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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7)+番外

白玉堂挑眉,又道:“你可知半月前来开封的苍狼一行?”

“知道,”展昭点点头,“他们怎么了?”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白玉堂缓缓道,“只是从昨天开始竟几乎全体出动,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展昭略一沉吟,“过后,我上门拜访。”

“同去。”

苍狼,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的称呼。其首领是人称“大漠苍狼”的腾雷,年仅23岁,比展昭他们大两岁。

说来有趣,他们活动的地方明明就是草原,首领却偏生要叫“大漠苍狼”,却是有些让人费解。刚出江湖的时候没少因为这点被人嘲笑,不过现在么,那些嘲笑过他们的人,脑袋和身体大都隔着十万八千里。

这一伙人控制着东南、西南、东北草原,势力颇大,实力不俗。若单是在江湖上闯荡也就罢了,苍狼所在的草原地处大宋边境,与西夏、辽国接壤,时常有邻国兵匪过来扰民,这几个国家民风彪悍,行事远比宋人来的狠辣,所到之处人人自危。而自打苍狼崛起后,不仅狠狠地打击了邻国骚扰,还在当地建立起一套新的简单有效的秩序,也是草原百姓渐渐地也不必那么担惊受怕了,居住的人数也多了起来,当地人自是将他们当成了救世主,听他们的话怕是比听皇帝的都多些。

苍狼行事也颇为狠辣,不过倒是未曾对无辜者下手,江湖评价倒也不错。因此前阵子这些人入中原,江湖上到也无甚反应。只是现在?

“主子让你们进去。”雅尔塞扯着大嗓门给展昭和白玉堂带话,他并非不知眼前人的名声,只是心中有些不高兴,中原的男人一个个都这么瘦弱,还是草原男人才是真汉子!就像主子!

“多谢。”展昭笑着道谢,把刚还在腹诽的雅尔塞弄的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了。

“猫儿,行啊。”白玉堂在他耳边酸溜溜的道,看着这猫温温润润的笑,不是说好了不随便在外面笑的么。

“玉堂,”展昭无奈的给耗子顺毛,“来拜访,总要有些诚意的。”

“哼。”得了解释的白玉堂鼻孔出气,似乎还是不大满意。

“二位有何贵干?”腾雷歪坐在一把大椅子里,看似随意的坐姿却是充满着可以随时给对手致命一击的爆炸性力量。

“并无要事,”跟这类人就要开门见山,展昭也不藏着掖着的,一拱手,“听闻苍狼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展某不才,却也应略尽地主之谊,不知?”

“嗯,”腾雷手一抬,朝着脸色沉下来的手下使个眼神,“展大人好溜的消息,不错,我们是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苍狼的事还是不劳官府插手了。”

听他这话,白玉堂倒是高看他一眼,够直接。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最近的拐人一事,可有所耳闻?”

腾雷的脸色不变,点头:“不错。这又如何?”

“无事,只是作为东道主提个醒罢了。”白玉堂双手环胸,剑柄一下下的击着肩膀,金线束起的莹白剑穗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呵呵,”腾雷豪爽一笑,右手在膝盖上轻轻地叩了几下,眨眨眼,带几分促狭,“陷空岛五当家何时成了开封的东道主?”

白玉堂回答的十分自然:“这只猫的地盘,就是五爷我的地盘。”

腾雷看看有些不自在却并未反驳的展昭,闷笑一声,爽快的点头:“苍狼不会在开封惹事,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末了还难得玩笑一句,“累不着你家的猫。”

白玉堂老神在在的点头,正色道:“白玉堂。”

腾雷亦回道:“腾雷。”又看展昭一眼。

展昭无奈的瞥一眼悠然自得的白五爷,拱手郑重道:“展昭。”

这,就是江湖人之间的认可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堂的心情似乎很好:“腾雷,这家伙不错。”

展昭看着他,微微抿嘴。

白玉堂玩心大起,猛地凑近展昭耳边,轻轻道:“呵呵,我家的猫。”

展昭身体猛地一震,一把推开他,疾步往前走去。

“呵呵。”回忆着他刚才一瞬间通红的耳垂,白玉堂脚步轻快的跟在后面。

目送展昭和白玉堂离去,腾雷摸摸下巴,嘴角含笑的向着一边的青甲招招手:“依你看,这二人如何?”

青甲略一沉吟:“龙章凤姿。”

腾雷大大咧咧的翻个白眼,换条腿搭上,冲他摆摆手:“你跟我拽什么文啊?说点儿爷们儿能听懂的,别弄的跟个唧唧歪歪的中原书呆子似的。”

好悬没被噎死,青甲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对不住了,我还就是中原书呆子的后代!”青甲的双亲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爹还是有功名的秀才。两口子年轻的时候逃难,阴差阳错的就去了草原,结果就那么一呆到死,而青甲也是在大草原上落地的。

腾雷无所谓的咧咧嘴,“你也就只剩这一身皮了,从小喝马奶吃羊肉长大的人,瓤儿都早换了!”端起桌上的茶杯两口灌下去,晃晃茶壶发现空了,大声招呼:“雅尔塞,再泡!”又有些不满的嘟囔几句,“中原人就是小气,弄个碗这么小,够干嘛的?嘴皮子还没湿呢。”

青甲胸口剧烈起伏了一阵,终于还是第无数次的仰天长叹,话说自己这个主子真的没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8

自打那晚木镜淩咳血后,夏至便增了十五六分的小心,恨不得如厕也跟着才好。对此木镜淩十分无奈,却也不好断然拒绝她这一番好意。

一连三天,木镜淩硬是连院门都没能出去一次,饶是天性不爱动弹也给憋坏了。好容易熬到吃了晚饭,木镜凌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憋死不可,想了想,他朝着一边的冬至招手:“冬至,你来。”

“公子,”未等他开口,冬至便先木着一张小脸儿道,“你要出去的话,还是等会儿吧,夏至马上就要过来了。”

木镜淩脸一僵,干咳一声。可是一想到夏至马上要过来,他的脑海中便接连开始浮现出一声声的“公子喝茶”“抖雪珠儿啦,公子该进来了”“公子不要忘了斗篷”“公子”,登时头大如斗,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等下去。

“冬至,对不住啦。”木镜淩朝着冬至一耸肩,对方毫不意外的点点头,主动将身体凑过来。

点了冬至的睡穴,木镜淩便头也不回的踩着墙头走了,将夏至急急的呼声扔在了身后。天空中又开始零零星星的飘起雪花,掩着他自如的身形,当真好看的紧。

几天没出来,木镜淩觉得自己颇像是被圈了好久的鸟儿,专往远处去,越发的觉得人迹罕至的地方最是自在。忽又觉得夜晚的山分外可爱,见雪窝中竟有几株冬日才有的草药,便也循着往里走去。

木镜淩只顾低头找药,以为大半夜的深山之中肯定没人出没,便对周遭环境也未太过在意,而斜里突然冲出来的那人出现的的确也是诡异的很,木镜淩竟是一点没听到。他一身紫衣在夜幕中不甚明显,对方走的又急,要不是躲得快可就要直接撞上了,饶是如此对方还是被吓了一跳,“呀!”

他斜眼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一身暗色衣服,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在这荒郊野岭行走又无行李,实在是,有些可疑。他本不爱搭理外事,却也在后退的瞬间撒了把药粉在对方身上。

“你做什么?!”男人恶人先告状,急急地吼道,“走路不长眼睛吗?!我,我”见木镜淩的眼睛一点点眯起,男人下意识的打个哆嗦,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匆匆的掉头就跑。

愣愣地看着那人越跑越快的背影,木镜淩喃喃道:“我,有那么骇人么?”随即便摇摇头,继续在铺着白雪的山路上行走,偶尔兴起之时还逗弄下小心翼翼从洞口钻出来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