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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仙君一般黑:君上,求虐(262)

作者: 搩曳 阅读记录

苍离子悲伤道:“我们掌门也仙逝了”

白柔白了他一眼:“悠然风竟然想要一统六界还真是痴心妄想,白让我们对他交友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无论如何,他也对天下做出过很多功劳,比你们强!”苍离子反驳。

眼见他们又要争吵起来,天君拂袖道:“够了,现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怒气一吼,他便走上去,静静看着虞苓。

而虞苓也静静看着他。

就在他们之间升腾起不言而喻的危险时,受伤的巫魁倒在了她的脚下,她居高临下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死,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也便宜你了。”

巫魁狠瞪着眼:“虞苓,你杀死阿水,我也要杀了你!”

“不自量力!”

她冷下眼,一甩袖子,浩瀚妖力对于巫魁而言,也是抵抗不了的力量,毫无疑问,巫魁被妖力直接扇起,全身骨头啪啪碎裂,鲜血从五官之中蹭蹭蹭地流出来,染花了整张脸。

然而就在她给她最后一击上,始终冷眼旁观的黑袍出手了。

“你这个时候出手,为何?莫非像是左手渔翁之利?”她拧眉道。

斩苍勾起紫黑色的唇,面部下蠕动的小虫有些急涌:“天君要对付你,我也要对付你,两人合力,你有几成把握?”

“为何不说是十成把握对付你们呢?”她反问一声。

斩苍狡猾一笑:“我看出来,虽然你妖力强大,可是你旧伤未愈,加上刚才自己中了悠然风一掌,又发力杀死他时,本是快要强撑不下去,而你伤巫魁那一掌,本是一掌能将她杀死,然而,没有,是为什么呢?”

她眸光一拧,竟然被他看出来了?而且还是残酷地让巫魁来牺牲

“不要猜想,我确实在等这个机会,这个你旧伤发作的时机”

斩苍冷笑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抛出巫魁给身后妖怪,已然蓄起全部的力量袭击她,与此同时,天君也冷着脸出手了。

他们同时看出端倪,也是同时出手。

虞苓当即旋出妖力,抬手左右同时抵挡他们两人,然而体内旧伤复发,令她身体承受更大的痛苦,使得妖力频频不稳,渐渐被斩苍和天君压下。

“少主人!”

夭楣和灼暝担忧地飞身而来,一人分别施法攻击斩苍和天君,斩苍和天君被迫转手与他们两人对打起来。

此时的虞苓被体内旧疾挠的极为难受,脸色倏然苍白无血,口吐鲜血,风一吹来,整个人便摇晃的后倒而去

空气之中,飘拂而过一抹素白的袖角,淡淡的冷梅香穿梭在空气里,盈满四周的每一寸。

虞苓被人搂在了怀里,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子,一眼而来的是近在咫尺的熟悉的清冷容颜,当即双眼一弯,弯出冷冽来:“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

“救你。”一身白衣白袍将自己笼罩的只剩一张脸能看见的离樾,微微蹙着眉头淡淡回道。

“百年前,你要杀我,现在你为何要救我?难道还想再骗我一次对我诛心?”她不信离樾这么好心,也不信百年前分离是杀她,百年后再见会救她,她不信!

噗——

再次吐出血来,她难受地咬紧了唇瓣还想说什么时,他已俯下身来,在她唇畔落下吻来

520 我承诺过给你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会给你

“不能爱他,不能爱他”

沉沉黑暗之中,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朝着她狠狠地抓来,却又被身后不知名的什么东西紧紧勒住,所能见的只有这只手,所能听的便是她不断的警告声音:“不能爱他,不能爱他”

百年了,这个声音百年未曾出现,现在又出现了,这次还能看见一只手,感觉那人就像是快要出来了。

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扶桑叶,化作圆圆的圈圈,落在身上,摇摇曳曳。

虞苓睁开了眼,想起昏过去之前落在唇间的吻,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在了唇上,那里还留着淡淡的冷梅香,以及他惯有的温凉触感。

怎么还会如此怀念呢?

不该是厌恶和痛恨么?

头顶上方忽然压下一片黑影,她繁杂的眸光之中映出那张熟悉的脸来,近在咫尺一看,似乎脸色更加苍白了许多,可是他的好坏给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当初捅了她的一刀,如今还刻印在脑海里,那刀伤结疤还落在心口上,每逢阴雨之日,便复发生痛,令她想要忘记那一刀就不行。

虞苓的目光陡然一寒,滑出袖中匕首,扬起手当即就朝他狠狠地刺过去,还没刺过去,身体便全身剧痛,令她冷吸一口气,手中匕首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离樾看着她露出一丝苦笑:“你旧疾复发,不该如此急躁。”顿了一下又道,“来,我扶你起来喝药。”

看他伸来的手,她嫌恶地别开头,并狠狠地将其拍开,自己忍着全身的痛一点一点坐了起来。

离樾神色微微一暗,顿了一下,将药碗递过来:“不让我扶你,那你总归不该跟自己的身体置气,先把药喝了。”

她冷冷地望着递过来的黑糊糊的药,冷笑一声:“你这碗药里,不会是给我下了毒吧,一种瞬间毒死我,杀我于无形之中,令我神魂聚散的是吧?”

“为何这样想?”他看着她问道。

“为何会这样想?你该问问你自己吧,你为何要做出这样一幅惺惺作态来,百年前不是厌恶我么,讨厌我么,一刀子就这样在我敞开心扉对你的时候捅在了我的心口上,那一刀落下,便斩断了你我之间的一切!”虞苓恨他,恨不得现在一口杀了她,虽然没有能力,但是却双目翻涌着怒火,朝他不断咆哮。

“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我若是告诉你,百年前我对你做的是我该做的,百年后我对你做的亦是该做的,你会信我么?”离樾看着她,眸光浮浮沉沉,缱绻温情之中夹杂复杂的痛楚,似乎在期盼她能明白,又不想她明白。

虞苓愣了一瞬,继而哈哈大笑:“百年前你捅我的那一刀若是该做之事,那现在你杀我才是正确的,为何还要救我,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个天地共主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虞苓声嘶力竭的仇恨样子,离樾早就预料到了如今他和她之间的局面,以前的事是他亲手做的,他不怨恨如今虞苓这般对他,毕竟是他负了她,敛动眸光几许,他只淡淡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承诺给你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会一样一样地给你。”

她皱紧眉头,这样的甜言蜜语又是想要再将她玩弄于手掌之间么?

不可能!

她绝对不要再重蹈覆辙!

噗—

激动过火,怒气上涌,牵动身子的旧疾发作的更加厉害,整颗心脏好像被什么紧紧的抓住,用力收紧,她难受地体内的妖气肆意暴走,感觉都快把身体给涨破了,她不想在离樾面前现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她撑到极限了

就在她喊痛一声后,身子摇晃一下后,离樾伸来手绕到她脖子后面,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拉向他。

与此同时,他将万中之药悉数喝尽嘴里,倾身而来,将唇落到她柔软的唇瓣上,然后将药一点一点灌入她的嘴中,滑入喉咙里,流进身体

唇瓣相碰的那一瞬,虞苓瞳孔猛地一缩,全身僵住,脑袋里的一根弦砰然断裂,令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对她?

为何,一次次的伤害之后还要这样强硬的对待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被迫喝下了那一晚药后,离樾才松开手,移开了她,垂眼一看,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离樾垂眸:“对不起,你体内旧疾复发,再不吃药压制,便会反噬的更加严重。”

她一把推开他:“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白净瓷碗掉落在地,碎开一片一片,犹如一颗心,要么就这样碎了,要么拼凑起来,却也不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