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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委计生处(54)+番外

子粟终于疯了,他要和神农同归于尽。

但是他打不过神农,最终决定引动雷劫,宁愿死也不要将身体留在神农的手中,于是就含怨死掉了。

婴粟看完原主一生的记忆仿佛如遭雷击,这酸爽简直无与伦比,看小说时还不觉如何,真看记忆的时候,明明觉得很雷,但是因为原主的情绪感觉特别难受,婴粟深吸一口气醒来,随后就发现,自己好像变了样了。

他不再是记忆中的黄绿色,而是满身的血色,红的妖艳。

而这种植物他万分熟悉,正是与他谐音同名的——罂粟。

☆、第53章 罂粟劫(二)

罂粟劫02

婴粟无从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从五谷之一的粟米变成了如今的罂粟,也许是因为名字?又或许是因为子粟的怨气?更或是穿越所带来的物种变异?

但是此时此刻,他是婴粟,也是罂粟,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既然穿越了,婴粟也就在深谷中安心的住了下来,除了寂寞些,他发现这深谷里也不错,他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这里虽然只有他一只妖,但是有很多草木,和这些单纯的小生灵们交流也别有一番趣味。

婴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险些忘记了自己穿越到了一本书中,成为了其中的主角,直到有一天,深谷中传来一阵响动,婴粟赶到峭壁的旁边时,却发现那里正躺着一个满身浴血的人类。

婴粟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影,身体中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情绪左冲右突,他的眼睛在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生啖对方的血肉,也难以消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正是神农!

然而正当他伸出利爪,掐住神农的脖子,想要将其掐死的时候,一道黄色的光芒却突兀的笼罩在神农的身上,将婴粟重重的弹开。

“咳!”婴粟吐出一口血,感受着自己肺腑受到的伤势,看着远处黄色光芒隐没的神农,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为什么?他明明重生了,却不能杀死这个人?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再次向神农冲去,这一次却没有黄色光芒护佑,婴粟一喜,然而当他再次意图杀死神农的时候,那道光芒却再次出现将他弹开,力道比之上次更重。

婴粟压下喉中的血腥气,咳了两声,看着不远处的神农,心中的理智在受挫两次后终于回归,婴粟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杀不死神农的了。

是了,神农可是人皇,据说出生时便是神龙环绕,加冕人皇时更是天道降下功德,他不过一个小妖,纵使侥幸重生,又如何能伤的了这人族之皇。

婴粟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牵动了肺腑的伤势,让他又咳了几声,颊边染上两抹绯红,更显得这张少年的面孔艳丽无双。

明明是同一张脸,只是换了一个灵魂、换了一件衣服、换了一身气质,便如同天壤之别。

婴粟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瞳孔已经恢复了墨黑的颜色,虽然没办法现在杀死神农,但是谁说如果报复一个人就非要将其杀死?死了有死了的痛快,不死也有不死的解气,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罂粟啊。

婴粟再次爬起来,强忍着伤势将神农拖入自己的洞府之中,现在,就等神农醒来了。

婴粟低低笑着。

*

神农醒来的时候还恍若隔梦,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采摘一株药草的时候不幸滚落山崖,山崖之下深不可测,他以为他这一次死定了,然而眼睛睁开,看到的却是灰黑的岩顶。

这是哪里?

神农疑惑的想着,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结果,一个少年便拿着几株草走了进来,看到神农醒了,十分高兴的笑道,“你醒啦!”

而在那红衣少年展开笑颜的一瞬间,神农只觉得整个山洞都熠熠生辉,他从未想到,这世间竟有这般艳绝天下之人,让你想到了那满山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但是比之桃花,又多了一丝炫目与极艳,让你忍不住想要接近,更想要拥有。

神农足足愣了半刻钟,直到婴粟走到近前,才狼狈的扭头,掩饰自己刚才的窘状。

婴粟像是没看到神农的失态一般,依然笑吟吟的道,“你醒了,该上药了。”

“上药?”神农此时才想起自己的状况,但是刚刚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神农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断了至少两根肋骨,左臂断折,腿也断了一条,脑袋上也有伤,实在是不能更凄惨了。

只是……神农看着婴粟手中没见过的药草,心里提起一丝警惕,虽然被人所救,转眼间就防备对方并不太好,但是神农还是生性谨慎的问道,“你有看到我的鞭子吗?就是一条红色的,大概手臂长度。”

神农比划着,婴粟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后悄然散开,大名鼎鼎的赭鞭他当然知道,若不是这条鞭子只认神农一个,他老早就收为己用了,不过现在……还是神农的信任最重要。

婴粟笑着从山洞的角落里将一条火红的鞭子拿出来,“是这条吗?”

“就是这条。”神农惊喜的接过,心中的警惕也散了些许,虽然荒郊野外,出现这样一个少年着实奇怪得很。

“那开始上药?”

婴粟说着拿起药草走过来,神农笑着拦下,“在下从未见过这几种药草,可否给我看一下?”

婴粟无可无不可的将药草递过去,这药草上又没有鬼,神农能发现异常才是咄咄怪事。

果然,这几种药草都是消炎止血化瘀止痛的良药,更有加速伤口愈合的,神农看着这几种药草惊喜异常,如果这几种药草引进人族,那么以后人族打猎时受伤也能好得快几分,特别是那种消炎的药草,更是珍贵异常。

神农这下疑心尽去,将药草递给婴粟,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拜托你了。”

毕竟他现在伤着,想要自己动手也做不到。

婴粟暗笑一声,将几株药草纳入口中咀嚼着,唾液充分的将这几种药草浸润,属于婴粟的汁液流入药草之中,给药草带来几分奇异的变化,等到婴粟将药草取出的时候,那些药草的渣已经带上了几许红色。

“怎么红了?”

婴粟没有抬头,“红花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它的汁液却是红色,所以取名叫红花。”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株递给神农,神农再次羞惭,为自己心中谨慎冤枉少年而羞愧。

婴粟将药草的渣敷在伤口上,果然,因为罂粟本身的镇痛作用,神农身上的黄色光芒没有丝毫动静,婴粟心中一定,快速的将神农全身的伤势都敷上药草。

而神农也在疼痛之余套着婴粟的话,“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里?”

婴粟想着前世子粟的样子,学着他的语气,“我叫婴粟,这里是我的家啊,我一直都在这里。”

神农震惊,“你一直在这里?你一个人如何生活?”

“就是自己活啊。”婴粟十分单纯无辜的道,“一个人就不能活吗?”

神农郁闷,再问什么婴粟仍然一问三不知,他心里暗自犹疑,如果不是这个少年真的如同一张白纸,那就是这个人心机之深世所罕见。

“你叫什么名字啊?”过了一会,婴粟问道。

“我?”神农犹豫了下,还是实话道,“我叫神农。”

“神农?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听到婴粟的嘀咕,神农暗自发笑。

时光就在两个人唠嗑中度过了,就像所有久未见人的人一般,最开始是几乎自闭的不说话,而如果一打开话匣子,那就是滔滔不绝,饶是神农自认善于交际,但是面对某个话唠还是甘拜下风。

直到咕噜一声响动,才将婴粟的话题中断。

“什么声音?”婴粟四处看着。

神农尴尬不已,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又是咕噜一声响声,婴粟将目光转向神农的肚子,带着几分好奇道,“你的肚子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