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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身下的人尽管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沈淮一在心底长长出了一口气。
苏泽锦并不是没有拒绝。
他只是单纯的惊呆了。
现在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说沈淮一因为他的离开而震惊落泪、甚至试图挽留或者打算用力量将他留下来，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像被电着了一样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沈淮一并不只是这样。
他为了让他留下……甚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
为了什么？
让他留下来吗？
口腔中翻搅的舌头、肌肤与肌肤的贴近、热度的传递 、还有欲望处鲜明的感觉都让苏泽锦慢慢回过神来。
他有点恍惚。
一只手先是停留在沈淮一的肩膀上，跟着又移到对方的腰侧。
他在这一瞬间有了短暂的犹豫。
是把人推开？还是继续下去？
他身体的欲望确实被挑起来了，熟悉的、契合的感觉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惬意的喟叹。
但人之所以为人，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不是能够用理智约束感官的冲动吗？
完全放松的身体在被他人反复撑开的过程中并不好受，但这并不能磨灭一些沈淮一心底的快乐与轻松，他再一次拉着苏泽锦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胸膛、欲望、甚至两个人相连的位置。
沈淮一打量了苏泽锦脸上的神情一眼，也或者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做。他呼出一口气，闷闷地对苏泽锦说：“这样可以弥补你对另一个人格的愤怒吗？我没有参加陈简的那件事……”
他说着，稍微退开了身体，看着苏泽锦。
正要推开沈淮一的苏泽锦表情有些奇怪。
他看着沈淮一，说：“沈淮？”
“嗯。”沈淮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交换的？”苏泽锦问。
“刚才冲上来推倒你的时候。”沈淮镇定说。
苏泽锦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身上的人。
身体上的不适冲击着沈淮的理智，他皱起眉头，忍耐着身体上的痛苦和逐渐攀升的欲望，抬眼看着苏泽锦，不确定地问：“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苏泽锦维持着奇怪的表情重复一遍，然后他脸上的奇怪突然消退了，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他思考了一下，对沈淮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好像确实不应该因为沈淮一而迁怒你。”
“没错！”沈淮立刻补充。
“但是我对沈淮一还有愤怒。”苏泽锦认真看着沈淮，“很多很多的愤怒。”
“我可以补偿一些！”沈淮立刻接上。
“嗯。”苏泽锦做思考状，“现在先收点利息确实是个不错的决定。”
“非常不错！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吧！”沈淮毫不犹豫！
笑容爬上苏泽锦的唇角与眼尾：“你真的确定？”
“纯真的。”沈淮只差发誓了。
“那好。”苏泽锦突然下了决定，他一下抱着人，将对方压在身下，“我们说定了，你可不要中途反悔。”
“只要你不完事后赖账，我就绝对不中途反悔。”沈淮加上但书，他的智商总算回来了一小部分。
苏泽锦凑上去啾了对方嘴唇一下：“这个好说，不过亲爱的，我们先说说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我现在的感觉如何？
沈淮的意识飞快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跟着，他的面孔微微僵了一下。
“怎么？”苏泽锦问，从刚才到现在，他终于真正放开了自己的欲望。他不能确定沈淮现在的感觉，倒是很确定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埋入了云端，柔软的所在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他稍微向前，那一处地方就层层叠叠地盛放迎合他；他稍微往后，那一处地方又密密匝匝地合起来环绕他。
苏泽锦微微喘了一口气，他的手在沈淮腰侧轻轻摩挲：“我很期待你那一天的诚实，嗯——那太美妙了——”
沈淮保持着自己面容的僵硬。片刻后，他仿佛自暴自弃地垂了一下眼，跟着干涩地“嗯”了一声。
他说：“后面……很紧……不知道什么感觉……有点难受……不全是难受……唔——”好像一旦开口说话，本来可以压抑在喉咙乃至胸膛里的呻吟就完全不受控制地溢出来了，沈淮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开始急促地喘息，他的面孔上已经染上了一层薄红，“唔——轻点——”他哑着嗓音说，“轻点，不要撞得那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