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药香卿王妃(18)+番外

作者: 月陌紫觞 阅读记录

“季大夫,您在哪里啊?吱个声让我找着您啊…”孙冀连着唤了季琉璃许多声,可就是得不到回应。

不对啊,先前季琉璃阻止了他跳下山谷,他听得出,季琉璃距离他们不远。

他就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明明感觉近在咫尺,为何连影子都看不到?

“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想起我了。”季琉璃偷偷的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告知李奎、孙冀,她季琉璃的所在方向。“我在这里。”

“!!!”孙冀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扭过头去,望向季琉璃的所在方向。

季大夫…不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吧?

孙冀低下了头,脸庞绯红,无脸再见季琉璃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的面子已经丢大发了。

这该死的李奎!

“季大夫。”看见了季琉璃挥手的李奎信步走了过去,只是…季大夫为何会趴在地上?“您为何趴在地上?”

“唉。”叹了口气,季琉璃将头枕在耶律卿的胸膛上,她要是趴在地上倒还好起身,可惜不是啊。“这不是地,这是耶律卿。”

“将军!”李奎走近一看,便发现季琉璃是趴在了耶律卿的身上,而耶律卿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季琉璃不放。

“将军?”孙冀耳尖的听到了将军二字,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地迈了过去。“哪儿呢?哪儿呢?”

……

孙冀瞠目结舌地看着抱成团倒在地上的耶律卿、季琉璃二人。

“别傻站着了,我起不来身,你们俩把耶律卿的胳膊扯开些。”季琉璃向来到身边的二人求救,她现在要立刻去找可以抑制狼毒的药草。

“万万不可。”

“不行。”

前一句是李奎义正言辞的思量,后一句是孙冀想也不想的拒绝。

李奎与季琉璃相处了不到三天,不过既然耶律卿喜欢季琉璃,他也宁愿耶律卿跟季琉璃成为天作之合。

那个在东临国内的将军正牌男宠金明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虽然孙冀自己反对断袖之癖,但耶律卿抱着季琉璃的画面太过唯美,他不想拆散这二人的相拥。

“为什么?”她季琉璃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都拒绝帮她离开耶律卿的怀抱?“耶律卿中了狼毒,需要尽快治疗伤口,快放开我。”

“还是不行。”李奎了解狼毒,狼毒不太凶狠,将军应该受的住,而且季大夫医术高超,绝对可以治好将军。

“季大夫,在将军清醒之前,你就这样待着吧。”孙冀抓了抓后脑勺,为昏迷中的将军想了一个万全之策。“将军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在没有意识的时候,也会防备着敌人。”

这句话倒是不假,耶律卿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哪怕是在睡觉。

见季琉璃撇了撇嘴,孙冀知道这简单的借口是无法让季琉璃心服口服的。“将军在这种情况下抱着你,估摸着是想保护你,如果我们这时候接近他,放开你,那他会无意识地攻击我和李副将。”

一旁静听孙冀胡说八道的李奎挑了挑眉,他从不知道,孙冀有这么好的口才,说谎都这么流利。

第二十一章 将军初来军中事

凭孙冀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接触神医谷外之人不到三日的季琉璃哪里是孙冀的对手?

这不,天真烂漫的季琉璃相信了孙冀的说辞,认为耶律卿真的会在昏迷的情况下还充满防备。“那我就这样待着吧。”

离开耶律卿怀抱的希望破灭,季琉璃无精打采地放松四肢,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了耶律卿的胸膛、腹部及大腿。

她暂时是离不开耶律卿的怀抱了。

她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趴在男人怀中的窘迫模样,可她更不能因为自己‘男人’的颜面而害得孙冀、李奎受伤。

如果孙冀、李奎二人为了救她而被耶律卿当成敌人打伤的话,就会增加两个需要救治的伤患,得不偿失。

……

其实啊,季琉璃只要去问问东临军营中的士卒们,肯定就知道孙冀说的话是真是假。

纯粹,就是瞎掰的!

东临军营中,耶律卿的将军帐是任何人不得踏入的禁地。

驻守边境三年来,耶律卿的睡颜根本谁也未曾见过,他孙冀又是从哪儿知晓耶律卿昏迷或睡眠时会有何特点?

况且,季琉璃没有发现孙冀话语中最明显的纰漏。

耶律卿在昏迷中会将接近自己的所有人当做是敌人攻击,那在耶律卿怀中一直动来动去不肯安分的季琉璃,不是早就该被打到不成人形了?

“孙冀。”李奎向孙冀使了个眼色,现在要紧的事还是先把将军与季大夫弄回军营里。“我在此守着,你回军营找俩士兵,抬个竹绷子过来。”

天已渐亮,不能再让将军、季大夫留在此地,这十几头野狼惨死在树林中,绝对会引起敌军的注意。

到时若发现了昏迷中的将军与弱不禁风的季大夫,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是,李副将。”孙冀双手抱拳领命,视线却是偏了一点,对上了季琉璃的双眼。“季大夫,我去去就回。”

“嗯,劳烦了。”季琉璃懒懒地应了孙冀一声,心中所想的却是希望孙冀可以慢慢来。

在孙冀慢慢来的时间里,说不定耶律卿会苏醒,那样,知道她被耶律卿紧楼不放的事,除了李奎、孙冀二人,便无人知晓了。

待孙冀大步离开之后,李奎盘腿席地而坐,语重心长地对季琉璃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季大夫,我们东临军营中所有将士,就把将军托付给您了。”

“言重了,耶律卿是我的病人,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照顾好耶律卿的身体状况,身为医者的季琉璃是义不容辞,不为别的,就为耶律卿现在是她的病人之一。

见季琉璃误解了他话中的意思,李奎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将军他,是个好人。”

“哦?跟我说说,他好在哪儿啊?”季琉璃来了精神,她很好奇耶律卿的为人是怎样的。

这两日在军营中,她有时也会听伤兵们在旁夸耶律卿是多好、多聪明、多让人敬佩,让她有了想了解耶律卿的兴趣。

现下得了空,又可以听李奎讲讲耶律卿的事迹,季琉璃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行,我给你讲讲。”他就知道季琉璃不会对将军无感,李奎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年之前。“三年前…”

东临十年六月二十三,年纪轻轻的耶律卿骑着马匹走在军队的正前方,领着五万精兵来到了边境。

初时,军中五万中都瞧不起,对耶律卿嗤之以鼻、蔑视小瞧。

他们不懂耶律卿为何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主动向东临国君揽下了在边境抗敌的艰苦差事。

他们认为,将五万人的性命和国家的存亡交给耶律卿来负责是一场儿戏。

一个刚满二十的弱冠少年,从小娇生惯养,懂什么是战争吗?恐怕他连杀只鸡都费力吧?

面对声声质疑,面对众人不赞同、不信任的眼神,耶律卿用自己的行动与智慧征服了五万士兵。

“第一次战时,没有人愿意听从将军的指挥,张虎副将军与我,更是没有理会过将军。”李奎的眼神里充满自责,那一次,要不是自己的原因,也不会让几千个弟兄白白牺牲了。“结果,咱们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在他们一个个抱着必死决心之时,将军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取了敌军最高将领的首级。

那一场,他们战胜了,可他们心存歉疚。

他们,未曾想过,他们一直看不上眼的年轻将领会这么有胆量,为了救他们这群鲁莽的将士,置身死于度外,独闯敌营。

“将士们碍于脸面与尊严,虽然心里已对将军臣服,但表面上,谁也不想当孬种去祈求将军的原谅,他们想凭自己的实力,告诉将军,他们不是懦夫。”李奎看了一眼昏迷当中的耶律卿,脸上是满满的自豪。“于是,第二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