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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娇:邪王轻点宠(209)

作者: 萧渔 阅读记录

“这是我们这新来的千寻姑娘。”

若抚琴般轻柔的声音响起,曼笙穿着一袭素白色长裙翩然而至,她与沐千寻站在一起,宛如白雪红梅,让众人又看丢了神。

曼笙是这玲珑水榭的主人,她一上场才是这场音乐盛宴的重轴,琵琶轻轻拨动,一首《镜花曲》缓缓流出,一下就把大家从沉浸于红衣美人的失神中勾回魂来。

容晓见沐千寻已经退到后院去,她也尿遁着跑了出去。来到玲珑水榭的后院,容晓一眼就看到沐千寻躺在一根掉光了叶子的枯树上,仰头喝着酒。

这样的美人,连容晓身为女子,都不忍心看到她伤心。

她看到承载着沐千寻身子的那根树枝不过手腕粗,却也能丝毫不动,可见沐千寻的轻功也达到了身轻如燕,踏叶无痕的水准。

容晓站在树下静静的看了她一会,沐千寻明明知道树下有人,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被当了好一阵的空气的容晓终于忍不住将脸上西凉女子特有的面纱摘下,轻声唤道:“沐姐姐。”

她终于偏过头来,清丽无双的容颜上又恢复了以往如冰如霜的样子,“他现在正在不惜一切代价要了你们的命,你们居然还敢跑到他的眼皮底下来!”

容晓故意问:“他是谁?是你的义父?当今的乾元帝?”

沐千寻继续喝了一大口酒,因喝得太用力,不少的酒液都从她的唇角溢出来,沾湿了她胸前的一片衣襟,她却浑然不觉,“我没有义父。他就比我大十岁,怎么可能做我的义父?”

容晓早就知道,南宫冥虽然丧心病狂,六亲不认,可是他却是真的喜欢沐千寻。

“沐姐姐为何会在这里?”

沐千寻莞尔一笑,“你难道没看出来么?我现在是这玲珑水榭的一名舞姬。在仇恨中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日子如此舒服自在。”

她嘴角虽然在娇笑,双目中却是清冷如寒雪。容晓看到她这样有些心痛,想去握住这冰冷女子的手,她却突然一把把容晓推开,以绝佳的轻功飞走了。

只是在她起身飞走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下来。

容晓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令牌。她听到身后脚步声,忙想把令牌藏起来,忽听她极为熟悉的声音懒洋洋道:“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南宫楚说着已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令牌一看,“这是可以出入皇宫的令牌。”

容晓讶道:“这难道是沐姐姐故意留给我们的?”

南宫楚点头,“难为你一直沐姐姐敌我不分的叫,这女人虽然一直跟在南宫冥身边,但总算良心未泯。她大概是知道父皇的消息,又不愿告诉我们,干脆让我们自己去找。”

容晓叹息一声,“沐姐姐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跟在南宫冥身边,大概是想借助圣衣教的力量报了你们南宫家的灭门之仇。谁想南宫冥也是南宫家的人,你说她这叫不叫认贼作父?”

☆、075 本姑娘对女人没兴趣(三更)

南宫楚笑嘻嘻道:“认贼作父倒也罢了,关键是她认得这个义父还对她不怀好意,这才是最要命的。”

容晓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南宫楚换了一种语气,故作凄楚得道:“我只是借他人之事在感慨自己,还好我和晓晓一路过来都是顺风顺水,柔情蜜意的,不像他们种种孽缘,相爱相杀,否则我这一颗多愁善感的心要如何承受得了?”

容晓瞪他,“谁跟你柔情蜜意的?”

南宫楚用沾满大胡子的脸在她的脸上故意蹭了一下,“不是柔情蜜意,是缠缠绵绵,你侬我侬。”

容晓想不到这厮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肉麻玩笑,她将令牌扬了扬,“你不打算去救你父皇了?”

南宫楚将她的令牌握在了手里,漆黑的瞳孔暗了暗,容晓知道他定是又起了什么主意。

“救当然是要救,只不过还不到时机。”

回去的时候,樱王还一直回味曼笙的琵琶,叹道:“曼笙姑娘的琵琶自然是三月绕梁,此曲只应天上有。只是那叫千寻的红衣姑娘一舞,也是惊为天人。世界上竟有如此多不凡的妙龄少女,倒显得那些只知道争名夺利,浸淫权术的须眉们都个个是浊物了。”

他这一番话竟还有些贾宝玉言论的味道。阿月微微一笑:“在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女人在大多数男人眼里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甚至是玩物。王爷身为皇亲贵胄,却能欣赏尊重这些女子,想来王爷的那些王妃们定然很有福气,能够嫁给王爷这样一位夫君。”

樱王本来眉飞色舞的神态却暗淡了下来,“她们那么多女人围着本王一个人转,有些人本王娶进府中不久就把她们的样子都给忘记了,所以嫁给本王这样的人,又有何福气可言?男人总比不上那些一心一意的忠贞的女人,但凡有条件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所以本王一向最佩服本王那五皇弟,世人都说他楚王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其实他却是最专情的人。大概只有他,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外面充作车夫的容晓和南宫楚都愣了一下,容晓不屑得用拳头捅了一下南宫楚,南宫楚还得意的对他挑挑眉,显然这樱王突如其来对他的夸奖让他十分受用。

在快到樱王府时,南宫楚驾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樱王掀开车帘,“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停了?”

南宫楚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低眉顺眼些,“启禀王爷,前面的路上躺着一个老乞丐。”

樱王蹙眉,“老乞丐?本王下去看看。”

说着他就真的第一个跳下马车去看那老乞丐。容晓悄声对南宫楚道:“阿楚,我发现这个樱王好像不是个坏人。”

南宫楚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坏人了?”

他们也跳下马车去看那个老乞丐。那老乞丐正脸朝着地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樱王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看清他的脸惊道:“这不是汪公公吗?”

南宫楚和容晓都看过去,果真就是汪德全。只是他现在不仅衣衫褴褛,一头花白的头发凌乱无比,而且脸上还布满着青青紫紫的伤痕。

南宫楚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人还没死。”

樱王急道:“人没死你不赶紧把他背回王府去!”

南宫楚顿了顿,这天底下除了容晓,谁还有资格让他楚王殿下背着?他摸着自己的腿为难道:“王爷,小的双腿先前受了伤,只怕背不动人。”

因为想与佳人独处,樱王并没有带护卫出来,他见南宫楚的双腿处果然看上去有些畸形,恨恨道:“你不背,本王背。”

前面不到十步路就是樱王府了,樱王也没有再上马车,直接背着汪德全,风风火火的就去了王府。

容晓在后面鄙视南宫楚,“你这就太过分了,他好歹是一个王爷,你居然使唤他背人?”

南宫楚一本正经道:“谁叫为夫是个双腿残废之人?能勉强背得动也只有娘子一人。”

说着他却神色一紧,低声道:“你先跟娘回府。那汪德全的伤娘应该有能力医好,我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就回。”

凭着与南宫楚日久相处产生的默契,容晓问:“可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南宫楚点头:“别怕,来人武功不高,我一人对付即可。”

说着他已一跃而起消失在夜色中。容晓往他消失的方向担忧的看了一眼,还是跟阿月一起回了樱王府。

汪德全被安置在他们住的相邻的偏殿中,容晓和阿月都过去看了他,府中的太医过来给他看了下,但是仍然没能把他给救醒。

樱王焦急道:“父皇自从生病后便一直在翠微宫养病,由汪公公照顾着。如今汪公公深受重伤昏迷不醒,莫非父皇也出了事?不行,本王一定要进宫去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