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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是我哒(10)

“去找皇上。”江凌在心中对小狼道。

小狼转身,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江凌心中忐忑,今日之事根本是那个小男孩儿胡闹,自己踹他一脚也是为了让它不被小狼咬到。

他用火往狗身上扔,狗定是要咬他。她一脚踹开小男孩儿,又牵住小狼,明明是救了他,他却又用火来烧自己。

江凌又想起小男孩儿看她被困在火中的眼神,这根本不是小孩的顽劣无知,而是心性残忍。

虽说错的是那个小孩儿,但是江凌可不觉得太后是一个讲理的人。外面对太后的夸赞,她是一句都不敢信。菩萨心肠,怎么可能!

看方才太后几欲撕掉自己的眼神,还有对小男孩儿十二分的担心宠溺,江凌毫不怀疑,太后根本不会听她说事情经过,即使是听了,也会觉得小男儿没错,该死的是她。

让小狼去将皇上叫来,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丝转机。

毕竟皇上与太后势同水火。皇上虽然每天装疯卖傻,但是地位毕竟在那里摆着,有些事情好歹要顾及一番,表面上得说得过去。

小狼畅通无阻的一路冲进乾清宫,径直冲到了皇上的房间里,叼住龙袍一角,拼命往外拽皇上。

皇上诧异,这是怎么了?

小狼怎么也不松嘴,一直呜咽着往外拽他。皇上想起上次江凌晕过去,小狼也是乱跑着找人,最终碰上了他。心中不由得一紧,难道是那个小宫女又出事儿了?

皇上忙跟着小狼出去,小狼一路闻闻嗅嗅,带着他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一溜小跑。

到了宫殿门口,皇上定住,心中惊疑不定,清宁宫?

对了,那个小宫女本来就是太后的人,皇上恍然记起。

难道是因为她没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被太后责罚了?

皇上转身欲走。

小狼哪里肯放走皇上,一边大叫,一边使劲往里面推他。

第8章 怀王

皇上最终还是迈步进去。

尚未到正殿,便听见夏谨澈清脆的童音传来,“打!给我狠狠的打!”

皇上皱眉,怎么夏谨澈也在?

小狼不再等皇上,猛地窜进正殿,惹起一连串的惊叫。

小狼已经进去,皇上便不再有退路,无奈地轻叹一声后,瞬间换上一另副神色。

“小狼!快出来!你怎么跑到母后宫里来了?惊扰到母后怎么办?”皇上一边喊着,一边追进正殿。

一进门,便听见太监一声惨叫,已经疼得变了音调。皇上循声看去,只见小狼狠狠一口咬在太监的屁股上,还没有松嘴。

太监手里的板子落在地上,方才他正在用板子打江凌。江凌正躺在地上,被两个太监死死按住。

太后端坐在上,夏谨澈拍手叫好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上心中厌恶至极,他这个弟弟天性残暴,一向以折磨下人为乐。

皇上惊呼一声,“母后,这不是替朕养狗的宫女吗?她惹到母后了?”

太后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皇上,这贱婢着实可恶,竟然踢你弟弟,将你弟弟肚子上一大块儿都踢青了。”

皇上看了一眼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夏谨澈,心中不屑,这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倒是下面趴着的江凌,看上去伤得不轻。

皇上一脸讶异,“竟敢踢澈儿?”对江凌怒斥道,“谁给你的胆子?”

江凌自然清楚,皇上不会当真一心向着他的弟弟与太后,心中暗自琢磨,皇上这是在给她辩白的机会?

“若是奴婢不将小王爷踢开,小狼就将小王爷的脖子咬断了。奴婢也是想救小王爷,才一时情急。”江凌忙道。

太后倒是不知还有这回事儿,倒抽一口冷气,“定是你唆使恶犬咬澈儿!”太后将夏谨澈抱在怀里,“还好澈儿命大,真是想想我就后怕。”

江凌惊呆了,太后真是神逻辑。

“太后娘娘,是小王爷先用火扔小狼的。”江凌欲将事实说清楚。

皇上听到这里,连听带猜,已经明白了□□不离十。心思一动,忙低声吩咐身边的太监,“将怀王请来。”

怀王今日恰巧在宫中,皇上心中庆幸不已,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

怀王迟迟不肯表态,今日定要让他看清楚,太后与夏谨澈都是何种心性。

大夏的天下,岂能交予这两人手中?

皇上尽力拖延,等着怀王赶来,不轻不重地与太后搭话,“母后,您看,这小宫女是为了救澈儿,才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倒也情有可原,是不是该从轻罚?”

太后愤愤道,“情急之下就能踹主子了?她怎么不扑上去,替澈儿挡住,让那恶犬咬她一口,不就行了?”

江凌再次惊呆了。

皇上倒是面不改色,好像太后说得是极自然的事情一般的,慢悠悠道,“再说了,也是澈儿先招惹狗的。”

太后哪能听得这话,“澈儿自幼胆小,怎么会主动招惹大狗?定是这贱婢在说谎!”

江凌惊呆了,自幼胆小?

太后口中的“澈儿”,和自己见到的生性残忍的小孩儿,当真是同一个人?

夏谨澈忙点头,“才不是我先招惹狗的,是她先放狗来吓唬我的!”

皇上强压下心头怒火,方才明明是他说夏谨澈先招惹的狗,太后却浑然不理,张口便骂贱婢,这是在指桑骂槐?

太后从未将自己这个皇上放在眼里过。

江凌见夏谨澈张口便是谎话,已经见识过他的生性凶残,也见怪不怪了。

“皇上听见了吧?澈儿说了,是这贱婢先放狗吓唬澈儿的。澈儿扔火,不过是被吓坏了!”太后声音里满是怒气。

皇上道,“宫女说澈儿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去便用火烧狗,澈儿却说是宫女放狗吓唬他的。两人的说辞互相矛盾。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指着皇上,“难道澈儿还会诬陷一个宫女不成?奴才和主子说的不一样,当然是信主子的!那贱婢不过为了推脱自己,才会说澈儿的不是。”

“怀王到!”太监高昂尖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松了口气,他终于不需再与太后纠缠了。

太后满脸讶异,怀王怎会在这时过来?

怀王甫一进门,看到满殿狼藉,顿时便明白皇上是叫他来看热闹的。

见太后面露惊讶之色,心中了然,约莫太后正在做什么不光彩的事。

目光扫过正趴着的宫女,看样子那宫女刚受了刑。怀王有些不解,太后不过是正在杖责一个宫女,皇上何苦巴巴地将她叫来?

“怀王可有事?”太后问道。

怀王不语,似笑非笑的看了皇上一眼,方缓缓道,“今日天气大好,臣在宫中随便逛逛,正巧走到清宁宫门口,便想着顺便来给太后请安,但看起来——”

怀王一顿,“臣来得不太巧呢?”

太后微一皱眉,很快便舒展开了,朝着怀王笑道,“没什么不巧的。哀家方才不过罚了一个宫女。真是胆大包天,那宫女竟踹了澈儿一脚。”

怀王挑眉,“哦?竟有此事。”

太后丝毫不觉得夏谨澈有错,怒气冲冲地对怀王道,“可不是!她还诬陷澈儿,说是澈儿先去用火扔狗的。连主子都敢诬陷,这样的奴婢留不得。”

怀王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时,但他心中明白,皇上唤他来,不可能当真是请他看太后杖责宫女的。

既然如此,太后此话有几分可信,便说不准了。

果然,怀王听见皇上开口道,“可有人证明澈儿不曾先用火扔狗?”

太后一愣,“这还用人证明?澈儿何须诬陷一个小宫女?她是死是活,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儿?”

皇上心中暗笑,太后定是不觉得这话有丝毫问题,才肯毫不遮掩地与怀王道。

奴才的性命,的确是在主子手里,但也没有无缘无故要人命的。

奴婢是死是活,不过就主子一句话的事儿,这种话太后万万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