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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5)+番外

没等腾雷说话,木镜淩就自顾自的站起来,朝他点点头,十分自然的向外走去。

“哎!”鬼使神差的,腾雷喊住了他,“等等。”

吃饱了的木镜淩胃也不是那么痛了,耐性也回来了点,停下看他。意思是,还有什么事?

“你就这么说走就走?”话一出口,腾雷自己也愣了。不走,留他下来做什么呢?

“我没带银子。”木镜淩不知道对方纠结的心里,只是下意识的摇头。他说的是真话,只要不出远门,他身上从不带银子。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自愿的。”说着下巴微微仰起,眼神坦然的看着他。

腾雷突然就觉得,原来自己的脾气真的好的离谱。而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木镜淩已经晃着宽大的袍袖到了大门边,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主子!就这么让他走了?!”雅尔塞有些忿忿的进来,他的胳膊到现在还麻着呢。

腾雷懒懒的斜他一眼,一屁股坐回椅子里,勾过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漫不经心道:“怎么,再塞一条羊腿给他?”

辨出腾雷话中的不满,雅尔塞连忙将头压低,不做声了。

“木镜淩,木镜淩?”慢慢的念了几遍,腾雷招招手,示意门边的那人过来,“青甲,你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他倒要看看,天底下有没有第二个木镜淩。

“展护卫,有何进展?”一黑面长者问面前站的青衣男子,神色,呃,不明。

展昭一五一十的将查了一天的结果汇报一遍,又面带愧色道:“实在有负大人所托。”

包大人摆手:“展护卫不必如此,你也累了一天,先去歇息吧。”

“是。”

回到自己的房间,展昭不出意外的又看见了刚从窗子翻进来的白色身影,不由得好笑道:“玉堂,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会走门。”

白玉堂熟门熟路的来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推过去一杯。刚喝一口就皱起了眉头,马上又从展昭手底下还未沾唇的茶抢回来,随手泼了,“上次给你带的茶叶呢?”

“玉堂,”展昭苦笑,“你再这么浇下去,这个月就该换第三盆了。”这么热的茶水,什么花花草草的烫不死啊。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这么斜眼儿看着他,满脸的表情都在表达一个意思:这种路边花,死个百十盆爷也不在乎。

展昭无奈的摇摇头,指指一边的柜子:“第二层,右数第二格。”

白玉堂过去拿了茶叶,重新沏了壶茶才坐下来,“爷给你的茶为什么不喝?”

“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你白五爷这么有闲情逸致?”展昭好笑道,见对方挑起了左边的眉毛,又改口道,“在下没有白五爷这般好的手艺,就不做那暴殄天物的事了。”

白玉堂的脸色果然好了许多,心满意足的抿一口茶,无所谓道:“即送你了就任你处置,白收着坏了更加不妥。”

展昭摇头,论口才,他是三个也不及白玉堂一个的。

逗了猫,白五爷开始切入正题:“有线索了吗?”

展昭端茶杯的手收紧了些,摇摇头。

“第二个了吧?”白玉堂晃了晃伸出来的两根手指。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手指笔直纤长,在烛光下效果更佳。其实说开了,闻名天下的白五爷哪儿都长的很好看,好看到有许多男人只一面就不待见他。当然,眼睛长在头顶的白五爷也不稀罕别人的待见也就是了。

“嗯,”展昭的情绪又有些低落,“第一个是个七岁的,而今天这个,却已经十一岁了。”这么大的孩子,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拐了。

“猫儿,别急,一定会有线索的。”白玉堂了解展昭,更加不喜欢看他皱眉的样子。在他心里,嘴角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才是最符合这只猫的表情。

“嗯。”展昭点点头,努力将心中的沮丧撇出去。可是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对方可是臭名昭著的惯犯!迄今为止已经累计犯下近三十起案件,失踪的孩子,一个都没找回来,而现在,这个人来到开封了。

见他这个样子,白玉堂知道这猫今夜定要睡不着了,摇头:“再等等,天黑了之后就去探探。”

“玉堂?!”展昭有些过意不去的看着他。

“行了,又不是第一次。”白玉堂好笑的摇摇头,“别再让爷看见你吃了苦瓜的傻猫脸就行了。”

于是展昭迅速把感激的话咽了回去,他们两个果然不适合谢来谢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瓜的笔记本坏掉了,只能在上班的时候蹭公司的电脑,不能保证日更,见谅哈

☆、6

夜已深了,整个开封城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几乎没有别的响动。黑漆漆的夜空中稀稀拉拉的点缀着几颗星星,映着地上的雪一闪一闪的。忽然,自远处的屋顶上窜过来两个身影,一黑一白,速度极快,就算是更夫看见也也会当作是眼花了吧。

“猫儿,这里。”从未有其他颜色上身的白玉堂即便是夜间活动也不会破例,反正,艺高人不怕。

展昭点点头,悄无声息的掠过去,像一只空中滑行的燕子。

今夜的最后一家:木府。这府上的人来了之后不久便开始出了拐子的事情,而这里面的真正主人却是从未露面,不能不让人起疑。

两道身影向着里面滑去,无声无息的落在屋顶,刚要掀开瓦片往里看就听一声低喝:“什么人!”紧接着便是激射而出的一道银芒,两人连忙避开,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对方毫不掩饰的惊讶:对方竟然能发现他们。

两人身形刚稳,下方的门就被一道劲风掀开,紧接着一个紫色的身影便悄然飞上了屋顶。月光下,长身玉立,神情冰冷:“来者何人?!”他的外袍显然是匆匆披上的,可是却丝毫不显凌乱。

只这一招,白玉堂的战意便被挑了上来。他少年成名,江湖上罕有敌手,几年来也就碰到了个展昭。而眼前的人年纪似乎并不满双十,功夫竟也并不下于自己,当下就起了战意,一言不发便攻了上去。

书看到一半被人打扰已是不爽,这情形又让木镜淩想起了白天的事儿,心情瞬间更差,当下也不留手,招招狠辣。

这二人交手极快,却又偏生不发出一点声响,看似轻巧的招式间却暗藏着汹涌的杀机和足以致命的威力。

打着打着,白玉堂眼中的神色就越发的凝重起来。对方看起来比自己年岁更小,却有这般深厚功夫,实不多见,只是为何江湖上竟没有消息?这人,究竟是谁?

白玉堂越打越上瘾,渐渐的将那些自己的得意功夫都使了出来,颇有不分胜负绝不罢手的意思,竟是把来的主要目的给丢开了。

而木镜淩则恰恰相反,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他抓住机会,又急又快的射出一把银针,逼退白玉堂,双臂一展,整个人向后荡开几丈,拉开了距离。他的袍子十分宽大,两袖更是及膝,此动作一出,端的是十二分的潇洒写意。

他抢在白玉堂再次攻过来之前开口:“白五爷深夜来访,怕不是单来和我过招的吧?”说着便咳了几声。

“玉堂!”见对方无意再战,展昭忙一把拉住白玉堂,朝着木镜淩拱手道,“实在抱歉,在下展昭。正在追查一案,不得已,实在是打扰了。”现在他已经确定对方不是作案人了。展昭在江湖上混过不短时间,深入朝堂也有些日子了,看人的本事早已是炉火纯青,有这等气度之人,是断断不会做出拐人的下作事的。

认出了跟自己交手的是白玉堂之后,他身边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展昭的自报家门更是印证了这一点。鉴于此二人名声不差,木镜淩也不想与他们为难。点点头:“无妨,你们,咳咳咳,咳咳!”还未说完,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阵急似一阵,最后简直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了。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突然就明白了为何对方要中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