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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389)+番外


徐善然:“……”没想到能命中目标,她抬眼看了邵劲一眼。
邵劲嘿嘿:“没事不疼,你的力道跟猫挠痒痒一样,何况昨天——”
徐善然再次果断地把杯子拉到了头顶。
邵劲还不知所觉地在作死:“别害羞啊善善!……”
又一个枕头狠狠砸中了邵劲!
邵劲面不改色地把第二个枕头自脸上拿下来,随手和第一个枕头放在一起,再拿眼睛去看床上的人,只见刚刚还只是拉着被子盖住脸的人已经把整个脑袋都缩回被子里去了,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他脸上又出现了梦幻似的笑容,但也许是幸福太过梦幻,这一时间反而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邵劲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摆设都好精致不知道怎么摆弄,只有刚才被妹子砸出来的两个枕头和周围格格不入。
他开始摆弄这两个枕头。
先把两个枕头理了理紧密地并排摆在,只见枕上的山水与小童就连在了一起。
感觉还不错,但好像又有点不对……
邵劲琢磨着想了想,又拿起其中一个,叠在另一个上面,见其上上下下都合在了一起再无缝隙,这才真正满足了起来。
贞弘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昭誉帝驾崩。
贞弘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晋王登基称帝,改次年年号为明德一年。
贞弘二十九年一月初二,昭誉帝入皇陵,谥号明光天睿康平泰景神圣文皇帝。
贞弘二十九年一月初九,明德帝大赦天下,加开恩科,免除赋税,狱中所有囚徒俱邢减一等,天下皆欢。
而在这两个月中,除去皇帝驾崩,文武百官俱不上朝的二十七天里头,邵劲依旧十分忙碌。
因为晋王登基前京中的大变,邵劲家中被乱兵冲撞,据说其新婚妻子受了惊吓,一时竟缠绵病榻起不了身,直接导致刚刚护送辉王回来的邵劲勃然大怒,等二十七日之后就带着京营的队伍满京城的找嫌犯,很是冲撞了好几个文臣武官的宅邸,惹得本就没有真正安稳的京中一时又人心惶惶,连明德帝连上了几次申饬的圣旨都不管用,最后还是邵劲的老丈人徐佩东出了面,将人狠狠骂了一顿,这才叫这个私下里被其他人骂做“疯狗”的武臣暂时安静下来。
当然这边又有另一种说法,说是那传说中被乱兵冲撞了的邵夫人在卧病月余之后总算是好了起来,这才叫那疯狗稍稍消停了一些。
这些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并没有真正传到邵劲与徐善然的耳朵里,或者就算传入了,这两个人也并不以为意。
在邵劲总算消停下来的没几天之后,他们就一起回了一趟徐善然的娘家,湛国公府。
国丧的百日已过,这一次的家宴里虽亦不能找那戏班做歌舞取乐,可众人的衣衫上总算是多了些鲜妍的色彩。
大厅被几道屏风一分为二,徐善然在这边与女眷们说了些闲话,偶尔也会听见另半边处传来的觥筹交错的声音。
当日夜里,他们辞别湛国公府,坐在回家的马车,邵劲就凑近了和徐善然嘀咕说:“我今日第一次见到你祖父冲我笑啊!怎么,难道我最近又长得更帅气了?其实我就说了,按照我这种老少通杀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不讨你祖父欢心的啊!”
徐善然莞尔:“我祖父……”有道是子不言父过,虽徐善然不觉得老国公的性格有什么,但她还是选了一个相对委婉的说法,“正欣赏年轻有为的子弟。”
事实证明这个说法似乎太过委婉了,邵劲这边听得简直一头雾水。
要知道如果昭誉帝还在的时期,昭誉帝那样信任于他,这才能将他出身个武官又没有亲眷这种硬伤给遮掩一二,好声说上一句“年轻有为”。
但现在明德帝登基了,不要看他现在能随便带着兵到处咬人,那是因为明德帝初初上位位置做得还不稳,他帮着明德帝咬明德帝想咬的那些个人,咬完了还把这些人的身家什么的全部上缴给明德帝,这才让这皇帝缓缓对他动手来着……但明德帝是什么人啊?
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咬人咬得差不多了,大概没过个两三天,明德帝就要把他也给处理处理了吧,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何况他还不是明德帝的心腹,顶了天不过一个比较顺手的野狗。
徐善然提醒:“你这段时间处理的人中可不少我祖父讨厌的对象呢。”
邵劲恍然大悟!
徐善然又笑道:“也有不少我外祖家讨厌的对象,你没见我娘亲今天见你也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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