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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当男主[快穿](33)

作者: 初心不负否 阅读记录

庄熠抱着手臂站在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说:“本来就没完呢,不是还要去大队长那里吗,就让他一起评评理好了,我这要被打的人,还不能还手了?”

“你——”庄大伯一下哑了口,他刚刚没有立刻阻止,也是存了私心想要让庄熠就范,可是一向难逢敌手的儿子,竟然不到一个来回就被打趴下了,这让他不由对庄熠生出了几分忌惮。

而变脸也就一瞬间的事,庄大伯自知理亏,又有把柄握在庄熠手里,脸上堆笑的同时,口气也软了下来,说:“这事确实是你堂哥做的不对,我回去就教训他,我们这就走、就这走……”说着使了劲把庄明诚拖了起来,要往门外走去。

庄熠没有阻止他们离开,只是在庄大伯快要跨出院门时说了一句:“大伯您慢走,放心吧,粮食的账本我也存了一份,有必要的话可以请大队长一起核对一下。”

庄大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跪倒在那里,这个时候他终于后悔今天来这一趟了。

第31章 七零年代重生

庄大伯他们惶惶不安地走了, 庄父独自发了许久的愣,最后关起门来问庄熠:“你刚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等庄熠回答, 从屋里走出来的庄母抢先接过了话:“这还用问吗,你大哥的模样像是装出来的?要是假的, 他能放低了姿态说软话?我今天算是看清了, 这人啊越是叫的厉害, 内里越是见不得人, 敢栽赃我儿子,也不想想他自己干不干净,真当我们一家老小都好欺负呢!”

庄父被她连珠炮一样的话憋得脸红脖子粗, 习惯性地想要反驳, 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庄熠看了他一眼, 说:“大伯有句话是对的,我们自己太张扬了, 让人不怀疑都难。”

这事说到底就是庄父惹来的麻烦,这年月谁家不是精打细算过日子,他倒好送东西出去丝毫不手软,人家不盯着他还盯谁?要不是庄熠早早防了一手, 那现在他们就只能看别人的眼色了。

庄父听了这话心虚得不行,干脆甩了手,走过一边抽他的烟去了。

庄熠还是不放心,对庄母说他要出去一趟, 准备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先是一个江文燕, 现在又是庄大伯, 很难说之后又会有谁冒出来,他也不可能每次都有对方的把柄。

庄熠也曾想过一个提议,就是在山上搞养殖,既不会占用村里的土地,也能省下一部分饲料和人力,最终可以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

但问题在于,村里的大队长是个非常刻板的人,他连集体养多少猪和多少鸡鸭,都要特地向上头请示,得到明确的数量后一只也不许多,一头也不许少,要让他同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搞不好还要被批判一顿。

因此庄熠想过一回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既然有人怀疑,那他以后必定要收敛一些,好在他手上还有不少钱,大不了吃几年老本,等政策松动后,要做什么不容易。

庄熠很快去山上把留下的痕迹抹了,原本的陷阱还是留在那里,只不过上面的机关没了,谁要想用它就得自己动手。想抓他把柄,还没那么容易。

这边庄熠准备“得过且过”,而另一头村长家的事也不胫而走。

…………

当天晚些时候,有人看到张冬梅哭着从村长家里跑出来,后头李富贵想要去追,却被村长一把揪了回去。

左邻右舍不少人都看到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村里老老小小全都知道了这件事。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心,无论生活多么艰难,人们也能从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安慰。

不过一个晚上,各种各样的猜测就在村民间疯传,有人说是张冬梅不检点被村长家里发现了,也有人说张冬梅骗了村长儿子结果漏了馅,还有的说张冬梅面相不好克夫……

而说这些话的人,不久前还和张冬梅谈笑风生,仅仅一夜的功夫,她们的态度就全变了,恨不得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那位女知青。

不久后,村长家私下里和亲戚透了风,说这门亲事不结了,至于原因他们并没有明说,而这反倒引得人们浮想联翩。

村长家算厚道的,并没有把那封告密信上的内容公之于众,张冬梅还可以继续当她的知青。

只不过这件事过后,张冬梅在村子里人缘尽失,不管是小伙还是大妈,都对她敬而远之,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们,要离张冬梅远一些。

于是,原本被众星捧月的张冬梅,一下子跌落尘埃变得无人问津,她来泾柳村有一年半了,这期间就没做过多少活,现在没有人再帮她,原本的知青也和她不亲近,她立刻陷入了困境之中。

与她相对的,原本不受待见的江文燕,无意中救了大队长家落水的孙子,一下就在村里站住了脚,至少明面上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在那之后,日子波澜不兴地过了几个月,转眼又到了过年的时候。

去年这时候,庄熠一家都在忙着准备年货,庄熠负责吃的,庄母负责给家里人准备新衣,而两个小的就帮着做点家务打打下手,至于庄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不是忙着替人杀猪,就是去庄老太那边尽孝。

而今年有些不一样,庄熠既没有上山捕猎,也没有下河捞鱼,只是带着两个妹妹去了趟镇上,给她们买了一些纸笔,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教两个女孩写字和算术。

这会村里的学堂已经半荒废,原本七八个老师只留下来两个,而其中一个还是体育老师,这就导致村里不少孩子的数学就是这位体育老师教的。

之前学校只有一三五上课,还只是上半天,遇上农忙时就干脆放假让孩子们回家帮忙,因此大部分孩子都没能系统的学习,顶多会写自己的名字,再认得几个常用的字,并且会掰着手指头算十以内的加减法,而这些还是比较用功的学生,很多人都直接不去上课,反正也没人管。

庄熠他们兄弟俩好歹上完了初中,后来高中要去镇上,路远又不方便,而且那时候学校大半时间都处于停课状态,他们就干脆没去上了。

这会条件有限,上不上学都是放羊状态,庄熠知道过些年秩序会恢复,他准备从现在开始替她们把功课拾起来。好在他小学初中的课本都在,就算没有老师那么经验丰富,一对二地教两个小姑娘,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庄熠和两个小丫头都有了事情做,庄母则拿着庄熠买回来的白底青花布犯难。布料的颜色和花样,既不能给男人做衣衫,也不适合给小姑娘穿,看来看去都只适合给她自己做,要么就拿去店里换。

但是庄熠也说了,店里的布料已经卖得差不多,她再去换也换不到好的。考虑许久后,庄母把那块布料放到了箱子里,准备等以后再做。

庄熠知道后也没多说什么,庄母有权利决定这些事。

倒是庄父,他和往常一样拿了点猪肉和猪下水回来,按以往的惯例,他会把大半给庄大伯家送去,名义上是孝敬庄老太,实际上都是庄大伯他们吃了去。

这次庄父犹豫了,庄大伯的那些话他还记得很清楚,可是庄老太他不好不管。他坐在院子里抽了一袋烟,最后把猪下水留了下来,拿着另外两小块肉出了门。

庄小琴从窗户边收回视线,忿忿不平地盯着手里的课本,说:“爹还是不长记性,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旁边的晓晓见了,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她拍了拍背,鼓着脸说:“姐姐不要生气,爹把肉给别人吃,咱们就不给他肉吃。”

庄熠虽然没再从山上拿吃的回来,但他手上有不少票,偶尔打打牙祭完全不成问题,这回他也买了几斤肉回来,只是没让庄父知道。

庄小琴一听觉得有理,当下就要去给庄母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