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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台前幕后(60)+番外

冼淼淼一脸懵逼:“……哈?”

见她反应如此迟钝,那俩人都有点意外,不是你先打的招呼么!对方挺没劲的打量她几眼,好像在确认这的确是块朽木,然后才怅然若失的离开了。

这下任栖桐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一直到人家都走远了,冼淼淼才隐约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自己也觉得有些囧,这都什么事儿!

她摇摇头,把装着药的纸袋递过去,“记得医生的话,洗澡的话注意点,别忘了按时擦药。”

任栖桐嗯了声,伸手接药,本就盖不严实的外套更是前胸大敞,不仅露出来锁骨、肩膀,还有大片大片的胸膛,稍微靠近点的话估计都能瞄见腰线。

嗯,还有胸前两点……

冼淼淼在心中飞快的做了下心理斗争,瞬间以情感取代理智,又激动又忐忑的往对方身上剜了几眼,然后才带着几分窃喜的丰收感别开脸。

哦哦哦,看到了……光着看果然比之前穿潜水服时候过瘾多了。

盯着她不断飘忽烁的眼睛看了会儿,任栖桐突然往前走了半步,毫无征兆的说,“没看够的话可以继续。”

最初冼淼淼没反应过来,等大脑确认他说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这话真是任栖桐说的?!

这是撩妹了吧啊?我竟然被轻度厌世、惯性冷淡的任栖桐给撩了?!

冼淼淼几乎是带着点儿惊悚的看向对方,然后就看到了满满两汪笑意,那盛着笑意的眼睛里还印着她的影子。

她的脑袋里翁一声炸开,好像有千万朵烟花在空中疯狂绽放,轰的她晕晕乎乎,瞬间丧失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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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先生,回来啦。”大堂经理笑着说道,等一看清任栖桐的造型之后又大吃一惊,“哎呀,您这是烫到了,严不严重?”

任栖桐点头,“还好,小伤而已。”

对这种常年包房的客户,酒店方面普遍给予非一般的关注和关心,力求扎实的将宾至如归四个大字落实到行动中去。

这会儿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大堂经理又极富技巧的关心几句,顺便过去帮任栖桐按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之前,经理还笑着问,“任先生,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吗?”

“嗯?”任栖桐微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经理眨眨眼,“因为觉得您最近几天心情都不错的样子,”顿了下又点明,“尤其是今天。”

一般人被烫伤总不会高兴地嘴角都翘起来吧?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经理又送上祝福,“晚安。”

心情不错?任栖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眼睛确实泛着笑意,嘴角两边也微微上翘,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心情愉快的样子。

但其实他身上的烫伤还在隐隐作痛——烫伤那种来自肌肉深层的连绵不绝的疼痛,谁受过谁知道,但心情依旧微妙的欢乐。

他感受到了一种极端强烈的情绪,这情绪于他而言十分新奇,是一种带有深层吸引力的新奇,叫人舍不得逃避。

他知道这份感情来自何处,也知道跟谁有关,并且他由衷的感到快乐。

然后,毫无睡意的他写了一晚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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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冼淼淼有点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因为昨晚任栖桐的反常举动,还有新闻方面日益激烈的讨论:其实现在时装周进行了也还不到三分之二,她这次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冼笠然竟然真的要跟苏恒结婚了!

确实,上辈子冼笠然也跟苏恒结婚了,但那时候他还是那个位高权重的副总,可现在呢,他什么也不是!该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当真对苏恒情真意挚?

在法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冼淼淼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停止运转,她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冼笠然的脑回路:在这个当儿公开举办婚礼,他是已经放弃重回璀璨了吧?

尚清寒给气坏了,当晚就打越洋电话骂了这个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混账种子,并跟冼淼淼放狠话,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还责令她以后都不许替冼笠然求情!

认识到冼笠然的真面目之后,老爷子一直在致力于如何让他们混得更惨:他派人向各大媒体无偿提供各种关于冼笠然和苏恒的黑料,包括那两个私生子女的住址和所在学校,并在每次冼笠然试图平息舆论时都轻松格挡,然后让舆论进一步发酵;除此之外,他还向自己的朋友们发出通牒:谁也不许给那个混账提供任何工作的机会,包括苏恒和那两个小崽子。

让一个人死或许很容易,但风险大不说,死人是最容易被原谅的。假如冼笠然和苏恒真的死了,说不定一段时间过后,世人又会开始同情弱者,把逼杀人命的罪责强加给他可怜的孙女……

他们不配!

尚清寒不止一次的想,他们这种人就该活在世人的唾骂之下,受千夫所指,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死算便宜的了,让你求生不得才最叫人痛快!

冼淼淼失笑,您老还真以为我当不了没爹的孩子啊?那玩意儿还不如没有呢!

祖孙俩隔着大洋同仇敌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冼淼淼争取了主动权,说自己已经有了计划,让老爷子先别着急,等着看了效果后再发威。

尚清寒将信将疑,既怕她心软,又带那么点儿期待,最后终究还是同意了,同时也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孙女搞不定不还有他么,保准让冼笠然下半辈子都比街上的残疾乞丐活得更窝囊就得了。

不光冼淼淼和尚清寒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外界也是议论纷纷,有说冼笠然纯粹赌气,不理智的;也有说他虽然渣了老婆,但对苏恒倒像是真心实意……

临近过年了,各大媒体的头条之战本就近乎白热化,这会儿又冷不丁杀出个冼笠然来,这个年过的越发精彩了。

且不说冼淼淼祖孙俩和外界如何议论,单说冼笠然本人,他内心的憋屈也是一言难尽。

简单地说,这次他也是被坑了。

从卖房子开始,冼淼淼的率先发难就打乱了他的计划,再到后面他跟苏恒的事情曝光,他被踢出璀璨、冷藏期无限……一桩桩一件件都打得他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冼笠然比谁都知道财富和权势的重要性,从被赶出璀璨的那天起,他就在划算该如何卷土重来。

背叛尚云璐已经是他人生中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老爷子更是个爱之则生、恨之欲死的性子,要想回去璀璨,冼笠然必须得用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的诚意和悔过的决心。

那么首先要做的,似乎就是跟苏恒保持距离,最好是彻底划清界限。但具体该如何做却又很麻烦,现在的冼笠然经不起一点失败,必须步步谨慎。

摆脱的太干脆了,说不定又会被尚清寒给他贴上薄情寡义的标签,觉得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反而是没有责任心的表现,不值得信任;可要优柔寡断了,老爷子也有可能觉得他诚意不够,还存着糊弄的心……

不过不管怎样,他原计划中跟苏恒的婚礼是该无限后延了。

当冼笠然显然忽视了另一个很关键的主人公:苏恒。

这个女人能二十年如一日的隐藏、伪装自己——如果不是冼淼淼仗着未卜先知提前撕破她的伪装,她很可能可以隐忍更长时间,能做到这点的,绝对不是像她自己对外宣扬的那样善良单纯。

虽然细微,但苏恒很快就觉察到了冼笠然对自己和儿女们态度的变化,最直接的一点就是他不再主动提及婚礼的事。苏恒试探着提了几回,每次冼笠然都不动声色的引开……

苏恒开始心凉,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猜测开始成真:这个男人靠不住。

想也是,一个能背叛发妻的男人,又凭什么不会背叛你?

苏恒是个外表和内心呈现两个极端的女人,她认为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不,她不想输,也不能输,至少不能输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