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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26)+番外

听着腾雷满口的胡言乱语,智达已经是隐隐有发怒的痕迹,刚要青筋暴起的怒斥一声,就听前面有人开口了:“呵呵,原来腾施主与师兄相熟?”

“智清,你不去帮忙,在这里瞎转什么?”一看来人,智达的脸色明显的冷下来,甚至比对上腾雷还不如。

“师兄这话就失了偏颇了,”智清笑吟吟道,“师弟可是刚安排下武当派一行人,正准备向师傅回禀去。”

智达只是冷哼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似乎很不待见自己这个师弟。而智清也好像是习惯了,只是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哼。”看着智清远去的身影,智达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看看若有所思的腾雷,又哼一声,语气不善,“你既已经脱困,还不速速离去?!”

“哈哈,”腾雷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冲他挤挤眼,“你跟你师弟还真是相看两相厌啊。”

“干你何事?!”智达横眉倒竖,转身欲走,不过马上又转回来,冷着脸道,“既然师傅让你进来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若是让我发现什么,定要让你尝尝少林寺的厉害!”

“嗯嗯,”腾雷胡乱的点头,信誓旦旦,“看你这话说的,老子老实得很!”

智达冷笑一声,视线轻轻扫过他的袍角,“既如此,那么后山狼藉也与你无关了?”

“啊哈哈,哎呀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了哈,告辞告辞。”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身上那一点常人很难发现的灰迹,腾雷顾左右而言他,飞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24

一大早起来,刚开门的木镜凌就发现自己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夏至。”板着脸问一边的小丫头,这人怎么进来的?!

“公子,你醒啦?”夏至端着脸盆进来,看看院里坐着的腾雷,抿嘴一笑,“腾爷用早饭了么?”

“哎呀你看看真是,哈哈,”腾雷大马金刀的坐那儿,毫不客气,“行,算我一个。”左右看看这带小院的客房,觉得方丈这老和尚肯定还是记仇了,要不怎么还会区别对待呢。

“哼。”木镜凌冷冷的瞥他一眼,一甩袖子出去了。

“哎公子你去哪儿?”不明就里的夏至连忙追过去,手里的脸盆都顾不得放。

一片袍袖翻飞,木镜凌已经如一片火烧云一样飘了出去,什么都没说。

腾雷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僵住了,站起身来,也跟着出去。可是外面,却已经不见人影。

一连数个时辰,木镜凌都没有回来,夏至忐忑不安的往慧慈方丈那边问了下也没有消息,急得直跺脚。

老和尚倒是不担心,呵呵一笑,安慰夏至冬至,什么木小友武艺过人,身处少林寺定不会有什么之类的。

夏至听了只是心里冒火,觉得就这么会儿功夫嘴角都要鼓出大泡来了,勉强朝着大和尚微微一笑,忙不迭的行礼之后马不停蹄的找人去了。冬至拉不住她,也只得跟着没头苍蝇一般乱转

一直到晚上,木镜凌才不知从哪个角落慢悠悠的晃回来,老远的就看见院门前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他的脚步一顿,但还是蹙着眉头过去了。

“喂。”也不知站了多久,腾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木镜凌默不作声,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经过。

“为什么躲着我?”两人间的距离无限接近,腾雷的声音仿佛直接就钻进了木镜凌的耳朵,他不由得往一边挪了一步,但是马上就被腾雷缩短了距离。

“你我之间本就无甚交集,何来躲不躲?”木镜凌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眼睛一直看着院门,仿佛身边站着的真的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陌路人。

“没有交集,呵呵,还真是好借口。”腾雷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意义不明,往日的嬉皮笑脸全然不见,现在出现的才是真正的狼王。

木镜凌不搭话,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木镜凌的头发还是松松挽起,大半的墨发都在颈下散开,随着脚步的移动划出道道弧线,如同夜里的波浪。

在他的发梢划过腾雷眼前的时候,那人低声道:“木镜凌,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木镜凌仿佛没听见,径直推门进去,反手关门。

腾雷转身看着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围墙,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夏至惊喜的叫声,嘴角一勾。他知道,木镜凌听见了。

这一晚,木镜凌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外面隐隐响起的长调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第二日一早,夏至一开门就地看见了坐在院里的木镜凌,惊的叫出声来:“公子!外面这么凉,你怎的也不多披一件衣裳?!”

只穿一件常服的木镜凌宛如雕像,也不答话,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微垂的睫毛上甚至已经凝上了一层薄霜。

冬至替他披上一件外袍,让夏至赶紧去打热水,自己立在他身边。半晌,“公子有心事。”

木镜凌没动。

“腾爷惹你不高兴了?”

木镜凌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可是公子不会走的是不是?”

木镜凌眼角往他这边斜了斜,又听他道:“慧慈方丈的事情还未完么。”

冬至也不管他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失望或是什么的情绪,继续木着小脸儿道:“公子若不喜欢不见就是,若是喜欢,见见又何妨?”

木镜凌手下一个用力,石桌的一角就这么抓了下来,掉在地上一连滚了十几个圈,最后碰到墙角才不情不愿的停下来。

“木少侠,”智远微微含笑道,“展少侠和白少侠来了,方丈遣我过来问问您要不要过去说话。”

自打用了早饭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的木镜凌听了,终于放下手中半天没翻一页的书,点头。

木镜凌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展昭好白玉堂坐在桌边跟榻上的慧慈谈笑风生,而他们对面坐着的竟是,腾雷?

展昭和白玉堂在的地方有腾雷出现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人似乎竟也颇得慧慈方丈喜爱,说话间频频点头。

这倒是奇了,官兵强盗和尚混坐一桌竟也和平相处,勉强算得上是奇观吧。

“炙圭。”听见门响,展昭扭头笑眯眯的打招呼,白玉堂也露出个朋友相见特有的微笑。

“嗯。”木镜凌看看前面的座位,不着痕迹的蹙眉。

一张圆桌,不大,一圈儿放了五个凳子。展昭自然是和白玉堂紧邻,而腾雷就在两人对面,也就是说,无论木镜凌如何坐,总归是要跟他挨着了。这么想着,下意识的就往那人脸上瞥了一眼。

“坐。”腾雷似乎完全没发觉他的不自在,微微侧身示意他坐下,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木镜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展昭跟白玉堂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炙圭?”

“抱歉。”木镜凌别的也没多说,把事情轻轻揭过。

慧慈方丈的确是很好的前辈,见识也非一般江湖人可比,在与四个小辈的谈话中游刃有余。

“好了,你们也多日未见,贫僧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这就走啦。”聊了一会儿,慧慈方丈笑眯眯道。

“方丈哪里的话,我们岂不成了鸠占鹊巢?”展昭笑道。

“哎,”慧慈语调难得轻松,起身道,“年轻人就该多跟年轻人在一处,以后可都是你们这一辈的天下,贫僧,已经老喽。”说着便不顾他们几人的挽留,潇潇洒洒出门去了。

“这大和尚果真难得。”腾雷搔搔下巴,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随即又苦着脸道,“就是这茶难喝了点儿。”

“腾兄这话可真是冤枉方丈了,”展昭轻笑,“这茶可更是难得,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不见得能如愿,偏生被腾兄如此嫌弃。”

“千人千味,”腾雷实在品不了,招招手让外面的小和尚送了壶白水进来,“既如此,我也就不牛嚼牡丹了,给你们这些雅人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