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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十二钗救火队(28)

夏金桂也是个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一时间竟被木益清的气势给唬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夏金桂向薛姨妈告状,薛姨妈这些天心急如焚,恨不得跟着薛蟠一起去了,早就对夏金桂的苦恼恼火到了极点,现在听夏金桂竟然来向自己告香菱的状,顿时便骂道,“你以为我是个傻子不成?这样的话你也敢说来骗我?你平日里看香菱老实,都将她欺负成什么样子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整这些幺蛾子!”薛姨妈一怒,也不肯将香菱唤作秋菱了。

夏金桂看薛姨妈震怒,也不敢放肆了。这么以来,木益清终于得了些清静日子。

薛家人仰马翻了一阵日子之后,终于有了消息,薛蟠应该罪不至死。薛姨妈得了消息后便往贾府去。到了那里,只有李纨探春等在家接着,便问道:“大爷的事怎么样了?”薛姨妈道:“等详上司才定,看来也到不了死罪了。”这才大家放心。

探春便道:“昨晚太太想着说,上回家里有事,全仗姨太太照应,如今自己有事,也难提了。心里只是不放心。”

薛姨妈道:“我在家里也是难过。只是你大哥遭了事,你二兄弟又办事去了,家里你姐姐一个人,中什么用?况且我们媳妇儿又是个不大晓事的,所以不能脱身过来。目今那里知县也正为预备周贵妃的差事,不得了结案件,所以你二兄弟回来了,我才得过来看看。”

李纨便道:“请姨太太这里住几天更好。”薛姨妈点头道:“我也要在这边给你们姐妹们作作伴儿,就只你宝妹妹冷静些。”

惜春道:“姨妈要惦着,为什么不把宝姐姐也请过来?”薛姨妈笑着说道:“使不得。”惜春道:“怎么使不得?他先怎么住着来呢?"李纨道:“你不懂的,人家家里如今有事,怎么来呢。”惜春也信以为实,不便再问。

探春这些日子刻意和王夫人亲近,自然是清楚宝玉和宝钗的亲事已经快要定下来了,只是还没挑明罢了。

探春是明白宝玉和黛玉之间的情谊的,所以并不太看好宝玉和宝钗之间的姻缘。只是如今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宝玉的婚事更是丝毫插不上手。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探春(五)

探春这些日子刻意和王夫人亲近,自然是清楚宝玉和宝钗的亲事已经快要定下来了,只是还没挑明罢了。

探春是明白宝玉和黛玉之间的情谊的,所以并不太看好宝玉和宝钗之间的姻缘。只是如今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宝玉的婚事更是丝毫插不上手。

等薛家终于尘埃落定之后,木益清终于能抽出身来进贾府了,她这才得知,探春将王夫人哄得不错。

木益清想了想,皇家挑选和亲的姑娘,应该不会想到探春,贾家虽显赫,可家里一个庶出的姑娘,皇上哪里知道有这个人哪。

如果木益清真的去和亲了,那么一定是被家人卖了,而有能力卖探春求荣的人选,也不过只有三个,王夫人,贾政,元妃。

听探春的意思,王夫人这里的亲情指数刷的差不多了,那就去刷贾政吧。至于元妃,肯定是鞭长莫及了。

于是探春又开始刷自己在贾政心里的亲情指数。她让贾政知道了自己帮王夫人分担庶务,时不时亲自下厨煲个汤给贾政送去补身体,绣个香囊做双靴子送给贾政,总之,让自己孝敬父母有爱姐妹聪明能干的形象深入贾政心里。

不过木益清还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天大地大儿子最大的王夫人和天大地大当官最大的贾政身上。何况就算这对父亲真的顾念亲情,帮探春找一门他们认为的好亲事,在贾府倒台之后,也未必还是好亲事。

对于理想的结婚人选的选择上,木益清和探春再次达成了一致,要么找只看重探春这个人、完全不在意贾府会获罪的人家,要么找权势过人、贾府在其眼里什么都不算的人家。

可是前者太难寻找太难鉴别,后者太难勾搭上QAQ

于是木益清和探春一筹莫展。

日子就这么蹉跎下去,其间王夫人倒是问过一次若是找夫婿,探春喜欢什么样的。权势滔天的人家探春自不敢说,只得隐晦的说了前一种,“不拘家里贫富,我想找个爱重我自己的,而不是因为我是贾府的姑娘才娶我的人家。”

王夫人顿时就笑了,“真是小女儿心思。”显然是没将探春的话当真。

探春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打算怕是不容易实现。

正一筹莫展之时,机缘便来了。

这日王夫人带着探春往别府赴宴,主人家心思巧妙,宴席都摆在同一个园子里,中间有一道长满藤蔓的藤架,将两侧的男女分开了,不过互相看不见,声音却是能传过来的。

女眷这边,夫人们聚在一起谈天八卦,年轻姑娘们便又是老一套,赏景作诗。这次只以菊花为题,韵是不限的。各位姑娘们沉吟片刻,先后下笔,探春想了想,便也有了,想着今日东道主家的嫡女诗文一向不错,便也不需刻意藏拙相让主人。

轮到探春时,便听她念道: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这首诗着实不错,却也不是宴会上最好的一首。藤架那边的年轻公子们,其实大多都在时不时的听着女眷这边的动静,尤其是姑娘们念诗的时候,人皆有好奇之心嘛。

听到探春的诗的人也不止一个,可恰有一人听得入了心,这人便是当今赵太傅家的公子,赵楠。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赵楠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诗,竟然像是自己的心里话一般。

赵太傅一脉是不能再清的清流,专心治学修书,不问俗事。赵楠自幼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也是个醉心学问,德行无亏之人。

只是人生在世,总不能关起门来过日子,总要与人相交,结识朋友才好。平日里与赵楠交往的,有书院中的学子,更不乏近些年来的状元榜眼之流,因为一连几年的科考,赵太傅都是主考官,与这些考官名义上都有师生之义。何况赵太傅曾为帝师,学问渊博,若是谁能有幸得他一两句指点,则受用不尽,所以自然有很多人赶着与赵太傅的儿子赵楠相交。

可是赵楠与这些人相处的日子长了便发现,真的醉心于学问的人不多,读书为了修身齐家治国的也无几,大多数人不过是汲汲与功名利禄罢了,读书是为了做官。做官当然没什么不好,无论是直言进谏的言官,还是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做哪种都是好事,做官劳心费力,为百姓谋福为国家出力,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赵楠发现,世人想要做官,都既不是想为百姓谋福也不是想为国家出力,而是为了自己有权有钱。

其实这再正常不过,只不过赵楠从小被教养的思想境界太高,人生目标一向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所以发现自己身边都是汲汲与功名利禄的人之后,大感世态炎凉,始终有孤独之意。

他又是个心思单纯、不擅伪装之人,对朋友的不满便时不时表现在脸上,这样一来,身边的很多人都不满了,传出了一些赵楠因为自己是太傅之子便瞧不起人的话来。赵楠听到后,更是不爽。

今天听到探春这句“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真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再细思全诗,“长安公子”“彭泽先生”“短鬓”“葛巾”,显然这位姑娘是以男人自比了,整首诗将高洁品性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丝毫的脂粉气,也没有丝毫的悲春伤秋之意。

一时间赵楠对做了这首诗的姑娘真是十二分的好奇。

因此赵楠便留了心。等到宴会散去,宾客离开之时,赵楠特意听着门口登车告别的女眷的声音,终于等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赵楠远远看了一眼。只见那位姑娘削肩细腰,长挑身材,背影显得既纤细又挺拔,两种略微矛盾的姿态在她身上自然的合为一体,就如同一棵笔直的竹子,既纤细又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