?”

顾陌城都被她的韧性折服了,干脆道:“林女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佩服你的野心和果敢,可您也不该拿着我当枪使。”

“朋友?您是真想跟我交朋友呢?还是做戏?”

“您可能是这么想的吧?左右如今老爷子吃我的药吊着,前儿他几次邀请我我都没露面,而您作为女儿,若能将我拉过去,事关生死,老爷子必然对您大大改观!为了活命,恐怕他也不会介意重新考虑下遗产分配问题了吧?”

林薇没有否认,只是双眼放光的诱惑道:“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很多很多钱!给你公司的股份,让你一年到头躺着都能拿到数不清的分红!这个买卖你不吃亏。”

“亏了,特别亏。”然而顾陌城却叹息道。

林薇一怔,面上一喜,旋即追问亏了哪里,还说只要她开出条件,自己就一定会想办法满足。

“亏了良心!”顾陌城腾地站起来,冷声道,“亏了我师父交给我的为人处世的底线!”闲着没事儿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算什么事儿!

说完,顾陌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了宛然这笔单子之后,顾陌城一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药房里制药,井溶也没去打扰她,只是一天三遍亲自送饭送水进去,到了点再破门而入拖她去睡觉,不然这丫头绝对是要熬夜的。

第二天早上,井溶出了趟远门,临走前反复嘱咐老黑要一眼不错的盯着顾陌城按时作息,而他自己则是到了三天后的傍晚才回来。

四月中旬,很多花都开了,稍微开一下门窗,暖暖的柔风就托着沁人的花香进了屋。

井溶到家的时候已经月上梢头,经过院子的时候,他无意中瞧见一枝晚樱开得不错,就顺手折了下来,又亲自选了花瓶,灌了清水,准备等会儿送到自家小师妹那边去。

八点多了,顾陌城还在忙活,井溶问了门口站岗的老黑几句话,点点头,刚要敲门进去,手机就响了。

他的表情在随意扫了眼来电人之后就瞬间严肃起来,将花瓶放在门口的黑漆螺钿八宝柜上,转身下楼。

“师父。”

自打井溶下山之后,师父统共才来过两个电话,一个是告诉他小师妹也出来了,第二个就是这一通。

“陌城的父亲正在找她……根据法律,我们不能阻止,你先瞧瞧那丫头的情况……做好准备吧。”

井溶听后,一张脸不自觉罩了寒霜,他沉默片刻后才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找什么!”

师父在那边微微叹了口气,一点儿也瞧不出素日的幽默,只是道:“话不好这么说,谁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你知道了你的,陌城,也该知道她自己的。”

井溶不说话了,面容冷的吓人。

师徒二人沉寂许久,师父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听我的,凡事不要太执着,该放手的,就让它去吧。”

井溶却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反问道:“那师父你呢,为什么不敢下山?”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长叹,那叹息中仿佛包含了人生的种种无奈和追悔莫及,却再也没了别的话。

他能做了自己的主,强迫自己忘记过去的恩怨情仇,可却不能强迫井溶做什么,毕竟对被上一代恩怨波及到的无辜孩子而言,命运实在太不公正了些。

挂断电话之前,井溶一字一顿的咬道:“我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遥远的深山上,一个中年人对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半天,抬手抚摸着身边的墓碑,语气复杂的喃喃道:“舒云,你的儿子像你一样倔强,我可能阻止不了他了……”

那墓碑原本坚硬的边缘已经变得圆润,石头表面也变得细腻柔和,显然是长年累月被人摩挲所致。若是如此,这人该是对墓中的人十分珍视才对,可碑上竟然光溜溜的,不仅没有照片,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

空无一人的深山上,那人就这样对这一块墓碑自言自语,仿佛那里站着一个活人,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金乌西斜,西边的天际只剩几抹火红的晚霞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也给那人苍白的脸添了几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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