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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话说(79)

萧见深于是淡定道:“不知道。找个好地方上你。”

傅听欢竟无言以对。

但他心里……其实并无多少排斥,不止没有多少排斥,他在无言以对片刻之后,突然觉得此时此事颇为有趣,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朗朗的笑声惊起了山上停驻的几只飞鸟。

这些鸟儿不识危险,不知这寒山之上究竟将要发生什么,于是兀自在树梢上亲亲我我梳理羽毛。

萧见深这时已经来到了水声传来的位置。

这是一片位于一个山坳之后的温泉带。

大大小小的温泉在这块地方冒着腾腾的热气,最小的不过成人两个巴掌大小、半个指节深浅;最大则有一个长宽都约三丈的水潭那样大。

这里已经山巅之处,一株古老的万年松扎根悬崖峭壁之中,身躯枝干俱向天边皎洁的月伸展,做一人合抱之势,仿佛要将天上的月揽入心怀。

松针在风中簌簌落下,其中一颗随着松针落下的松果好巧不巧地掉到了正泡在小池子中的松鼠脑袋上,砸得那松鼠吱吱一叫,从热腾腾的水池总蹦出来,一蹿就不见了踪影。

冷的风,热的气,在此地相互交融,于是此地便被氤氲成了天外仙山、隐世之境。

萧见深左右看看,颇为满意这个地方。

他终于停了自己向前的步伐,将手中的傅听欢放了下来。

傅听欢自刚才那一番对话之后就不再说话。此时他方才再度开口,唏嘘一叹:“也不知底下此时如何了,究竟会死多少人……不过被你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一搅合,看来这些人是没办法一举死完了。”

刚刚秉持着“今夜我不爽了你们别想有一个人能爽”而胡乱破坏一通,总算出了一口气的萧见深顿感心塞,实在想问对方难道朕这个人都立于此地了——也不能吸引你的些许注意力吗!

不想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傅听欢的唇角已经噙上了一抹玩味而风流的微笑。

他道:“然而恰逢此良辰美景之夜,又有知交好友绝代仙人在此……你我很不必去管那红尘中的庸庸扰扰。”

他的声音猛然压低,微微的暗哑在这一时简直像一把勾子,勾得人心不能安稳。

“还不如乾坤天幕之下,取造化之精气,共参那阳阳合德双修灵法经,走那金光无穷之道途……”

萧见深也不由笑出了声来,阴影烟消云散,他调侃问:“什么叫做阳阳合德双修灵法经?究竟语出何典?”

“自然是你这部世间仅有典籍。”傅听欢说得那叫一个泰然自若。

而后他便退后一步,在月色下解开自己的衣袍。

一件一件的衣衫委顿于地。

明亮的月色将眼前的一切照得纤毫分明。

萧见深的目光落于此处。

他的呼吸变缓,很缓慢,很悠长,几乎叫人无法探知。

眼前的这一幕是如此熟悉。

就像那一夜的乱梦之中,这一人于莲花池畔展露躯体,那灼灼不妖之态,与满池莲花何其相似,不知花与人孰美。

☆、章六一

赤裸的躯体坦然地展现在水样的月光下,被月光一照,就仿佛吸纳了这天地间的色彩,继而自身发出光泽来。

傅听欢并不只是站着。

他张开了双臂,像是对自己的躯体拥有绝对的自信那样得意;但这样张开双手的动作,也像是他等在那里等着萧见深走上前去抱住他。

萧见深几乎已经踏前一步了。

任何正常的男人显而易见无法在这样的情况在保持着冷静和理智,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

然而更快迈出第一步的病不是已经动弹了膝盖的萧见深,而是张开双臂的傅听欢。

傅听欢没有站在原地等对方。

他就这样赤裸着走了上来,一路走到萧见深面前,他的长发轻微晃荡,从肩头垂下来落到胸前,将半幅胸膛半遮半掩;他来到萧见深身前,目光微垂,双手已经搭到萧见深衣衫的扣子与系带上。

第一件外衣被他脱下了,随手就丢在一旁,落到了自己的那堆衣服上。

他凑上前亲吻萧见深的脖颈。

对方的脖颈之上还有他之前留下的牙印,这种小印子总让人心生愉悦,傅听欢拥有与大多数人同样的感觉,于是伸出舌尖再这边舔了一下。

湿漉漉的感觉让萧见深的寒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他的手已揽上对方的腰背,但傅听欢一边舔萧见深的脖颈,一边将解对方衣服的手下移,阻止了这个动作,含混说:“别急……你不是想上我吗?今天我们大可以慢慢地玩……”

说着他的手便探入了萧见深的衣襟之类。

微凉的感觉由他的指尖传递到萧见深的皮肤之上。

但这一点的冰凉对于两人想说显然都无足轻重。

傅听欢已经摸索着按住了萧见深的嘴唇,然后他凑上自己的唇。

唇与舌分分合合,轻啧之声不绝于耳,傅听欢在亲吻的结息里裹着气息含混地说了些什么。

萧见深并没有听清。

他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在傅听欢的身体上游移了。

对方全身都有一点冰凉,像是根本就没有被已经在他体内燃烧起来的情欲所感染。

他按揉着对方的肩胛,抚摸着对方的脊骨,甚至将自己的手游移到束成平坦一线的腰腹之下,那抹隆起而紧实的弧度上,甚至直接以手指分开对方闭合得紧紧的缝隙,探入那可以让他全身都滚烫起来的窒息之处。

这只是一开始,因此他尚能君子。

但很快,这种君子的成分就被萧见深自己揉吧揉吧,如同身上解下的衣服一样随便给丢到了脚边!

因为萧见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他的动作变得剧烈,他开始用力地抚摸着傅听欢的的身躯,在对方的手臂以及胸腹的位置留下淡淡的红痕。

但对方的肌肤似乎天然有某种和他人不同的地方。

那些红痕不过在其上留下一瞬就立刻消失,于是其周身上下,又再次宛如最美的羊脂玉一样温润光泽、毫无瑕疵——如果不看对方那与他一样挺立起来的阳具的话。

男人的欲望总是无法掩饰。

傅听欢的欲望早在他脱下衣服、与萧见深亲吻之际就半软半硬,而当萧见深的手粗鲁地揉捏着他的后臀,将臀肉在手中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乃至于有些粗暴地以手指闯入他的后穴谷道,在里头抽插探索的时候,半软半硬的欲望就直直挺立起来,青筋环绕着柱身,从马眼溢出来的透明粘液滑下的时候又反而将那青筋洗得更为狰狞。

“你简直迫不及待。”萧见深在两人纠缠的空隙中轻声说,“后边的淫液都将我的手指弄湿了。”

他的手指在对方的后穴中浅浅的抽插着,看着将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猛地向里一扣,便如愿地叫对方那将要说出口的话换成了半声惊呼!

“……啊!”

傅听欢只叫了半声就咬住了自己的声音,他闭着嘴缓了一下,才断断续续地笑道:“大家都是男人,老大不说老二……”

他除了萧见深的第一件外衣好好脱下之后,脱了半天还没能把对方的第二件衣服脱下来,心中一不耐烦,就直接将对方的其余衣服撕成了两半!

碍事的遮体物终于消失了。

萧见深同样站起起来的欲望也进入傅听欢眼底。

傅听欢唇边风流的微笑已经变成下流。他凑上前用自己的顶了顶对方的,又以肉柱顶端的黏液涂抹着对方的肉柱。

但这样的涂抹未免不能面面俱到,于是不过撞了几下之后,傅听欢就伸手将两个人的一起握住,缓缓搓揉,又彼此搓揉。

他说:“其实我一开始想的不是这样的……”

“……那你一开始想的是什么?”萧见深问。他的手也跟着伸下去,先试着握住了傅听欢的手,而后又尝试着与傅听欢的那只手五指交扣,一同摩擦两人的阳具。

这样的欲望与欲望的贴合与摩擦,与插入有着另一种些许相似而又些许不同的感触。

就像是……

确实就像是,两个无比下流的人,正凑在一起认真研究谁的鸡巴更大。

谁长谁肏谁,谁短谁被肏。

傅听欢听见了萧见深的话。

他的手突然自萧见深的手底下挣脱,脚下也跟着退后了几步,拉开两者间的距离,顺便也叫对方的手指自他体内出去。

已经有些习惯了被搓揉开拓的地方因为手指的离去,反而不太习惯的收缩了一下。

傅听欢几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等萧见深发问,就矮下身来,如同被打断之前一样,来到萧见深腰腹之际,将那勃发的阳具含入口中。

这是他第一次替人口交。

其实太多第一次了。

第一次和人亲吻,还是个男人。

第一次和人上床,还是个男人。

第一次想上一个人、第一次被一个人……第一次从不屑情爱到爱到恐慌……第一次反反复复地推翻自己的想法和决定……第一次……

无穷无尽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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