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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45)+番外

“滚!”木镜凌的笑骂声悠悠的荡过来,渐渐地消散在风中。

微微抬头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木镜凌静静地等着守城侍卫们检查放行。

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他小小的回了下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远处虽然模糊却依旧分明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终究还是笑笑,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待到出城之后人烟便渐渐稀疏起来,而景致却是越发的好,不是那种刻意雕琢的虚伪做作,更多的是自然自在,就连空气中也多了些草木清香。

闲走无聊,能歌善舞的草原人民代表,也是唯一代表的腾雷张口就来了段悠扬响亮的长调,颇为动听。

“腾爷唱的真好听呀。”坐在马车前缘的夏至晃悠着两条腿,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的腾雷点点头,咧着一口白牙看向木镜凌,明晃晃的求表扬。

“不错。”木镜凌也很给面子的点点头,脸上带了层淡淡的笑意,合着两旁刚发出来的绿意,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公子,”想起什么来,夏至转身进到车厢里,笑嘻嘻的托着个锦匣出来,“难得腾爷好嗓子,公子的箫声最是衬得,何不合起来听听?”

木镜凌松松的骑在马背上,身体随着轻轻的起伏,宛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万分,听她这么说不由的失笑:“偏你鬼主意多。”

“嘿嘿,”夏至轻笑,银铃一般,“公子不也挺喜欢的么。”

“拿来吧。”笑着摇摇头,木镜凌伸手接过夏至递过来的萧,轻轻地抚摸两下,又斜眼瞅着眼光灼灼的腾雷,歪头,“好好的给爷唱一个,唱好了,有赏。”

疏疏密密的林子上方投下斑驳的阴影,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光晕,仿佛打碎的瑰宝。

草丛中刚刚冒出头的嫩黄色小花正努力向上伸展,柔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晶莹的露珠。

微风袭来,裹挟着远处传来的乐声,悠扬婉转,带着特有的苍凉,合着男子低沉又饱含深情的异域长调,晃晃悠悠的荡出去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戳求包养!

PS,宋代的时候蔬菜什么的基本上跟现在没有太大差别了,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咱们常见的已经基本上比较齐全了。当然,那些进口的除外哈,o(╯□╰)o~~

☆、44

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来,前方的树林也越发的茂密,据腾雷讲,这林子颇大,估摸着要走近一天,傍晚应该能到达外面的旅店。

青花大马一个劲儿的蹭着黑马【惊云,到了之后我领你去玩儿哈,我们那儿可好看了,保准你撩开蹄子撒欢儿的跑也没人管。】

不屑的打个响鼻,惊云黑马凉凉的瞥他一眼,形状优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不屑一顾【小样儿,当爷们儿没见识啊,想当初我跟着主人的时候,整片药谷都是我的,漫山遍野的跑!】

青花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一个劲儿颤动【那哪能一样啊,草原,我们那旮旯是草原!哎呀我跟你说哈,那天那叫一个蓝,那云那叫一个白,那草那叫一个绿啊】

一脖子把这招人烦的顶开,惊云朝着木镜凌哼哼几声,一口咬住可口的胡萝卜干,嚼几下【边儿去,别碍着小爷开小灶】

无比委屈的青花有气没地儿撒,扭过头去狠狠地把腾雷的袖子当萝卜干啃了大半天才闷闷不乐的继续赶路。

“哎哎哎,干啥呢这是!”好容易把自己的衣裳抢回来的腾雷欲哭无泪,没办法,直接脱下外衫,把带着几个新鲜出炉破洞的布料卷吧卷吧塞到屁股底下,准备啥时候生火使。

木镜凌安抚性的拍拍惊云的脖子,皱皱眉,脚尖踢踢腾雷,“管好你的马,别老蹭惊云,都碍着赶路了。”

“呃,这我也管不着啊,”腾雷有些委屈,随即大大咧咧带些猥琐道,“嘿嘿,咱俩是一对儿,索性也内部分配了,大花喜欢就让他跟着呗。”

木镜凌直接把脸一拉,凤眼含威,“边儿去!小爷还指望着给惊云找匹漂亮的小母马当媳妇儿呢,少坏事儿。”

“话不能这么说,”腾雷一脸严肃,“你得听惊云的不是,毕竟这是人家一辈子的事儿!”

“滚!”不惜搭理他的胡搅蛮缠,木镜凌直接一磕马腹溜溜达达往前去了。

“哎木头,等等我啊,大花,走走走,追过去,”腾雷一个劲儿的抖缰绳却发现青花大马反而越走越慢,那一颗大脑袋都快要耷拉到地了,“怎么了,哎哎,走啊。”

青花用力的把腾雷的底衫袖子也咬个洞,看着前方远去的矫健黑影,无语泪流。

嘤嘤,惊云~~

都怪你都怪你,臭主银!你才叫大花!你们全家都是大花!!我叫青花,青花懂不懂!

呜呜,临走时惊云的眼神儿我看见了,清清楚楚,那是嘲笑,赤果果的嘲笑,嘲笑我竟然跟开封府的那头黑花母猪重名儿!

看我矫健的身躯,观我修长的四肢,摸我飘逸的鬃毛,哪点儿像大~花了?!

嗷嗷,惊云!

“差不多了,”腾雷手搭凉棚看着前面的一处空地,“就在这里歇歇吧,用点饭什么的。”

“嗯。”木镜凌懒懒的点头,还是有些犯困。刚要下马,他猛然抬起头,与扫过来的腾雷交换个眼神,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站住!别动!”一颗大树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把硕大的砍刀,眼神凶狠的瞪着他们,“把值钱的东西和吃的都交出来!”

斜眼看着顶着鸟窝一般乱发胡子遮脸的劫路者,又瞅瞅似笑非笑的腾雷,木镜凌忽然就有些同情起他来,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土匪头子,你是要有多大的胆量?

什么,你问我?

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墨发一拢,木镜凌悠闲的打个哈欠,带着水雾的睡眼惺忪,哦,在下只是看客,一个无害的看客,仅此而已。

眨眨眼,夏至对着面无表情的冬至招招手,饱含同情的低声耳语:“喂,冬至,你说腾爷会不会杀掉他?”

冬至摇头:“不知道。”

劫匪见眼前的四个人,甚至是那两个嫩生生的娃娃也都丝毫不见慌乱,有些恼羞成怒了,“没听见吗,老子让你们下来,把东西都交出来!啊!”

施施然在哐啷一声倒地不起的劫匪身边站住,腾雷一脚将那破刀踢飞,撇撇嘴:“在爷面前称老子,胆儿够肥啊。”

咔嚓,飞出去的刀干脆利落的将一棵手腕粗细的树木拦腰砍断,笔直的砸了下去,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虚弱不堪的尖叫。

“冬至。”皱皱眉,木镜凌对着冬至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的点头,脚底在车上一蹬,刷的窜了出去。

“别,别杀我!”女人惊恐至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哭腔。

“公子。”冬至飞快的掠到木镜凌身边,面露难色,“棘手了。”

“嗯?”

“是个妇人,肚子里有小宝宝。”

“娃他娘!”也许是腾雷下手不够狠,也许是被妻子的哭喊声惊醒,脏兮兮的男人艰难的睁开眼,挣扎着要往那边爬。

腾雷刷的取下背后令人胆寒的斩马刀,潇洒的挽个刀花,刀尖堪堪停在劫匪鼻尖,一层油皮都未擦破,但是那映在脸上的惨白的光足以让他安分下来。

扯扯缰绳,木镜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恐惧却又用憎恨的目光注视着腾雷的男人,“理由。”

“啊?”男人呆住了,张大了嘴巴,傻傻的抬头看着他。

“木头,当心有诈。”腾雷不太赞成,手腕微微上抬,“还不如”

“呵,”轻笑一声,木镜凌歪头看他,“打量我不知道?若是想杀,刚才有多少功夫不够他断脖子?”

腾雷脸上露出一份被识破的赧然,随即又大大方方的看着木镜凌,白牙跟刀锋一样反光。

“你的汉话很生硬,辽人,还是夏?”翻身下马,木镜凌伸手一下下的梳理着惊云柔顺的鬃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