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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漫漫求医路(9)+番外

木镜淩眨眨眼睛,不理会什么草不草原狼的话,径直看着他:“还有烤羊?”寒星般的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神采。

腾雷失笑:“好,不光有烤羊,还有很多别的好吃的。”真是矛盾的人,跟他遗世独立的外表可是毫不搭边,跟传言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紫医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对吃的情有独钟。

木镜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便十分爽快的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竹筒,打开。里面飞出一只小虫,通体发着绿莹莹的光,在夜幕下也很是明显。

“我在那人身上撒了药粉,”木镜淩又恢复了一脸淡然,抬脚往前走去,“跟着它就好。”

腾雷率先跟上,故意走在他身边。看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木镜淩,心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若失。

毫无疑问,现在的木镜凌正是江湖人口中的那个仿佛是高高的立在神坛上、喜怒不形于色、无喜无悲的紫医,可是腾雷就是很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他,似乎对周遭的一切,甚至是整个世间都毫无眷恋,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又想起刚才的情景,腾雷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翘起的嘴角,还是那样的他比较好吧,那个样子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三个人在狭窄的山路上疾行,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行进速度。小小的飞虫忽上忽下的闪着绿光,在树丛间穿梭。

小半个时辰后,飞虫忽然就停住,不再往前,开始在原地打转。木镜淩过去看了看,叹口气。从腰间取出一枚银针,往左手食指上一刺,那飞虫立刻扑过去,将刚刚冒出来的血珠吸走,又围着他飞了几圈儿之后就老老实实的飞回了竹筒里。

“为什么不继续了?”青甲耐不住的问,刚才一直不追的好好的吗?

木镜淩看看他,面无表情道:“追不到了。”

“什么意思?”

他指指地下,“那人,遁地了。”

“什么?!”腾雷和青甲对视一眼,不愿意相信。

“遁地术并非什么稀罕的,”木镜淩随手理了理有些乱的长袍,“只要从小苦练便可。”说罢转身就走,既然追不到了,那就不必追了。

看着人掠往山下的身影,腾雷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喊出来。

“主子?”满怀的希望再次破灭,青甲有些焦急的看看腾雷。

“既然那人绕了这么大的圈子都要来这山上,一定有鬼!”腾雷斩钉截铁道,“继续搜!一定就在这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朗玛找回来!”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要将仇人生生撕碎,“敢拐我苍狼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是!”

回了木府,自然少不了夏至的一顿好唠叨,木镜淩无法,自知理亏,只得苦着脸听着。只是夏至被他惹火了,这一通好说从第二天早上一直持续到中午,午饭后又重新开始,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不得不趁夏至不注意悄悄地用银针封了自己的听觉。

“公子,公子!”夏至的一双手在木镜淩眼前挥来挥去,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啊?”木镜淩赶紧拔下银针,正色道,“我听的很认真的,夏至。”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大声道:“胡说!公子,你又来这一套!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木镜淩连忙去看一旁的冬至,对方只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手势。

“嗯,”木镜淩努力的回忆上一次夏至唠叨的内容,开始一条一条的数,“要好好吃饭,不能一声不吭就跑出去。夏至,”说到这里,木镜淩的俊脸忽的亮起来,像个早有准备的孩子,眉飞色舞道,“我有吭声,给你留字条了呀。”

夏至更加生气,跑出去将院中那比她足足大了一大圈的石桌抗进来,嘭一声砸到地上,指着上面深深的字痕道:“这就是你说字条?!”她甚至连公子都不叫了,小脸儿气得通红。

木镜淩有些心虚的看着上面自己匆匆划就的“出去玩”三个字,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去,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她,那小眼神儿,可怜极了。

夏至就最受不了木镜淩的这个样子,这么服软,让她的一腔怒火都消失无踪。虽然知道自家公子只有在自己盛怒的时候故意这样,可她就是对这招没办法。

“算了,”夏至无奈的叹气,“公子,你不用再这样了。”

“是么?”木镜淩果然立刻坐直了,又是一派的世外公子风范,仿佛刚才那个人并不是他。将袍子一抖,转头对着一边的冬至,悠然道,“茶。”

“公子,”第无数次失败的夏至索性不管了,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我问的是,眼见着天要转暖了,公子今年想要什么样式的春袍?”

一听这个木镜淩就是一阵头疼,连连摆手:“你看着办就好么,做什么老来问我?”

夏至又是一阵叹气:“公子!你自己要穿的衣服,不问你问谁?”

“我不管我不管!”木镜淩耍赖一样甩甩头,振振有词,“反正一直都是你包办的么,这有什么可问的?”说罢捧着桌上的书就回房关上了门,不多会儿又将门开一道缝儿,扔出一张纸片。就见那纸片忽忽悠悠的向前飘来,仿佛有什么力量操纵着它,最后,老老实实地落到了离门口两丈远的石凳上。

夏至叹口气,过去拿起来。果然,一张千两的银票。

当天下午,夏至就拖着冬至勇敢的踏进了开封最大最有名的绸缎荘,等到她被满脸堆笑一步三鞠躬的店老板送出来的时候,一转头就撞上了主动和展昭出去找线索的白玉堂。

“是你!”带看清楚了撞的人是谁之后,夏至刚要出口的没事就咽了回去。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小脸一绷,气势汹汹的瞪着白玉堂,“就是你!”

白玉堂显然也认出来了夏至,颇有几分尴尬。不过白五爷从不逃避,他手足无措了下,随即便坦荡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至一把甩开拉着自己胳膊的冬至,几步蹿到白玉堂面前,仰着头死死地瞪着他,而白玉堂也是毫不躲闪,就这么任她看。

半晌,夏至却突然泻了气,低下头去,垂头丧气的摆摆手:“算了,公子不让我纠缠你。”

这次倒是轮到白玉堂和展昭意外了,“姑娘?”

夏至回过头来,“做什么?!”语气却已是调回了原本的凶巴巴,小脸儿也气鼓鼓的。

“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展昭失笑,弯腰道,“展某好歹也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不会为难姑娘的。”

夏至扁扁嘴,不屑道:“官府的事跟我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哼,谁不知道,官官相护么。”

被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刺得有些下不来台,展昭掩饰性的轻咳几声,再接再厉:“请恕展某多事,你家公子,这个,展某倒是认识几个好大夫,不若”

“哼!”夏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圆溜溜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他,小下巴扬得高高的,骄傲道,“天底下谁人有我家公子的医术高明?!展大人不必白费心机,没的让那些闻风而来的三流大夫羞愤自缢了!”

忽略夏至那一句话拐三拐的说话方式,白玉堂挑眉,直戳重点:“你家公子,是紫医木镜淩。”

夏至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苦着脸看向一边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的冬至,可怜兮兮的道:“怎么办,冬至,我,我说漏嘴啦!”

冬至摇摇头,叹气,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夏至急的团团转,一双杏眼水盈盈的,似要掉下泪来。“怎么办呀冬至?!”

“姑娘不必担心,”展昭好笑的看着马上要把自己绕晕了的夏至,安慰道,“不是你说漏的,只是我们猜到的。”

转过脸来的夏至已经要哭出来了,“那还不是一样?!”

展昭一怔,食指轻轻划过面颊,保证道,“我和玉堂都不会说出去的。”白玉堂也点头,他从不是什么多嘴的人,江湖上也少有人值得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