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总裁朱砂痣[穿书](4)+番外

作者: 宝棠 阅读记录

为了防止跟车,夏宁他们从机场出来多绕了几圈才过来,入住时并没有遇上他,现在看到他,倒也是件好事。

她走过去:“这么巧。”

年轻人转头,夏宁一愣。

接近午夜时分,餐厅人并不多,他摘了帽子,去了口罩,额前黑色碎发软软地遮住前额,目光被烟雾笼罩,静谧而温柔。

然而一切只是假像,见到她,他浓长的剑眉微微锁起,目光又锐利起来,顺手把还余半支的烟掐灭,哑着嗓:“什么事。”

他太高了,夏宁仰着头,只觉得气势全无。她抽出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刚好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咱们坐下说吧。”

他迟疑了一下,把椅子拉开了些,坐下去。

夏宁在手机上操作了一下,把那条新闻调出来,出示给他看。

年轻人探头扫了眼,眉头锁得更紧。他靠回椅背,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低声应了句:“嗯。”

夏宁先简单说了下自己的身份,正准备道歉,年轻人说话了。

“我认得你。”他抬眸,在夏宁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他的瞳色幽沉,目光冷静。

“我认得你。”

他重复了一遍。

夏宁:“啊?”

“认出你,才去扶的。”

夏宁想到了一个可能:“你,听过我的歌?”

他顿了顿,才嗯了一声。

以为会是歌迷认亲现场的夏宁:你的反应真的好冷淡啊弟弟。

但这些不是重点。她抛开怪怪的感觉,道歉道:“把你拖下水真的很抱歉,我们会尽快澄清事实——毕竟也是真相,你和我素不相识,只是在机场偶尔遇见,见我要摔倒扶了我一把,是做好事。”

见他不说话,她抬头看他,又做了重保证:“你毕竟不是圈内人,应该不会影响你的。”

不知为什么,夏宁觉得眼前的人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目光冷淡地盯着桌面,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尴尬的沉默中,快门清脆的声响是如此清晰,夏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眼前的人猛地弹出座位,几步奔到门口,眼前却只有空空如也的楼道。

跑得倒挺快。

夏宁这时才赶过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别追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有什么事,我也好第一时间跟你解释。”

按理说,就算她退居幕后了,到底是曾在圈内待过的人,联系方式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的。

可是看着他这张见到大明星依然冷静到近乎冷淡的脸,夏宁觉得告诉他也没什么。

到底是她拖累了他。

夏宁调出社交账号界面,出示给他让他加,眼神在认真扫码的他身上过了一圈。

其实他若是个圈内人倒还好了,彼此团队通力合作,不管是澄清还是炒作,总归不会亏待了他。偏偏是个圈外人,搞不好人身自由都会受到影响。

通过了对方的申请,夏宁看着他昵称上手写的花体字w□□e,问:“我怎么称呼你?”

“肖让。小月肖,言上让。”

知道有狗仔混进来,一时也不知道对方是真跑了还是躲在哪个角落伺机而动,夏宁只得买了点东西回房间吃。左展鹏得知她去吃了个夜宵又惹出新事,头疼得想挂掉电话不管她了。

看夏宁快刀斩乱麻的把宗奕解决掉,还以为她成长了,怎么还是傻乎乎的?

“天一亮你就给我回来。现在,除非起火了地震了天降陨石了,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省得她出去就惹事。

夏宁缩了缩脖子。

吃好东西,左展鹏那边已经动上了。

像这种事情,要么花钱压下去,要么闹个更大的事转移注意力。

左展鹏双管齐下,一面澄清只是陌生人,希望大家不要打扰一个在机场好心扶人一把的圈外人,全网删照片,一面直接把夏宁正在离婚,准备复出消息放了出去。

一个女人,哪怕她真的没什么成家的心思,一心努力工作,总会有无数人劝她“不要这么拼了,好好找个男人疼”;可是一个离婚或者丧偶的女人,一心扑在工作上,民众对她就会多几分宽容。

“家里没男人了,当然只能拼命”。

夏宁既然要离婚,要复出,没什么比直接放出离婚消息更好的了。

前几件事,夏宁都在感慨:鹏姐真厉害。可直到看到她不日复出时,脸上看好戏的表情都要裂了。

原主是创作型才女,她不是啊!

这么紧凑的时间,临时让她去买歌也不现实。创作大佬们的作品,那都是按年排队,B格比她低的,买了不如不买。她本来打算先出个精选集,把往年的畅销金曲翻唱一下,重新编曲一下,先唤醒大家对她的记忆,然后悄咪咪整理一下原主的物品,看看有没有早年写了没发的,凑张新专。

谁知道左展鹏一声招呼没打,直接把她要出张“重新出发”的新专的消息都放出去了。

夏宁一脸血地想:完了,本想翻身作主,这下子怕是要直接GG。

然而她又不能真的揪着左展鹏的领子大吼:“我不是夏宁,我是穿的!”

回到A市,坐在左展鹏的办公室里,夏宁泪流满面:她上哪找首新歌去。

第5章 复出单曲

夏宁内心的呐喊,左展鹏完全没有get到,她自然而然把夏宁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天灵盖而目光呆滞的表现归结于对宗奕出轨的失望伤心。

电话里对她冷笑,当面却又觉得可怜,她暗叹口气,声音都软了许多:“工作的事情你别担心,先把离婚手续办了。”别被那个男人一求就软了耳根不离了,那才是死路一条。

自打消息放出去之后,左展鹏就收到不少工作邀约。夏宁淡出娱乐圈已有两年时间,在人才倍出的娱乐圈里,如她这样的实力派,空个一年半载没曝光,还能靠作品挽回,再拖下去,江山都要改姓。

见夏宁还是那副死样子,左展鹏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茶杯往茶盘里一墩:“你清醒一点!”再痛苦,他也不会心疼。

夏宁精神一振坐直身体:“是。”

左展鹏这一声断喝,喝通了她某根被丧气阻断的神经。

人们对于失恋,特别是失婚的女人,总有着说不清到不明的同情,尽管这种情绪带着它特有的,自上而下的优越感,往常并不被夏宁所正眼而视,但能利用的,就是好东西。

她都失婚了,水准滑个铁卢,或者滑不止一个铁卢,也是能被原谅的,是吧?

抱着这种蛋疼的情绪,夏宁雄纠纠气昂昂回到工作室,叫上三五个大汉,大手一挥:“跟姐去抄……不,搬家!”

大热的天儿,婚房在似火骄阳下静静伫立,沉默地任它的女主人带着一群壮汉空着手浩浩荡荡冲进来,又浩浩荡荡地满载而归。

最后一箱东西搬上车,壮汉一问:“宁姐,搬哪去?”

夏宁卡顿了数秒,将记忆里原主所有资产资料走马灯般一张张清点过,憋屈地发现自己的房产里能住人的,除了刚搬离的半套,就剩工作室了。

“回工作室。”

反正她现在是失婚女青年,艹个工作狂人设并不离谱。

于是工作室诸人又眼看着夏宁板着脸儿轰轰烈烈把全部家当都搬了过来。

所有人都夹紧了尾巴,生怕在这时触她的霉头。

夏宁却完全没管其他人,她叫了助理来帮忙把搬来的东西大致规整后,就全心埋首于某箱应该是原主随时记录灵感语句的纸稿里。

她全身心投入,飞快将纸稿分拣成“只有一两句”的,和“不止三五句”的两三个部分。随后从沙发旁的小冰箱里摸了罐水,就抱着“不止三五句”的一叠中看起来最长,最接近完成的一首开始绞尽脑汁地狗尾续貂。

厕所上了三回,一个字没写。

夏宁有些恼火,笔尖在一旁空白的纸上用力一划,薄纸不出意外地被戳破,桌面被笔尖擦出尖锐的令人牙酸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