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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线(93)

“第二,国王/王后牌克制大臣牌和骑士牌,大臣牌克制骑士牌和奴隶牌,骑士牌克制奴隶牌,奴隶牌克制国王/王后牌。”

“第三,地底人王国默认的出牌顺序:奴隶、骑士、大臣、国王/王后。”

“第四,双方牌型不一致时,被克制的卡牌当场作废,同时触发‘决斗场’效果。由当场代表该卡牌的玩家进行1V1决斗。胜利者留在场上,失败者进入攻塔游戏(普通模式)。”

“第五,出牌时以卡牌背面示人,对方玩家不可看到己方卡牌内容。匹诺曹不知道双方卡牌的内容。”

“第六,每局出牌前,每位玩家代表的卡牌将发生变化,变化方式随机。”

“第七,一张卡牌都没有的队伍,视为失败。”

“第八,王后牌所在的一方触发‘回家跪搓衣板’效果,拥有全场唯一一次的提问权。可以选择任意时间,向国王牌所在的一方提问一个问题。该问题不可和卡牌内容有关,被提问者只可回答是与不是。说谎即视为游戏失败,提问方获得胜利。”

“匹诺曹最讨厌诚实的人类,他宁愿把国王的金币送给四个该死的骗子,也不肯让诚实的人类安全离开副本。”

“所以你们现在都知道游戏规则了?”匹诺曹抱着金色星星,阴险地笑了起来。当发现大家都看向他,他立刻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纯善天真的表情,高兴地拍拍手:“那么我们就开始游戏吧!”

匹诺曹一脚跺向大地,一堵白色的墙从空中轰隆隆地降了下来。

刚才就是这堵墙将两队人分隔开来,现在它又缓缓地降落。

匹诺曹:“知道你们都要讨论接下来要出的牌,所以只要这堵墙降落下来,你们两边都无法再看见对面的人,也不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有我能看到你们,听到你们说的话。当然,我不会给任何提示。”说到这,匹诺曹突然顿住,他捂着嘴,诧异地说:“咦,我刚才在说什么,你们为什么需要讨论,难道你们接下来要出的牌不都是奴隶牌吗?”

白色的墙轰隆一声,彻底地落了下来。

匹诺曹坐在墙上,他转头看看唐陌这一侧,再转头看向另一侧。

匹诺曹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抱着金色星星,躺在墙上。他开开心心地说:“啊,这可真是八个诚实可爱的好孩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糖糖:……等等,为什么我这边是王后牌?!

老傅:很准确了,没毛病。

福娃:-V-王后牌有一次提问机会哟,真的不要咩~

糖糖:……

几局以后——

糖糖:发动“回家跪搓衣板”效果!请问对方队伍的傅闻夺先生,你还想不想要媳妇了!!!

老傅:……【我容易吗!

第四十章 可爱的奴隶在哪儿呢?他在地底人厨房的大锅里!

这堵白色的墙有三米多高,将两队玩家隔绝在两侧。

唐陌抬起头, 只见匹诺曹懒洋洋地躺在墙上, 哼着他那首走调的《圣诞快乐》歌。唐陌凝神仔细听了一会儿。不是听匹诺曹难听的歌, 而是听对面的声音。

十分奇怪,这堵墙并没有把两边的空间完全封死, 但他已经听不到对面队伍的一点声音。

白墙落下,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人。

确定对面真的无法听到自己这边的声音后, 唐陌转首看向自己的三个同伴。女高中生试探着伸出手, 摸了摸格子的边缘, 惊道:“不见了,我可以走出格子了。”

四人全部试了一下。

四个格子连成一条线, 原本每个人都被限制在自己的格子里, 无法往外走一步。但白墙落下来后, 四个格子中间的三堵无形墙壁消失。唐陌还是无法走出格子区域, 但是他可以在四个格子里自由走动。

四个人站到格子中间,互相看着对方。

年轻男人先道:“那这样, 接下来也是队友了。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我叫赵文斌, 地球上线前是个初中老师。”

其他两人显然也早有自我介绍的经验。女高中生没完全暴露身份:“你们叫我小露就好。”

中年男人也道:“以前人家都叫我强哥。”

轮到唐陌:“我姓莫。”

年轻男人点点头, 他看向自己这边的四张卡牌:“你们也听到了, 我们这个游戏, 首先,肯定不可能按那个所谓的先出奴隶的规矩走。”他这句话出口,没有一个人反对, 连唐陌都淡定地听他继续说,“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囚徒困境类型的博弈论游戏。你们或许没听过这个理论,没关系,这和我们要玩的卡牌游戏一样。虽然连黑塔都说了地底人王国正确的出牌规则是奴隶、骑士、大臣和国王。但你觉得我们能出奴隶吗?”

女高中生想都没想:“他们不可能出奴隶的。要是我们出奴隶,他们肯定会出其他卡牌压制我们,把我们淘汰掉。”

中年男人也说:“出奴隶就是傻子,绝对不能出。要是我们的奴隶牌没有了,底下就没法对付他们的国王牌了。我们几乎输定了。”

唐陌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言论。

赵文斌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是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又继续对另外两个队友说:“所以我们现在要确定的是,除去奴隶牌,我们这一局要出什么?”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陌转过头,目光凝视在王后牌上。他定定地看着卡牌上卷长发的王冠女人,眉头渐渐锁紧。这时,赵文斌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先说了。我觉得,我们这轮该出大臣牌。”

中年男人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首先,我们不出奴隶牌是因为害怕第一局就被对面克制死。奴隶牌可以被大臣牌、骑士牌克制,对面有二分之一的几率能让我们的奴隶牌作废。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一个队伍在第一轮出牌里,都不会出奴隶牌。”赵文斌分析道,“其次,我们两边最不可能出的是国王牌和王后牌。”

这个很好理解,女高中生说:“对。国王牌和奴隶牌太重要了,几乎是一锤定生死。还是往后面放放比较好。如果第一轮出国王牌被淘汰的话,后面的比赛就太难玩了。”

这句话一出,中年男人想到:“那我们出大臣牌!”

赵文斌点头:“没错,我们该出大臣牌。对面十有八九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他们也不会在第一局冒险,他们也只会出大臣牌和骑士牌中的一张。大臣克制骑士,我们选大臣就肯定不会输,最多和他们一起出大臣牌,两张牌同时作废。这样双方的卡牌都剩下三张,出对奴隶牌的几率也从四分之一提升到了三分之一。”

女高中生和中年男人都很赞同赵文斌的话。

唐陌一边看着那张王后牌,一边听赵文斌说话。

赵文斌的话其实不无道理。这是一个典型的囚徒困境型游戏。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在第一局就出奴隶牌和国王牌。这两张牌都太过重要,如果第一局就失去其中一张票,在接下来的博弈中就丧失了主动权,处于被动。

四张牌中,最重要的并非国王牌,而是奴隶牌。

一旦失去奴隶牌,对面只要永远出国王牌,再按由上至下的优先级顺序,依次出大臣牌、骑士牌。这样一来,率先失去所有卡牌的队伍视为失败,唐陌这方就再没有胜利的可能。

所以第一局是肯定不会出奴隶牌的。

但也不是一定要出大臣牌。

“那个……莫先生,你同意我们接下来先出大臣牌吗?”

唐陌转过头,看向赵文斌:“我比较倾向于出王后牌。”

赵文斌惊讶地看着他,女高中生和中年男人也十分错愕。

赵文斌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对面就真的出了奴隶牌,那么虽然他们看不到我们的牌面,但看到我们的牌被他们的奴隶牌克制了,他们就知道,我们失去了王后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