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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神又怎样(31)+番外

视线像牵引线一般,紧紧地锁着她。

傅雪讪讪地放下衣架,给他开了锁。

贺冼凉推开门,踏进来。

傅雪转而生气起来,“有门你不走??你跨阳台干什么??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连着三个带着感叹语气的质问, 都足以说明她的担心。

跨阳台实在是, 太危险的做法了。再怎么恣意妄为, 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啊。

贺冼凉难得的噎住,但更多的是由内而外的滴滴喜悦,这样的在意, 也能让他的心脏暖暖地鼓胀起来。

良久,他定定开口,“怕你不给我开门。”

傅雪:“……”

她像是那种人吗???

“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着有下次??

贺冼凉还是以那种难以述说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她莫名脸热,别开脸,“你要不在哪里坐一下?”

还没回过神来,贺冼凉上前几步,捞起她的左手,两人手指交叉而握,然后抬起来带着她往后,靠着墙。

把她的左手钉在墙上,右臂径直撑在她脸侧。

“雪球……在你接受我之前,能不能……只看我。”语气热忱,带着真挚。

他只想让她的视线中,有他,也能看见他。

以前他不懂,后来他方初尝情的滋味,虽然酸涩,但他甘之如饴,心甘情愿。

贺冼凉的眼神热烈,带着从所未有的认真。

傅雪动弹不得,嘴快反击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喜欢你啊……”

前面的话语气势很足,后面的声调渐渐地降了下去,细如蚊呐。

贺冼凉看她软绵绵无法挣脱的娇俏模样,顺势用自己的额头,紧紧地抵住她的额头。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在一起,若隐若近。

半晌,他缓缓开口,声音稍许沙哑,语气坚定,“因为……我会赌。”

堵上他这一颗,只为她疯狂跳动的,狂热的心,旋转的,为她而活的思绪。

傅雪几乎要陷入他青草味的气息里,鼻翼处隐隐的热意传来。

见她不搭话,他用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嗅着她的淡淡甜香,他克制地开了口,“再不答应,我就亲你。”

这话成功地有了成效,傅雪低垂着眼,不敢瞧他。

“知道啦,你快放开呀……”

她推搡着他,得到满意的答案的贺冼凉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而后,他抬起手,迟疑地揉了揉她的头。

真乖……和他家的猫一模一样。

傅雪还没缓过神,脑海里像浆糊一样,黏黏的,思绪都团成一圈。

她连忙赶他,“你快回去吧……别再走阳台了!”

这下贺冼凉眼中带笑,应了一声好。

等到贺冼凉走了有一会儿,傅雪还觉得空气里弥漫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洗完澡,身上热意稍稍静下几许,她抱着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在床上滚了一圈,在黑暗中对着空气喊了一声,“贺冼凉!我跟你没完!”

害得她睡不着!

对面的贺冼凉,即使在睡梦中,已经沉沉地睡去,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

B大这边,学生代表的交流已经结束。老师还需要在此呆几天,做深一步地调研。

贺冼凉和傅雪则准备去往下一个地点————

隶属B城边缘小县城的一个小山村。

那里的学校,是许多留守儿童的港湾。

两人换上简洁轻便的衣服,和B大两位学生代表一起出发前往。

这两位学生,不是昨天见面的那两个。

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和他名字相符,叫陆虎。另一个,还是男生,长得憨厚朴实,眉目英朗,叫丁进义。

学校准备了一辆家庭版小黑车,包车送他们去,毕竟路途遥远。

陆虎和丁进义坐在中排,傅雪和贺冼凉坐在后排。

车辗转开了两个多小时,窗外的景色渐渐地变幻。

从高楼大厦,到平矮的楼房,到郊区,再到一望无际的山。

进了山路,道路崎岖不平,泥土飞溅,唯有周围郁郁葱葱的青树,爬满整个山坡。

向远望去,都有几摞山村的群落,点点驻在山口。

即使是离B市这样富庶的城市也不算太远的地方,相继有人走出了大山去往城市,也还是仍然有人以种田为生,在山村里代代相传下去。

车蜿蜒在土路上,晃动抖动不停。

天色渐渐暗下去,隐隐看见云盘踞在山顶。

他们下午出发,现在才大致看到要去的村落。

拐了几个山路弯,完整的村庄才彻底在眼前浮现。村口有几个人,看来是等他们的。

四人一行人下了车,因着就两三天,行李也不多,直接背着包就下来了。

村里的书记确实等了蛮久,一见这几个学生,连忙热情地迎上来,一一握手过去,“欢迎啊,欢迎!”

打了招呼以后,他似是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黝黑的脸微微一笑,“能不能先去见一下孩子们,知道你们要来,他们也不肯放学回家,一直等着你们呢。”

“当然,我也想去见见他们~”傅雪说道。

其他三人也都点点头。

“你们这行李,让人给你们先放我办公室里?”村书记问他们。

“不用啦,一点也不重,背着就可以了。”

每年寒暑假其实都有学生来支教,这群小娃们回回都是热情地欢迎。他们别样好感这群尽心尽力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这次是秋末,听老师提及,他们早早就期待着了。

村里修了路,但还是有几处坑坑洼洼,是土路。四人没有任何怨言,跟着村书记的步伐走。

村落坐位于山脚,而学校则建在山腰,从远处看去,孤零零地一座白色平房立在那里。只一褪色已久的红色国旗在深秋凛冷的风中飘飏。

从山脚到山腰,除了泥泞的土路,还有用大块的石子层层堆砌高的路,都是村民自己埋的,以便于让孩子们在平时攀爬,在雨天也能防止滑落。

村书记带着四人来到了学校门前,学校不大,几步就走到了门口,一群孩子好奇地全往这边张望。

一颗颗脑袋,探头探脑。

穿着俭朴的衣服,露出最纯真的笑。

不知谁用土话喊了一声,学生齐齐叫了一声,“欢——迎——老——师。”

村书记这时发话了,“好啦这下老师见着了,都赶紧回家,晚了走山路就不安全了。”

虽然大部分孩子的家在山下,但还是有人住在几座山外,每天都要赶山路。

听到这话,孩子们都起身来,但都向老师涌过来。

陆虎和丁进义身旁围了一些男生,傅雪身边学生最多,大部分也是女生。只有贺冼凉,没人去他那边。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看着模样,尴尬之中竟然有点委屈。

他气质太甚,又爱冷着一张脸,青春期的女生或许对此春心萌动没有抵抗力,但这些还是小学的孩子,对他敬畏中,带着的更多的是害怕。

傅雪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有点好笑。随即摇摇手,示意他过来,贺冼凉别扭了一会儿,到底走了过来。

有胆大的孩子好奇地问傅雪问题,她弯下腰耐心地回答。

贺冼凉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又隐隐浮动起来。

他低头,一个小姑娘怯怯地看着他。眼睛圆圆大大,像水濯洗过的黑葡萄,又黑又亮。

他蹲下来,尽量柔和了面容,放软了声音,“你好,小朋友。”

然后他缓缓地,笨拙地摸了摸小姑娘的两个羊角辫。小姑娘见此,往旁边躲开了,藏在同学身后,只露出一只圆溜溜的眼睛。

贺冼凉的手尴尬地停在了空中原地,再抬头,就和傅雪忍着笑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他手握成拳,放到嘴边,然后虚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一样,慢腾腾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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