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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真难撩(4)

作者: 穆本心 阅读记录

“讨厌,人家这叫珠圆玉润,丰神绰约!”

“死丫头,少给我拽这些文绉绉的词。”

“哎,听说表哥给我搞来了个表嫂?长啥样啊?漂亮不?听说那是钟擎的女儿耶,人不嫌弃你没文化?”

“哼,她?比我还没文化。长得一鼻子俩眼儿,就正常人的样,我也没觉着多漂亮。”

听到这话,鬼鬼祟祟在门外偷听的西惜站不住了,她轻咳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满脸喜色地迎上前去,亲切地挽住阮诗萍的胳膊:“哟,这就是夫君这天念叨的小表妹呀,啧,这小姑娘长得真喜庆。”

她在心底暗暗想道:未见她真面目时,想着这丫头和我夫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俩人还腻腻歪歪,怎能教人放心?不过如今看来,虽是不得不防,但这小姑子相貌倒是差了我几条街。

她这样想着,脸上不禁浮上了一丝得意的色彩。汤兆隆一眼就看穿了西惜的小心思,不屑地一笑,将她的小表妹往怀里带了带。

“哎呀,这就是嫂子啊,早就听说钟丞相的千金有倾国倾城之姿,如今一见果是名不虚传,”阮诗萍笑了起来,整张脸由一个正圆变成了一个横着的椭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顺势往表哥怀里钻了钻,捶了下汤兆隆的胸口,“表哥你真是好福气,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

“你羡慕什么呀傻丫头?”汤兆隆捏了捏阮诗萍不高的鼻子,语气里全是宠溺。

“我也要嫁个美貌的夫君!”

见兄妹俩一副亲昵的场景,西惜心底一股无名怒火就冲了上来,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控制住情绪,继续保持着她知书达理的微笑,心里默默把阮诗萍列为头号敌人。

只见她笑着挽起汤兆隆的胳膊道:“表妹奔波了一路,定是饿极了吧,要不先去用膳?兄妹俩的感情待会儿再续可好?”

阮诗萍笑得更开心了,她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说着几人就一起走到了正厅,在餐桌前坐下,阮诗萍本来眼巴巴地等着她期待的美味佳肴,但菜一上,她就傻眼了。

基本所有的菜都红彤彤的洒满了辣子,表哥明知道她不能吃辣的……她摸了摸自己瘪下来的肚皮,想到自己来王府饕餮一顿的梦碎了,不禁红了眼眶。

“表妹呀,你看嫂子为你准备的菜色可合你的口味?”西惜看着阮诗萍一脸委屈的小模样,心里更得意了,语气中带了点挑衅。

“诗萍她不吃辣,”汤兆隆看着一桌子菜,皱了皱眉头,“来人,把这些菜全都撤了,快去重新做一些。”

这还得了?西惜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睛,想跟汤兆隆理论一番,合着你表妹要吃饭你老婆就不要?大家还都得顺着她的口味了?都是给惯的!

话还没说出口,阮诗萍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别呀表哥,嫂子也是一番好意。”

边说还伸出白白嫩嫩的小胖手扯了扯汤兆隆的衣袖。

“你不是吃不了辣吗?”

“但这是嫂子的一番心意呀,我怎么可以辜负呢?”

“行吧,那你少吃点儿,小心明儿如厕的时候难受。”

“讨厌啦表哥!你真恶心!”阮诗萍羞红了一张圆脸,推搡了一把汤兆隆的肩膀。

“哈哈哈哈。”

西惜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她本以为这阮诗萍就是个愣头愣脑的小丫头,没想到还真挺有一手的啊。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单纯模样,暗暗勾引身为有妇之夫的自己表哥,不是绿茶婊是什么?

一顿饭阮诗萍是吃得脸红脖子粗,不停地喝水咳嗽,每吃几口就撂了筷子伸出舌头“哈哈哈”喘着气,缓过劲来就继续开吃。西惜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都快抽筋了。

谁知饭还没吃完,这小表妹冷不丁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下西惜和汤兆隆都慌了神。

西惜嘴角抽了抽,这是战术?不不不,一般女人战术性的哭是不会哭得这么丑的,那就是真伤心了?不是吧大姐,不就吃个辣,至于委屈成这样?

汤兆隆赶紧把阮诗萍搂紧怀里,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哭什么呢丫头,不喜欢吃的话咱不吃了,我叫厨房给你做点儿别的。”

说着还不忘给西惜一个警告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西惜也冲汤兆隆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来啊,我就怕你不收拾我呢!”

“不……哈……不是……我要吃,这个真的好好吃。”阮诗萍在汤兆隆怀里边哈着气边口齿不清地说,鼻涕眼泪口水蹭了汤兆隆一身。

“那你哭什么?”

“我是怪我自己!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吃不下去,实在是太没用了!”

听完这话,汤兆隆满脸黑线地一把推开了阮诗萍,一言不发地低头吃自己的饭。

西惜眯起眼睛上下打量阮诗萍,本以为这丫头是个绿茶婊,现在看来八成是脑子不正常。

晚饭过后,西惜回到厢房认认真真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她有预感,汤兆隆今晚一定会来找她。

果然,门外那人的脚步声如期而至。

“Bingo!”西惜打了个响指,一把拉开了门,也不看门外是谁就扑进了那个怀抱。

“王爷,原来您还愿意来看望妾身……”西惜还不忘吃豆腐地揉了两下那人的胸肌,隐隐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好像矮了不少,胸肌也没以前手感好了。

“王妃……”一个发颤的陌生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

西惜猛地推开他,定睛一看,原来刚刚自己抱着的人是个打着灯笼的下人,而汤兆隆正黑着脸站在一边。

☆、害怕了

只见汤兆隆面色阴沉地踏入房内,一套撩袍跨过门槛的动作潇洒至极。

西惜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关上了门,嗲声道:“夫君大晚上的来妾身房中所为何事?”

“王妃何必明知故问呢?”汤兆隆大喇喇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抿了一口丫鬟送上来的茶,寒声道。

“恕妾身愚钝,真的猜不透王爷的心思,”西惜笑道,灵秀的双眸轻轻眯了起来 ,从中流出几分媚色,“莫非……王爷是想同我行洞房花烛夜未行之事?”

这时,身上的衣衫像有感应一般往下一滑,露出一只冰肌玉骨的香肩,西惜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把衣衫往上拉了拉,低着头咬着下嘴唇,扭捏地抬头看着王爷。

汤兆隆轻咳了一声,脸上有些发烫:“往菜里放那么多辣,可是你的吩咐?”

“回王爷,是妾身吩咐的。”

汤兆隆不说话,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让他摸不透的女人。

“都怪妾身,妾身不知表妹不能食辣,妾身自幼生长在川渝之地,自认为辣是人间绝味,就吩咐了厨子一定要多放辣……没想到弄成了这副模样,求王爷重罚。”

“川渝之地?你不是生长在京城吗?”

遭了遭了,又忘了自己现在是钟祖槐,不是西惜。她眼珠滴溜溜一转,想着不管怎样先扯个谎蒙混过关再说。

她靠着自己贫乏的历史知识,胡编乱造道:“当年妾身出生之时,恰逢吴胥案刚刚案发,当时皇上肃清朝野,惩治了一大批吴胥的同党。家父与那吴胥生前颇有些交集,便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遭受牵连,人头落地。于是他暗暗把还是个婴孩的我转移到四川乡下,交由一个阿婆照顾。后来等这一页翻篇了,又将妾身接回了京城。”

汤兆隆玩味地打量着这个撒谎不眨眼的女人,吴胥案发于靖元13年,也就是26年前,那时候她根本就没出生。

见汤兆隆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刀似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像是要从自己身上剜掉一块肉,西惜不禁颤了两颤,想再解释些什么:“王……王爷啊……唔……”

还没等她说出口,汤兆隆就猛地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