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17)+番外

“嗯。”腾雷翘着二郎腿,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液干掉,“草原那边不能放着不管么。”

“保重。”白五爷从来不是话多的,况且那种腻腻歪歪的依依不舍也的确不适合他。

“好!”腾雷大笑几声,又给自己倒满,“这趟也算没白来,认识了你们几个,值了!”

腾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转啊转的跑到这儿来了。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再一抬头的时候就发现这“木府”二字在自己眼前晃悠了。

嗖嗖的几支银针擦着腾雷的脸颊就扎进了树干,抬头一看,木镜淩远远的从东边过来,面色不善。

“呃。”腾雷突然就语结了,刚才好像还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是现在,见了这个人,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木镜淩直接上前推门。

“等等!”腾雷突然就叫住他。

“什么事?”木镜淩的声音很平静,看向腾雷的眼神也是一样的没有波澜。

可是腾雷却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忽然就觉得很烦躁,甚至,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他甚至在想,如果对方能对自己挥拳头是不是会好一点,至少,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完全是看陌生人的表情。

是啊,说点什么呢?腾雷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怎么了,说到底,其实自己和眼前这人也仅仅是有过数面之缘而已,自己那他当朋友,可是他呢,拿自己当朋友了吗?

木镜淩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转身要进去。

“我要回草原了!”腾雷终于喊出来,看向木镜淩的眼神中饱含着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的情绪。

“哦,”木镜淩凉凉的应了声,“跟我有关系么?”

腾雷的嘴巴张了张,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风吹来,明明是已经开始变暖的风了,可是腾雷却觉得刺骨的冷。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对着展昭说笑,可以对着白玉堂说笑,就是,就是不能对着我说,对着我笑?

明明就应该已经可以在一起谈笑风生了,为什么又会一下子回到以前?

嘭,木镜淩没有再浪费时间,直接关上了门。

腾雷的双手死死地握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报答妹纸的第三条留言,周六双更呀,么么哒

☆、16

准备出发的早上,青甲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决定了?”

腾雷哈哈一笑,一如既往的快意,“哪有什么决不决定的?老子可是草原狼王!当然要回去了!”

见他这样,青甲什么也没说,至少冲着外面整装待发的同伴点头,“走!”

“噢噢!”一伙人嗷嗷叫着就上了路,沿途无数人跟看戏一样往这边看过来,不过马上就被这一群人的体格和气势给吓回去了。

出城的时候,腾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开封两字就这么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终于看不见了。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路边的小草也不甘寂寞的露出了嫩芽,绿色的小东西在一片萧瑟中格外显眼。

队伍已经不紧不慢的走了三天,早已经离开开封老远,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草原,也就是腾雷等人的势力范围,大家的情绪明显高涨,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主子,快到家了!”雅尔塞很兴奋的道,手搭凉棚的看了会儿,虽然还什么也看不到,可还是很开心。

“嗯。”腾雷随口应道,手中的缰绳不由得捏紧了,到家啊。

“主子,你有心事。”雅尔塞有些担心的问道。说是问,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这个耿直的汉子一向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你不愿意回家啊?”

“雅尔塞你胡说什么呢?”葛林嚷嚷,打马过来,“主子怎么可能不高兴?嘿嘿,当然,更高兴的是草原上的娘们儿,这么长时间了,估计眼珠子都等绿了。”他意味深长的朝着腾雷努努嘴,“主子,你可悠着点儿!”

“哈哈!”几个汉子登时笑作一团。

腾雷朝他们笑笑,一脸的无奈和纵容。作为首领,腾雷倒不介意自己的弟兄开这种玩笑,草原汉子从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雅尔塞他们的玩笑的确是让他的胸口闷闷的。

“呵呵,”不知什么时候青甲已经打马过来了,看着前面有些偏西的日头,微微眯着眼睛,“快到家了啊。”

“老子知道!”腾雷不耐烦的低声嘟囔,“你们都说了多少遍了?再说老子眼又没瞎。”

“那就给老子好好的笑!”近墨者黑,跟这帮不拘小节的汉子们呆的时间久了,青甲这么文绉绉的人说起粗话来倒也挺有气势。

“呸,”腾雷笑骂,“在老子面前你也敢这么说,胆儿够肥的啊。”

“怎么,不服啊?”青甲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斜眼瞅着他,嘴角带笑。

“服,”腾雷拉长了声音点头,慢悠悠的道,“甲子,以前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腾雷是个合格的领导者,不过就是挺懒,经常以各种理由把本应是自己的活儿丢给青甲。

见鬼一样打量了他好几遍,青甲扭过头去,“呸,娘娘们们儿的,说什么废话?!老子好歹也是二把手,没你,狼群照样好好儿的。”

“谢了!”腾雷朝他拱拱手,一脸的郑重,眼神坚定,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这段时间,就也先拜托你啦!”

“废什么话,老子”刚回过头的青甲就看见了沿着刚才走过的路绝尘而去的腾雷,扬起高高的灰尘,他喃喃的,将剩下的话说完,“当然会用心。”

“青哥!”雅尔塞等人急乎乎的奔过来,摸不着头脑,“主子发疯啦?!”

“哼,”青甲收回视线,冷笑一声,“不是发疯,是发情。”

“发,发情?!”几个单纯的汉子面面相觑,满脸茫然。

“行了,别担心那个混蛋了,”青甲催促,“咱们继续赶路,用不了多久他就回来了,饿不死。”

“哦。”既然青哥都这么说了,那就饿不死吧。

腾雷几人走了之后,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正常,木镜淩还是会优哉游哉的写写画画,偶尔会应公孙先生之邀去开封府交流下医术,再然后就是会跟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聊聊天,过过招什么的,日子倒也轻松。

“嘭嘭嘭!”

“嘭嘭嘭!”

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清楚的回响在夜幕中,木镜淩干脆堵上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

“公子!”冬至在门外小声喊,“有人在敲门。”

“哎呀我不在!”木镜淩迷迷糊糊的喊,还挥了挥手臂。

“公子,”冬至抓抓脑袋,为难的看了眼大门口方向,“可是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呢。”

“啊啊啊!”被吵的睡意全无的木镜淩烦躁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使劲堵上耳朵。

“紫医木先生!”门外的拍门声稍稍一停,开始有人用内力喊话,“在下是少林派的智远,家师病重,请先生施以援手。”

木镜淩又往被子深处钻了钻。

“木先生!”自称智远的人声音十分年轻,带几分焦急却又不至于没了礼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先生施以援手!”

木镜淩猛地将被子掀开,不过马上又被外面的凉空气冻的打个寒颤,一个喷嚏之后又连忙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个脑袋冲着外面嚷嚷:“冬至,马上去把木府的匾额摘下来!告诉他找错人了!”

“哦。”

就在智远又准备拍门的时候,墙头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少年,对方功夫不高,可是根基扎实,走在高高的门檐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智远还没来得及感慨的,就见少年伸手就将写有“木府”两字的匾额摘了下来!

“等等!”傻眼的智远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喊住他,“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