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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路(康熙胤禛)(2)+番外

作者: 轻轻扬 阅读记录

果然,一听这话,她就像个炮仗,着起来了:“你们没有权利关押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一个妖女,遑论什么权利?你越说,我们越不能放你!”十三嬉皮笑脸,双手叉腰。

“不公平,…”

“我没功夫跟你闲扯!”老四截住她的话头:“你不说,也不逼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放你走。在此期间,勾留你几日!我大清天下,容不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孽之事!”

狂妄野蛮,不可理喻。

“你大清天下?大清是你的?你们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如此…”

“大清就是我们的!” 十三又笑起来。

她还想争辩,老四叫来人,推门进入两名男子,瞪着她,颇有不走就揍她一顿的架势。

两边是船舱,当中是走廊,船大,一条长廊,只见首尾两端的光。

洛英郁闷极了,这是非法无理的人身监/禁,。

但是,浑身有嘴说不清。

来自未来的人类,对他们来说,还不是等同于妖孽!

或许告诉他们她是天上的神,照相机是法器,他们扣留神和法器,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过老四老十三看上去并不蠢。

在这条幽暗安静的长廊里,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思索,绞尽脑汁。

解题论证搞科研的一把能手,这时候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大胆奴婢!”一把尖锐的嗓音,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眼前灰蒙蒙地,细看,是深灰色的锦缎以及浅灰色的竹纹刺绣,目光上移,那人正在低头端详她。

好一双锐目!似乎蕴含无数,幽深地像古井,辽阔地像海洋。

“贱婢,还不跪下请罪!” 这把声音益发尖锐了。

声音出自侧旁,一个垂首侍立的小心翼翼的白净男子。

她退后一步,再看,许多人,众星拱月似的,陪伴着这位身穿灰色锦袍的…堪称堂皇… 的人。

膝盖窝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无法站起来,两旁已经站上了虎视眈眈的人。

“就是她?” 那堂皇的人问,浓重的京腔,以华丽的嗓音说出,音调略微上扬。

“万岁爷圣明,是那东西!” 尖嗓子回道。

越来越低级,刚才还是妖女,现在竟退化成东西了,洛英想要抗议,等等,什么,万岁爷?这人是皇帝?康熙?

她还在琢磨呢,这行人抛下她,一径去了。

“ 别难为人家!好生看着!” 似乎听到皇帝云淡风轻的命令。

她跪了了好久,才知道站起来,扶着舱门,稀里糊涂地回到自己所住的舱房,不敢置信地问与她住在一起的婢女知画:“ 我这是上了什么船啊?皇船?”

作者有话要说:

开锅-大量存稿,一日数更。

第2章 河坊街

大清的确是他们的。

全世界都知道康熙,一代令主,千古一帝。

陪外婆在中国看了六年电视剧后,七岁时洛英便投奔在美发展的父母,中国历史知识基本没有。

出发前由于好奇,她查了康熙的维基百科,画像上就是一瘦巴巴的老头,跟她看到的大相径庭。

难道人老了,面相会差那么多?还是宫廷画师水平太次,她画的都要好很多。

学了十多年油画,她如果不做科研了,可以在街头练个摊,卖画谋生。

回去把康熙画下来,这人长得好,过目难忘,那两个儿子也不错,胤禛,胤祥,一并画下来。

她想的出神,都快忘了自己大概回不去了的事实。

自那以后,胤禛再也没有接见过她,就算她主动要求,他也因为忙,不给她任何机会。

那躺在胤禛书桌左边抽屉里的照相机,使她日思夜想。

行了两日,船到杭州,美轮美奂铺张浪费的接驾仪式过后,所有人都下了船,入住在太河坊杭州府行宫。

洛英知画等随行奴仆,与胤稹同一院落,不过她们住的是下人专属的西侧厢房。

下人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但比船上方便,至少可以趴在窗口观察胤禛的出入和动向。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接连几日连影子都不见。

农历四月底,江南已是夏天,那日晌午,烈日当空,院旁池塘荷花盛放,暖香馥郁,熏得人们昏昏欲睡,胤禛不在,奴才们都躲起来打盹,连看门的都窝在墙角眼皮子打架。

洛英满头满脑的烦心事,哪里睡得下去,见无人看守,便信步迈出院门。

“四哥!”

好似寻找猎物的猎人似的,听到这一声唤,洛英即刻四处扫射搜索,只见左前方柳树下一高一低一青一少,身穿青衣黑帽,仰首挺胸,大步流星,正是胤禛胤祥。

撩开繁琐的裙裾,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过去,放声喊:“四爷,等等!”

跑的急,绣花鞋丢了一只,继续跑,缠足的袜子也散了。

“哈哈哈……”胤祥停下脚步,捧腹大笑。

胤稹回头看时,薄唇弯出了一种上翘的弧度。

这几天睡了吃吃了睡,缺乏锻炼,跑这一小会,她喘半天,呼哧呼哧地:“四爷,好久不见!”

他的微笑不过一秒,随即拉下脸,道:“莫名其妙!”

说罢又走。

“嗳嗳嗳!” 她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您看我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我东西,放我走吧!”

被一个女人堵住去路,成何体统!胤禛的脸阴沉仿佛乌云汇聚,胤祥却冲洛英伸出大拇指:“瞧出来了,果然是妖!凡人哪有这个胆,敢挡冷面郎君四爷的道!”

冷面郎君这诨号形容胤禛真是贴切,只见他五官锋利,刀削一般,又生性倨傲,容不得一点杂质似的,远瞅着就让人有些发蹙,更别说近距离对视,

若不是有求于他,她躲之不及。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他不耐烦了,问。

“我能有什么说的,全都想不起来了。您把东西还我容我慢慢想,拿着那东西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好不好?”经过这几天,她想出了这条权宜之计。

他脸色一晒,绕开她继续前行,衣角被拽住了。

“行不行?好不好?”她拉扯着。

远处有巡逻的侍卫向这边望过来。

胤稹只好停下脚步,看着殷殷求乞的她,攒眉道:“你这样不明不白地,任谁都不能放了你。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能够自圆其说,说的过去,自然就成。谁愿意白白养着你呢?”

“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人是神还是妖,和盘托出,只要没有什么罪孽,爷向皇上求个情,好歹有个全尸!” 胤祥嘻嘻笑道。

“拿到东西就想清楚了!” 她说。

讨价还价,甚是有趣,胤祥道:“说清楚再拿东西!”

如此这般绕口令似的,两人又说了几遍,胤禛只是冷眼旁观。

她终于数落起来:“见鬼!我有什么罪孽!你们才作孽,拿了人家东西不还!这是强盗…小偷…仗势欺人…强盗”

她不是很会骂人,说来说去,就是这几个词。

凡是没经历过的,都新鲜,就算是被骂,胤祥一边欢蹦乱跳,一边作势提袖对胤稹道:“四哥,咱没有打过女人!可是有女人欠揍,您看是不是破回戒!”

“你敢打人,你才多大!”

“罢了!胤祥,我们走!” 胤禛说。

她拽着他的袖子不放。

“无理取闹!”

“你走到哪,我跟到哪,直到你还我东西!”

奋力振袖,真把她甩开了,他加快步伐,她在他身后小跑起来。

胤祥兴致盎然地看,四哥若真要甩开那女人,大可唤一声,就有人来把她架走。

亦步亦趋地行了十几步,胤稹站定了回过身来,洛英没收住,撞到他身上。

她的额头触到了他的鼻子,凉凉地,硬硬地,彼此都吃一惊。

这下挂不住脸了,胤禛低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