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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52)+番外

“媳,媳妇儿!”也不知是被婴儿啼哭唤醒的还是被雅尔塞蒲扇般的大巴掌拍醒的,刚还人事不省的葛林猛一下子站起来,眼睛都没睁的就跌跌撞撞往前奔。

“错啦!”眼疾手快的一把将朝着反方向蹿的葛林拉回来,腾雷给他屁股上补一脚,笑骂,“那边儿!”

这时冬至刚把帐篷帘子掀起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冲过来的身影,反应机敏的一侧身,于是毫无防备的葛林直接就脸朝下趴在了地上,好一个标准的狗j□j。

“呵呵,”木镜凌晃悠悠的从后面过来,深深地弯下腰去,恶劣的一笑,“这礼倒稀罕。”

被这一脚一跌弄得瞬间清醒的葛林刚要开骂,木镜凌一闪身,夏至笑吟吟的小脸就过来了,手里面还抱着个小包裹,“儿子呢,起个名儿呗。”

儿,儿子!?葛林大张的嘴巴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半天合不上,有些滑稽。

“哼。”见他半天都没有问起产妇,木镜凌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大步流星的出去了,脑后的乌发也荡的气势汹汹。

“等,等等!”终于回过神来的葛林顾不上抱孩子,就这么继续趴在地上,拼命的扭头,像一条艰难蠕动的青虫,“丹丽,我媳妇呢?!”

怒气冲冲的背影稍一停顿继续前行,“你是死人,自己不会看啊!”

稍一愣神,葛林迅速爬起,扑到丹丽床边,心惊胆战的伸手试了试,确认的确还有微弱却稳定的鼻息之后才一颗心才算是好歹回到了肚子里,只是两手还是止不住的打颤。

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公子和冬至都走了,而孩子爹也不过来接手,小姑娘扁扁嘴,这叫什么事儿啊。

“公子,等等我呀!”干脆利落的把孩子塞进葛林的手里,夏至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被手中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惊呆了的葛林老半天才恢复了思考能力,扭头四顾,结果除了自己之外都四脚朝天的昏着,结结巴巴的朝外面喊:“别,别走啊!咋,咋抱啊?!”

自从冬至掀开帐篷就开始装隐身的青甲几人终于解除石化状态,一窝蜂的挤进来,极力压低声音的咋咋呼呼。

“艾玛这就是我大侄女了啊?”

“呸,明明就是大侄子!”

“啊,男的啊,其实姑娘嫩声嫩气的也挺好。”有些失望,这草原上都是粗声粗气的大小老爷们儿,怪没意思的。

“就是,哎葛林你咋不生个姑娘呢?”

“瞎掰掰,这事儿是能自个儿拿主意的吗?!放手,别他妈摸我儿子!滚滚滚,丹丽还在里间睡着呢!哎哎说你呢,别摸!你他妈还摸!对了,军师,请教你个事儿。”新晋阿爸一脸郑重。

“讲。”

“咋抱娃儿?”

后知后觉的发现还被倒抱在葛林手中的可怜娃,青甲静静的沉默了,半晌,“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噗,葛林,你圆满了呦~~

☆、异动

傍晚,天已微微擦黑,高远的夜空已经有几颗星星隐隐闪烁,一眨一眨的,仿佛也在犯困。

闲着没事儿在帐篷里面指导夏至和冬至写“实践总结”的木镜凌懒懒的靠在腾雷身上,右膝很自然的屈起,手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几根银针。

尖利无比的银针尖端闪着森森白光,足有三寸长,翻转之间让人莫名的发毛。

但是此刻它们却无比听话无比乖巧,仿佛有灵性一样在纤长白皙的指尖灵活跃动,带着某种特定的韵律,似乎针尖的银芒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主子,木爷,方便说几句话么?”葛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微微带着些不大自在。

腾雷一笑,环着的手臂紧了紧,蹭蹭木镜凌的发心,“这是来赔礼道谢呢。”

见冬至已经写完,木镜凌冲他抬抬下巴,“拿来我瞧瞧,”漫不经心道,“你当小爷稀罕么?”

腾雷失笑,亲亲,“知道你不稀罕,他稀罕。”见自家爱人只是冷笑一声倒也没反对,便坐直了,微微抬高声音,“进来吧。”

刚一迈进来的葛林就觉得自己有被闪瞎眼的危险,拼命的眨几下才算好些,微微有些赧然,“那个,木爷。”

“来寻仇?”木镜凌眼皮子都不抬,一目十行的扫着冬至写的东西,右手点点膝盖,懒洋洋道,“似乎晚了些。”又对小孩儿抬抬下巴,一努嘴,“嗯,长进了。去翻出嵌绿松石箱子里面右下角倒数第三本书来看看,第九篇,有类似的例子。”

葛林的黑脸膛腾地涨红,整个人仿佛要烧起来,“我。”

舌头仿佛已经打结,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一咬牙,汉子一撩袍子,猛地就要跪下去,“我一时糊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再也跪不下去了,再怎么努力膝盖也只是维持着微微弯曲的程度,不由得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眼前看似漫不经心的人。

慢条斯理的捻起一缕头发,木镜凌不紧不慢道:“关于我的传言,想必你也听过一些。”

发现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重新站直,葛林已经无法估量眼前这人功夫有多高,只是呆呆的点头。

传言,紫衣的传言么,何止听过。

“那么,”敲敲矮几,木镜凌懒散散道,“你该知道,这点事情,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一边的腾雷嘴角微抽,嗯,是,您不放在心上,因为您从不记仇,更因为,一般有仇您当场就报了。

低头略一琢磨,葛林郑重一拱手,“抱歉,是我愚了。”略一停顿,黑脸汉子直爽一笑,心中再无半点芥蒂,“往后但凡木爷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葛林决不皱一下眉头!”

轻笑出声,木镜凌斜斜的瞅着他,语不气人死不休:“那你可得好好练练本事了。”

不动声色的倒抽一口闷气,葛林不住的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回忆着江湖上关于紫衣的传言:

烂脾气!烂脾气!!烂脾气!!!

没等着腾雷出声打圆场,远处突然遥遥的传来几声狗叫,紧接着就是人的喊声,猛然敲响的钟声,在场的葛林和腾雷都是脸色一变。

“木头你和夏至冬至留在这里!”迅速站起身来,腾雷抄起斩马刀就往外走去,经过葛林身边的时候略略一顿,“你也留下,照应营地。”

“主子!”葛林跟着的脚步一顿,声音中满是不甘。

“收声!”腾雷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今日情况不同往日!婆娘孩子都不顾了?!营地里有多少妇孺你不知道吗?”

狠狠地一攥拳,“是!”

“主子!”一阵马蹄声在帐篷外面汇集起来,雅尔塞的大嗓门跟着响起,“好了!”

“雷子,会不会是声东击西?”青甲考虑的总比别人全面些。

“没事儿,”翻身上马,腾雷的声音显得格外沉稳,仿佛带着能够安稳人心的力量,“葛林他们在这里照看着,走!”

自始至终腾雷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而木镜凌也仅仅是扫了一下之后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翻书,指点,把玩银针,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迅速集结的马队渐渐远去,似乎分了两个方向。

这种情况显然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外面营地顿时忙碌起来,脚步声马蹄声四起,然而却丝毫不会慌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甚至从帐篷前面经过的几个六七岁的丫头小子也并未哭闹,只是十分听话的跟在自家阿妈后面奔走,手里面甚至还颇有些吃力地抱着几件东西。

“你不问?”终究还是忍不住,葛林问道。

“没什么好问的。”木镜凌的语气淡淡的,手下不停,“这不正是他存在的理由么?这不正是他自小到大的生活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腾雷也就不是腾雷。

葛林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