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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帅炸了(32)

曲白却呵呵一笑:“你们不妨对小栾多点儿信心,虽然都是关怀,我知道你也不会说话,可都这么着,岂不是认定了她赢不了?哪怕脾气再好的人听多了都要恼。”

秦朗微怔,“您的意思是,她能赢?”

作为一个资深武术迷,秦朗很明白武术和真正的搏击对抗完全是两码事,前者讲求套、规则,后者重视实用、凶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那可是散打亚军呢。

曲白啧啧两声,到底没把话说死了,起身要走之前才丢出一句话来:

“我们俩比划那天,赢得该是小栾,小姑娘有心,给我留面儿……”

栾玉确实是气,竟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输定了,真是好气!

回房之后,她憋着一口气打完一整套拳,又咬牙摸到那个下注的网站,扣掉必要的生活开支后,把全部家当九万块钱都压到了自己身上。

这会儿赔率已经到了1赔54,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打赢了,就能纯入账486万!而且距离正式约架还有五天,说不定到那天赔率还能涨。

想到即将进腰包的巨款,栾玉心里这才舒坦了点。

结果第二天她又在餐桌上跟秦朗坐了对面,因着昨天的不愉快,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原本有打算上前的剧组成员也纷纷绕道走。

一直到栾玉闷头吃饭,盘底见光了,才听秦朗突然来了句:“你应该知道生死状什么的,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吧?”

栾玉猛抬头,满脸惊讶。

她还真是不知道。

秦朗被她的表情愉悦了,很好心的进一步解释道:“因为这种类似约定明显违背了宪法规定的公民生命健康等权利,所以假如一旦真的出现严重伤亡,那么伤人者势必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栾玉目瞪口呆。

怎么能这样呢!这社会咋还倒退了呢,连点决斗的权力都没了?

☆、第二十六章

整个剧组的人都清楚地看到,自家美女武指只是吃了一顿饭的工夫就突然变得没精打采,无比沮丧,看着可真叫人心疼。

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秦朗内心涌动着一股亲手掐灭希望与消除隐患并存的快感,也许有那么一丢丢内疚,然而并不遗憾。

当然,只因为他全然不知道内情。

一连几天,栾玉都跟游魂儿似的飘飘荡荡,操练起来格外凶猛,刘玮光那几个倒霉孩子直接脱层皮,走路打飘,连看美女的精力都没了,只是保持高等哺乳动物最基本的双足站立就特别艰难。

因着平时心糙脸厚,几个集训的演员中刘玮光跟栾玉关系最亲近,可这会儿他也不敢上前捋虎须,几个家伙就在私底下讨论,是不是栾哥突然发现其实对手实力很强劲,所以紧张过度……

到了第四天早上,终于出现了转机。

剧组集训就住在体育馆外头的宿舍楼里,就是那种一面房间,一面走廊阳台的半露天似建筑。安全起见,男性成员集体住二楼,女性成员三楼以及往上。

除非彻夜工作,秦朗的作息一般很有规律,哪怕头一天晚上睡得比较晚,也通常会坚持六点半起床。

还是寒冬,六点半的天空其实不算多么明亮,再混着茫茫雾气,就更看不大清了。

秦朗昨晚熬夜画了几张分镜,折腾完躺下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这会儿脑子里就有点迷糊,转起来有些慢。

推门,迈出去,转身,关门,然后他就听见背后幽幽一声:“秦导。”

这体育馆的年代比较久远,宿舍楼格局也不是特别宽敞,内部房间还好,走廊也就一米半左右宽窄,这是二楼,自己还站在中央……

那么背后的声音,哪儿来的?!

秦朗就觉着自己瞬间清醒,同时从后脑勺往下出了一溜儿白毛汗,屁股都收紧了。

他可能创下了生平最快转身速度的记录,刷的扭过去,就见坐在阳台边儿上的栾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怎么说呢,秦朗内心深处可能有了一种骂娘的冲动。

得亏着他内心够坚定,不然也许秦导一世英名就毁在这儿了。

栾玉还没说第二句,就见秦朗脸色一变,一个跨步上前,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揽着后脑勺,直接给从阳台护栏上拽下来了,然后劈头盖脸的训斥:

“瞎胡闹什么!这里是能坐的地方吗?这么大的人了,有多危险不知道么?空气能见度低,还有雾,万一一个手滑了仰下去,后脑勺着地的严重性你知道吗!简直胡闹!”

一般来说,老房子除了面积相对狭小、内部规划不够完美外,往往还有另一个特点:高。

不是说摩天大楼那种整体的高,而是单层空间高。这么说吧,现代集体住宅每层高度也就是两米半左右,可往上推几年的旧建筑,可能就能到三米,甚至三米多。原因无他,就是开发商想尽可能地多赚钱。

他们现在住的这栋宿舍楼,就是典型的狭窄、高挑式。

栾玉坐的阳台护栏是二楼,下面一楼可能就三米多,再加上护栏约一米半,距离地面差不多就五米。这已经是个很危险的高度了,如果一个不慎掉下去,也许死不了,但更有可能的是生不如死,所以秦朗的担忧不无道理。

秦朗机关枪似的啪啪啪说了这么一大通话,直接就把栾玉吼懵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迁怒。

栾玉刚想辩解,就见对方的眉毛已经高高的扬起来,眼神锐利的吓人,仿佛在说:你犟,你再犟,我能说死你你信不信?

上辈子栾玉就拿文臣无可奈何,这辈子嘴皮子功夫也没练出多少,于是秒怂。

秦朗一下子就觉得的神清气爽,美!

不过见对方还是一脸苦瓜相,他又忍不住捏捏眉心,“什么事?”

栾玉似乎是挣扎了下,这才幽幽道:“我压了自己赢。”

秦朗又开始竖眉毛:“你聚赌?!”

栾玉痛苦的抓一把头发,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秦朗感受到了压力,同时瞬间明白了什么:“……如果是我前几天言语冒犯,那么我很抱歉。”

所以说,是自己前几天间接地怀疑她的实力,导致她跑去给自己下注,结果回头自己又说这么公然约架非法……

“抱歉有个卵用,”栾玉继续盯着他,阴测测道:“能讨回我的全部积蓄?”

这几天她也冷静下来了,越发觉得那天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压上的行为太过冲动,这可不是那种能亲眼见证的实体赌场,其实你甚至连对手究竟存不存在都不能确定。不要说赢钱了,要是对方这会儿就卷着钱跑了,她岂不是连哭的地儿都找不着?

面对这么一个充满幽怨,却还开口闭口将卵挂在嘴边的姑娘,秦朗只觉得头大如斗。

秦朗叹了口气,“什么平台?”

“啊?”栾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将那个平台名称说了。

秦朗微微拧着眉头想了下,重新开门,进房间,栾玉也跟着进去了。

听到动静的秦朗回头看了下,见她大咧咧的跟在自己身后,忍不住摇头苦笑,又说:“单身女孩子不要随便进男人的房间,被邀请了也不行。”

这姑娘,咋没点儿戒心呢?

栾玉眨眨眼,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哦了声,又老老实实退回去,小模样还挺乖巧。

嗯,跟不久前鬼气森森蹲在阳台护栏上的模样,反差还挺大。

秦朗这回是真笑出声了。

不多时,秦朗带着电脑和栾玉到了体育馆的公共休息区,按照栾玉报着名称找到那个□□页面,然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这个赔率,厉害了哦。

栾玉见赔率又往上窜了零点四,呼吸都急促了,连带着智商也蹭蹭上涨,小心翼翼的问:“立生死状决斗什么的不合法,可要是两个武术爱好者友好切磋,应该没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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