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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47)+番外

嗯,好吧,其实小木头就是个无比任性的家伙,啥时候乐意动手了就动动手······

☆、46

冬日的寒冰已经完全溶尽,远处的雪山水也开始潺潺流动,枯黄的草堆下逐渐有嫩绿蠢蠢欲动,而娇艳的花朵早已经不惧严寒,随着微风摇摆。

天空很低,站在高岗上仿佛触手可及,衬着明显透出绿色一望无际的草地,那浓烈到极致的蔚蓝几乎要滴下来,大块大块洁白无瑕的白云在灿烂的背景下肆意的翻卷,飞速的移动。

草原人民脸上也跟着喜气洋洋,厚重的衣服减下去,行走之间悠扬的歌声悠悠的回荡在蓝宝石一样的天空,此起彼伏。

然而并非所有人的心情都如此愉悦,苍狼势力范围内的某顶帐篷上空持续的黑云笼罩。

天气渐暖,草原上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也快来了,腾雷不在,作为临时一把手的青甲登时就忙的一个脑袋俩大。

下笔如飞,笔走蛇龙,凌厉的气势透纸而出。

哦,现在还是有些冷,西面那一群刚下不久的小牛犊要注意,受了凉就不好办了;

每日放牧的时间和地点也要控制好了,不然刚出的草苗被吃光接下来的一年就要抓瞎了,哦,这个可以安排给雅尔塞他爹,富林大叔;

还未到雨季,不少地方干得很,更要小心防火

一桩桩一件件都如同乱麻一般,飞快的自青甲脑中掠过,好在还算是顺溜,没有纠结在一起。

但是!

青甲狠狠地瞪了每日都来报道的几个家伙,明明就是黑铁塔一般的体型却还要刻意缩起来,有用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重重的把毛笔丢进长桌尽头的砚池,青甲发现最近自己的脾气涨了不是一星半点。

几个大汉你碰碰我我推推你,最后合力把倒霉催的雅尔塞弄到前线。没的说,这家伙常年跟着腾雷东奔西走,早就习惯了承受青甲时不时爆发的怒火。

“呃,”下意识的挺胸提臀,雅尔塞瓮声瓮气的问,“军师,主子啥时候回”

“呸!”青甲把眼一瞪,气势汹汹的指着雅尔塞的鼻尖吼,“什么军师,少跟我提这糟心的称呼,”随即一阵咬牙切齿,顺手把桌子的一角抓个粉碎,“腾雷,哼哼,你给我等着!”

雅尔塞等人见状立刻装死,把脖子一缩,几双牛眼咕噜噜的盯着帐篷顶,仿佛是要盯出几朵花儿来。

话说自打上个月腾雷来了一封飞鹰传书之后青甲就十一分的暴躁起来,据说当晚就把自己的那张桌子给劈成了柴火,那夜他帐篷里的火焰烧的格外欢快。

八卦的精神一向是不分时空和地点的,一连三天雅尔塞等人都致力于发掘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经过数个日夜的奋战,由雅尔塞做大前锋,葛林旁敲侧击,朗玛装傻卖痴,终于把青甲灌个烂醉,原原本本的套了出来。

传说被误以为是狼王返家之前来信的传书是这么说的:腾雷说了,老子暂时不回去了,劳烦军师暂时打理着,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老子信得过

军师,军师,军师你大爷!

特么撒手掌柜有干的这么干脆利落的么?!

青甲的怒火足够绕草原一周半,无法克制的冲天怒气飞快的燃边整个苍狼势力范围,每日都杀气腾腾的左右巡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到之处仿佛降下了白色恐怖,一时间周围虎视眈眈的觊觎者们也无比安分。

“怎么?”青甲顿时笑得春暖花开,“老子干得不好?这么盼着腾雷回来,跟你们说吧!”他呼的转过来,一瞬间变脸,恶狠狠的瞪着被吓傻的几个人,“腾雷这货已经跟人私奔了,你们就甭想了!想都甭想!”

铁塔军团立刻齐齐打了个哆嗦,交流下惊恐的眼神,艾玛军师气疯了!

神经最粗,粗到扎手的雅尔塞搔搔脑袋,神情无辜,“不是,这不是好久不见,怪想得慌么。”

帐篷里的温度立刻就下降到了寒冬。

葛林和苏亚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一个拖头一个抬腿,二话不说往外走,“那啥,我们先走了哈军师。”

片刻沉默之后,军师的帐篷里爆发出一声咆哮,一只装满墨汁的砚台夹杂着毛笔嗖的飞了出来:“军师你大爷!你才是军师,你们全家都是军师!”

前方的树木已经明显减少,房屋几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渐行渐密的草丛。

青花背上的腾雷伸着脖子看一眼,喜滋滋道:“木头,快了,最慢明儿咱们就能到了,哈哈。”

木镜凌不说话,晃悠悠的斜靠在马背上,一头乌发在脑后晃啊晃,手里面反复的摩挲着几日来不离手的萧。

“别担心,”腾雷蹭过来,大大方方的在对方脸上亲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嘿,都是一堆直肠子,好相处的很。”

“直肠子?”木镜凌掏出帕子擦一把沾上去的口水,不管对方立刻垮下来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挑眉,“比你还直?”

毫不谦虚的点头,腾雷屁股后面几乎有一条大尾巴在拼命的摇,“那是,我们草原人可不稀罕那些弯弯道道的。”

“哼,”木镜凌朝天翻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讽刺,“那你们活到现在可真不容易。”

把这些小别扭都自动归类到初到陌生地界儿的些微紧张,腾雷大咧咧往人肩膀上一揽,“老子的人,没的说,嗷嗷!”

笑吟吟的继续拧着,木镜凌眉毛轻轻一挑,“谁是谁的人?”

狼王立刻毫无节操的改口,点头如啄米:“你的你的,都是你的!”说着往胸口处虚虚一抓,“腔子里的这个蹦跶着的也是你的!”

“嗯哼,这还差不多。”

俩小家伙坐车在后面跟着,偶尔看见好看的花什么的夏至还会立刻跳下车跑去摘,仔细观察后认真画下来,以留作以后绣活儿的花样。

“哎,冬至,”夏至笑嘻嘻的用胳膊肘碰碰他,“公子是在撒娇吧。”

冬至闻言抬头,对着前面你一句我一句然后迅速开始动手动脚的俩人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点头:“嗯,不光是撒娇。”

“哎?”好奇的眨眨眼,夏至歪头,“还有什么?”

“打情骂俏。”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戳求包养!

噗,这章好欢乐···好吧,最近都不会太虐~\(≧▽≦)/~啦啦啦

☆、47

终于看见了草原!

木镜凌承认,自己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无边无垠的绿色草地,缓缓地向着遥远的天际延伸,舒缓的线条勾画出动人的弧度,蓝到惊心动魄的天空,白到刺眼的云朵。

静静地,连风都带着些别处没有的味道。

一时间,无比的宁静。

闭上眼睛,木镜凌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似乎能听见天地间的声音:

自万里之外吹来的风的声音,它们低低的讲述着沿途的见闻;

远的看不见的小溪的潺潺流水声,它们发出欢乐的嬉笑;

甚至是天上的白云,它们不停变换的形态也像是在不停的诉说。

“哇~”夏至最先出声,低低的惊呼,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小嘴几乎能塞进鸡蛋。

“怎么样,木头?”腾雷少见的沉稳,嘴角微微含笑。

真心实意的笑笑,木镜凌略显苍白的脸色在浓烈的色彩映衬下格外突出,一阵大风袭来,长长的乌发狂舞,紫色的衣袍蜿蜒翻卷,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空而去。

“很美。”近乎于轻叹。

腾雷忽然就觉得现在的木镜凌有些陌生,似乎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一股难言的恐惧迅速将自己席卷。打马靠近,凑过去,近乎疯狂的亲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木头,别丢下我。”额头相抵,腾雷的声音里面有浓浓的不安,带几分恳求。他害怕,不知道怎样才能将眼前的人真正的留住,害怕分别的那天会毫无征兆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