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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38)+番外

“呵呵,如何?”歪着头,柔顺的长发荡到身前,木镜凌不住的笑,不住的问,“如何?”

这种要把自己生生剐了的感觉让木镜凌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他不断地加重语气:“剩下不过十年的寿命,腾爷,你还有兴趣么?”

“哦,对了,还有哦,”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木镜凌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他重新捻起一枚银针,用力的扎进自己的指尖,然后猛地拔出,将眨眼间变成墨黑的针放到腾雷眼前,笑的无比妖娆,喃喃自语般,“呵呵,看呐,我的血,呵呵,我的血就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剧毒,如何?”

歪着头看向腾雷的木镜凌神态天真,宛如孩童,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着惊人的神采,“呐,如何唔!”

完全被不知名怒火支配的腾雷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一把拉过正在自虐的木镜凌,凶狠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僵的木镜凌整个人都呆住了,手里的银针掉了也不知道,傻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啃\噬,撕\咬,攻城略地,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吻,木镜凌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被捏断,整个人似乎要被活生生的吞吃下肚,直到丝丝腥甜的味道蔓延开来他才猛地回过神,唇上阵阵疼痛正提醒他情况紧急。

拼命将自己与腾雷分开,木镜凌满是震惊的怒视着他,指着他嘴角的血迹,“你疯了吗?!”

“咳咳!”捂着这疼痛的肚子,腾雷闷笑几声,毫不在意的将不属于自己的血液舔进口中,吞咽下去,“是啊,我疯了,早就疯了。”是啊,我早就该意识到了,腾雷,早就已经疯了。

“混蛋!你会死的知不知道?!”木镜凌从未料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如此失态,只觉得浑身抖得厉害。

“那就死好了,”腾雷无所谓的摊摊手,笑嘻嘻道,“这样我就比你还短命了。”

“疯子!”木镜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害怕?

“呵呵,对啊,我们都是疯子,看,多相配。”腾雷温柔的声音如同情人的低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啪!”被气疯了的木镜凌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亲眼看着那张俊脸瞬间肿起来才有些失措的冲到墙角,动作粗鲁的掀开了那个精致的檀木箱子,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碧色的药丸。

“唔。”忍耐力强大如腾雷也忍不住捂住腹部闷哼一声,冷汗滚滚而下,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可他还是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咳咳,你,你的血,还真是厉害,噗!”

生□洁的木镜凌任由已经变为暗紫色的血喷到自己的新袍子上,生硬的掰开腾雷血淋淋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咽下去!”

短短眨眼的功夫就疼得有气无力的腾雷惨笑,“你可真是不温柔。”

“闭嘴!”毫不留情的用力在他肚子上凿了一拳,满意的看着近乎是喷涌一样吐出来的血,木镜凌一把揪起差不多要瘫软在地的腾雷,狠狠地将他丢到了床上。

“唔。”本就被毒血弄得半死不活的腾雷,在这一重击之下终于不情不愿的昏死过去,朝着木镜凌伸出的手也无力的耷拉下去,重重的磕在床沿上。

有气没处撒的木镜凌又狠狠地在腾雷身上踹了几脚之后才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炙圭?!”展昭目瞪口呆的看着眨眼功夫就把自己弄得满身是血的木镜凌,紧张万分,“公孙”

“不是我的血。”没好气的制止住他,木镜凌揉了揉又开始发昏的脑袋,努力不让自己在天井里昏倒,“借一间客房,困。”

“你的房间?”展昭眨巴眨巴眼睛,直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冷笑一声,“睡了一头死猪。”不,也许是死狼崽子。

终于发现问题的展昭惊惧的看着木镜凌破了口子的嘴唇,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几遍,意味深长的点头。

“我,很,累!”重复着这句话的木镜凌笑的无比温柔,当然,如果忽视他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会更加真诚。

“咳,”知道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的展昭过去拍怕他的肩膀,真诚道,“你知道的,炙圭,我和玉堂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劳烦展大人,带在下去客房!”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木镜凌觉得自己捏着银针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但是理智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眼前这个笑的无比可恶的人真的可以作为朋友。

看着不顾自己在场沾着枕头就已经沉沉睡去的木镜凌,展昭很体贴的退出来,更加善解人意的为他关上门。

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拉住杂役甲问了白玉堂的所在之后,展大人欢快的加快了脚步,等到熟悉的白色身影刚映入眼帘便忍不住出声,“玉堂,我跟你讲,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我去!!腾二爷再次V587!!!

嗷嗷嗷,亲上了,亲上了!!!

☆、36

推门只见半死不活的腾雷仰面躺在床上,而本应是病号的木镜凌则是不见了踪影,夏至被蜿蜒而出的血脚印吓个半死,登时就魂飞魄散,若不是展昭眼疾手快拉住往门口飞奔的她,想必开封府的鸣冤鼓定会响彻全城。

夜半时分才幽幽醒来的木镜凌睁眼又看见熟悉的阴影,直接掀被子罩在头上,咬牙切齿:“阴魂不散!”

腾雷伸手揪下来,微笑:“嗯,不过若是你那会儿没给解药,我就真是实实在在的阴魂不散了。”

仰视着他,木镜凌比划着自己的手腕笑的阴森邪魅,“知不知道小爷只要放点血就能干翻你?!”

“自然,”腾雷深有体会的点点头,随即又笑的厚颜无耻,饱经草原风刀霜剑考验的脸皮刀枪不入,一口白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不过,你舍得么?”

深觉实在是浪费了一颗解药的木镜凌挫败的垂下眼帘,神情落寞又悲哀,“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很不自觉的坐在床边,腾雷将一条腿蜷上来,胳膊肘撑着膝盖,着迷一样细细的看着木镜凌的脸,喃喃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木镜凌干脆利落的翻个白眼。

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的腾雷也不在意,语气平淡道,“可是,就是喜欢啊。”

“哼。”冷哼一声,木镜凌绝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其实猛地震了一下。

腾雷向后一靠,倚着床柱,左手捻着木镜凌散开来的一缕头发一下下抛着,缓缓道:“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没你们中原人这么多弯弯道道,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仍旧是冷着脸瞥着他,不过木镜凌并没有将自己的头发从对方手里扯回来,一直静静地听他说完了才继续冷笑,笑容中是满满的讽刺,“喜欢?呵呵,喜欢一个仅剩十年寿命的废人?”

“别这么说自己。”腾雷扭头看着他,认认真真的一字一顿。声音不算高,可是木镜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实实在在的不满。

话音刚落,腾雷突然一愣,随即便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笑的意味深长分外满足,“你就是因为这个躲着我?”

“放屁!”一贯优雅冷清的贵公子终于忍不住爆粗口。

“木镜凌,”腾雷转身,双手在对方耳边撑开,极具压迫感的俯视他,“坦诚点,有这么难么?”

木镜凌耳尖微微发红,咬了咬唇,没说话。

叹口气,腾雷缓缓道:“长生天说,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命定之人,另外,”他慢慢的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与木镜凌鼻尖相贴,“你不必怀疑狼的忠/贞。”

伴随着平淡至极的语气而来的是无比强烈的震撼,仿佛受到蛊惑一样的对上他的眼睛,木镜凌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