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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55)+番外

“今儿又是从大清早就没睡好。”叹气。

“得了雷子,”青甲直接打断他,认命的,“你就直说吧,雅尔塞还活着么?”众人也都迅速抬头,屏气凝神。

“唉,”腾雷抬头,语气沉重,“早知如此,何必”

“哎都等我呢?”黑汉子从后面大踏步过来,四肢健全,五官俱在。

“腾雷!”异口同声。

“噗,”腾雷老神在在,神情无辜,摊摊手,“何必让他去呢。”

“咋了?”见气氛有点儿微妙,雅尔塞搔搔脑袋,向着离自己最近的葛林发问。

“边儿去!!”大合唱。

闹了一阵之后开始说正事。

看着中间那个满嘴血,脸肿的跟中原的大包子有一拼,四肢和下巴都被卸,身上还沾着几枚鞋印的俘虏,以腾雷为首的众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老半天,葛林晃悠悠的憋出这么一句挺有文化的话来。

众人点头,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雅尔塞,兄弟,你运气正经不错。

神经粗到一定程度的雅尔塞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扫过那倒霉俘虏身上的鞋印子的时候,抬眼瞅了葛林好几次,就觉得吧,这些鞋印还真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就琢么着吧,过几章就把展大银和白五爷整过来啊···

☆、55

扑棱棱,一只海东青落在窗口,腿上绑着熟悉的小竹筒。

“呀,是你呀。”一抬头展昭便笑了,伸出胳膊,海东青立刻颇通人性的跳上去。

“唔,又重了,”展昭胳膊一沉,显然这鸟儿分量不轻,“胖乎乎的,羽毛也油亮了。”

那海东青低低叫了一嗓子,尖利的喙在展昭手指上轻轻啄两下,神态颇为亲密。

刚回来的白玉堂隔着窗子看这一人一鸟,打趣道:“呵,猫逗鸟儿,这可不常见。”

也不理他,展昭低头跟海东青嘀咕:“别理他,这人烦着呢。”说的那鸟儿也欢快的扑棱了两下翅膀。

白玉堂抿嘴儿直乐,这猫忒也记仇,进去把手里面的油纸包打开,“展大人气度非凡,受了这个,气也就消了吧。”

展昭鼻子一动,眼珠蹭的就亮了,惊喜道:“鸭脖子!三合斋的!”

白玉堂一面伸手解下海东青腿上绑的竹筒一面笑着点头,难得的话多:“嗯,展大人倒好鼻子,依我看也不必做这什么劳什子带刀护卫了,赶明儿掉头开间茶点铺子卖小吃倒好,没准儿一下子就能把这什么三合斋四合斋的挤掉。”他这一长串话说出来仍是大气不喘,难为的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哈,”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无视,反正展大人现在正捏着鸭脖子吃得欢,眉开眼笑,“这三合斋每日统共就开那么三两个时辰,人又多,我也不大常去,亏得你记得。”

白玉堂轻笑,桃花眼中波光粼粼,嘴角微勾,“我家的猫爱吃的,五爷自然记得。“

心满意足的眯了眼,展昭深吸一口气,猛地涨红了脸,拼命地吐着舌头,空着的手不住的扇风,“辣辣辣辣辣水水水水水嘶嘶嘶!“

“嗯。”早知他会这样,白玉堂刚一进门就倒了一杯茶水冷着,这会儿刚好放凉了递过去,看着他毫无形象的一口气灌个底朝天,托着下巴看得出神,“没见你这么不能吃辣还偏爱吃的。”

展昭是地道的江南人,口味清淡,平日里肉也吃得不多,可是偏偏爱吃辣,更偏偏还不能吃辣,每次都是心里痛快嘴里受罪,弄得白玉堂也得跟着担惊受怕,这不是自个儿闲的没事儿找罪受是什么。

眼泪都给辣出来的展大人额头一层薄汗,嘴巴麻嗖嗖的,鲜艳无比,此刻正不住的吸溜凉气,一双猫眼瞪得圆溜溜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白玉堂看得直摇头,也不管他了,展开竹筒中的纸条看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怎么了?”掏出白玉堂的手帕胡乱的一抹汗,展昭带着一股鸭脖子的味道凑过来。

“有点儿不大对。”抖抖手中的纸片,白玉堂朝他那边一伸,“看这个,”他朝着信尾拓上去的一个圆形图案虚虚一指,“不觉得眼熟么?”

展昭现在满手的油,嘴巴里面还咬着鸭脖子,脸颊鼓鼓的歪头想了想,不消片刻,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我记得,以前从辽兵手中缴的兵器中似乎见过类似的。”

“走吧,”站起身来,白玉堂拿过桌上的手巾给展大人擦擦手上的油花,“少不得要去见见包大人了。”

“嗯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展昭笑眯眯的看着一贯眼高于顶的白五爷一丝不苟的为自己擦指头,说不出的好看。“呐,玉堂,老实说,江湖上想必有不少女侠小姐什么的倾心于你呀。”

白五爷低头干活,毫不谦虚的一挑眉:“嗯,这个自然。”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展大人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抿嘴儿直乐。

“得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这脑瓜子里面在瞎想什么,白玉堂好笑的敲敲展昭的额头,用一种略带遗憾的语气感慨,“这辈子五爷怕是要绝后啦,走吧,傻猫。”

展昭轻笑出声,点头,十分哥俩好的搭着白玉堂的肩膀往外走,“这么巧,我也怕是要绝后啦,走吧,傻耗子。”

最大的一间帐篷内,气氛有些不愉快。

腾雷坐在上首,青甲紧挨着他坐着,脸色都不怎么样。

“反正我不乐意!”雅尔塞的大嗓门打破了长时间的沉寂。

“我也不同意。”葛林抬起头,迅速地瞥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腾雷,漆黑的眉毛拧得死紧,“官府,哼。”

“就是,”得了支持的雅尔塞更来劲,蒲扇般的大手掌猛一拍胸膛,脸色黑里透红,扯着嗓子就嚷嚷开来,“木爷也就罢了,都是自家人么,可是难不成那中原官府也要一股脑儿的住进来?主子,咱们遭罪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动弹,合着现在安稳了就要一窝端了捡现成?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雅尔塞!”见他越说越激动,青甲抬手喝止,皱眉道,“就你嗓门儿大?给我坐下!”

“军师!”雅尔塞还不服气,嘟囔着要上前,被青甲一个眼刀子砍回去。

“得了,军师让你回来你就先回来。”叹口气,葛林上去把牛犊子似的伙计拖回来,狠狠地按回去,“收声儿!”毕竟是当了爹的人了,葛林明显的要比近乎同龄的雅尔塞沉稳上不少。

“我”雅尔塞还要再说,结果被葛林一巴掌拍脑袋瓜子上,委屈极了。

“老实儿的吧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葛林看看脸拉的老长的青甲又看看不动声色的腾雷,压低了嗓子,“主子肯定有打算,先等等再说。”

“哦。”张了好几张嘴都被堵回去的雅尔塞终于不情不愿的耷拉下大脑袋,末了又有些怀疑的问,“我说,你就不着急啊,刚不也还说不同意呢么。”

无奈的瞥他一眼,葛林道:“当然不同意,可你这么扯着嗓子吆喝也没见多出几朵花儿来啊。”

议事帐里面都是嗡嗡作响的低声嚓咕,腾雷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不知想了多久,终于双手一按,“行了,都停了。”

话音不大,但是效果立竿见影。

“老子还没死呢,谁能把这地盘儿抢走?”

一干人登时鸡血上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狼王,恨不得现在就听令杀出去。

腾雷斜斜的倚在椅子里,食指点着大腿,“这事不比往常,你们都给老子有个底儿,别没事就咋咋呼呼的,都给我把皮子绷紧了,招子擦亮。”这帮子傻蛋,一个两个的不时常拎出来砸吧砸吧只要造反啊。

“是!”众人精神一抖,大声应和。

腾雷丢给青甲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了然的点头,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次的人,并非往常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