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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克制(65)

作者: 小秦王 阅读记录

马车足足走了月余,才到了西域。

本以为西域就是荒凉的草甸子,却不想却已经初步规模,在绿莹莹的绿洲旁,垂挂着正红色的彩布,从木门进去,长长的雕画走廊,两边的天井内摆着大大的酒坛。

到了夜晚,灯烛莹黄,一些画着浓烈装束的花娘三五成群的挤在雕画木廊上,男人一摆手便笑着迎了过去。周璟扫了一眼那些妖娆的花娘,径直将自家小金枝揽在怀里,大步进了三层的厢房。

甄明玉扶在阑干上,看到马行街穿过酒肆,两酒肆之间更有飞桥栏杆相接,到了元夜时分,在凹进的青砖上留一盏盏红烛,当真是一派自由的景象,本来还有些埋怨周璟的纨绔习气,可若非他,她倒真不知人间竟还有此等景象,便弯唇一笑道:“上都事忙,驸马且早早回去。”

谁知周大将军直接横躺在三层小楼的雕画木栏杆上,一嘴的不正经道:“为夫千里迢迢的给公主还愿,公主便是不念为夫功劳,也要体恤为夫的辛劳。还望公主到为夫跟前,亲亲为夫。”

甄明玉听到这些孟浪的话,不由的红了脸,“驸马且自重,这里人多眼杂的,莫要让别人笑了去。”

周璟薄唇微扬,扫了甄明玉一眼道:“公主此来西域,想必那心思早就放飞到了云际,公主如今是打定了与为夫永不相见。公主要在酒肆做生意,必然知道公平交易的道理,为夫为公主做了这般多,还望公主能宽衣解带,替为夫纾解一二。”

也真不知一个纨绔将军如何在战场上驰骋的,嘴里没一句正经的,甄明玉思量了半天,觉得若是舍弃这一身的肉躯,能换得半生的自由,倒也划算,便通红着脸进房,放下了那灿红的锦帐。

西域的酒肆本来就珠帘绣额、灯烛晃耀,那红锦被上映衬着白莹莹的肌肤,粉色的肚兜绣着一对轻灵的鸳鸯。甄明玉本就生的俏丽,如今因为害羞,一双细腿微微的缩着,更显得清秀绝艳,让人垂怜。

甄明玉见周璟无动于衷,便红脸去拉红色的锦被,却不了那男人一下钻到了那红锦被中,一把将她的嫩手交叉举高。

“驸马,我胳膊疼……”甄明玉蹙着细眉,下巴微微的昂着,一双流光转盼的大眼睛满是娇媚。

周璟盯着她那双眼睛,看着她那雪白的脸羞嚇出一道浓红,那粉色的肚兜因为双臂举高,所以微微裸露着,那玲珑的曲线半遮半掩的。

呵,就这温顺娇软的模样还想学人家母夜叉开酒肆,自己这些话她都脸红,遇上个满嘴浑话的糙汉还不羞得躲到床底下去?那些酒肆的老板娘遭遇了多少难处,这小玩意儿平日就是被自己宠的没个数了。

“你既是酒肆的老板娘,就会遇到百般难缠的客人,如今为夫给公主演练一番。”说完,一张薄唇直接贴在了她的秀颈上重重的磨着,“小娘子身上酒味儿甘甜,且让在下饮个不醉不休。”

甄明玉一张小脸红的简直涨出血来,她伸出小手捂那臭男人的嘴,“驸马你个不要脸的,本宫定要撕烂了你这张破嘴。”

周璟听了宠溺一笑,轻轻的亲着她的眉心,“公主随便撕,不过撕之前,且让为夫尝尝花间甜露,让为夫牡丹花下死一回。”说完薄唇便一路下滑,一把扯碎了她的里衣。

红色的锦帐翻腾,梨花木床吱吱呀呀的,不过片刻,就见小娘子伸着白腿一脚把纨绔踹下了床,“驸马你个不要脸的,怎么可以效仿那死太监……”

到底是纨绔,踹下来不过玩味一笑……

月初升,那小人儿身上红痕斑斑,周大将军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眉眼,男人遇见个喜欢的,说克制那都是胡扯,若非挂牵她那三千青丝,他早就纵情驰骋起来。不过这小东西倒是真是九尾白狐,那清灵灵的眉眼,那娇滴滴的怒骂,简直要了他的命。

看了片刻,便弯身给她盖了盖锦被径直出了门。

“莲花,你把那个韩冷春带过来,从公主随行的衣裳里挑几件让她穿上。务必让寒冷春成为这家酒肆的老板娘!且让广平王接到她的绣球。”说完,转头深深望了床榻上的小人儿一眼,淡淡道:“锦衣卫要一刻不离明玉的身,万事以她为重。”

唐莲花点了点头,那韩冷春已经带到了西厢房,就差广平王这阵东风了……

第47章

西域的蜿蜒小绿洲上, 一个身穿绿袍的男子手里提个金笼子,圆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顶着圆盒子里的虫儿, 一旁的小厮瞧见了低低道:“王爷,到了,您且停一会子,听说今儿个可是酒肆义女抛绣球的日子呢。”

那圆鼓鼓眼睛的男子,心烦的瞪了小厮一眼, “你懂个屁, 本王到看看这破落地儿, 谁敢跟本王抢女人。”说完便又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小金笼。

酒肆老板娘潘氏扭着细软的腰肢,一边儿朝着贵客挥帕子,一边瞄了一眼那金笼子里的物事。

我滴个乖乖, 还以为是什么金贵的, 还用金笼子装着。原来是一对交合的蚕蛾。这蚕蛾说起来也算是酒肆里的浑客们长提的,雄蚕蛾出茧后, 逢见个雌的就阴阳和合,时辰长达一天, 随后就会干枯在雌的蚕蛾体内。如今瞧见这位一眨不眨的, 便笑着走上前去,“吆, 这位小哥, 咱们酒肆开宴后,花娘比这还要蚕蛾还要凶猛缠绵几分呢。”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堪堪抬起眼皮, 随后又来来回回的在潘氏的胸口打量了几遍,“嗯,瞧着也是。得了,小德子,咱们去瞧瞧。”说完一把将那金笼子扔在了身后的小厮手里。

这潘家酒肆,虽说在胡地,那老板娘潘氏却是西唐人氏,性子精明能干,短短五年,就把潘家酒肆经营的风生水起。在挂满了红绸的厅堂内有一个紫檀的平头案,案上摆着一只巨大的鲛珠。相传这鲛珠是鲛人思念男子流下的泪,但凡能摸一摸,就能遇到毕生的缘分。广平王虽说家里妾室不少,但总觉得缺个得心的,所以千里迢迢的来了西域,只为摸那鲛珠一下,沾沾桃花运。

待走到那鲛珠跟前,两只肥肥的手上下交叉,过了足足半个时辰,还瞪着圆鼓鼓的眼珠子盯着。潘氏瞧见了,忍住心中的厌烦,笑着走过来,“公子,这鲛珠摸一下就能转桃花运了,您且到雅座来,后面还有等着的呢。”

这鲛珠在西域也算是有名的,饶是浪荡的公子哥儿还是酸腐的穷秀才,只要有机会来,绝不会错过摸鲛珠得美人的美差。所以广平王回头时,便看见了那些交头接耳,对他怒目而视的男人。

广平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厅堂正中的位置,左右得美人才是正事,且让这帮废物点心去摸鲛珠。听闻那潘氏的义女叫韩冷春,相貌生的温婉清媚,性子也好,心里的期待便又胜了几分。

厅堂里的奴仆忙忙碌碌的将红绸系成結,又将高台处的珠帘微微的放下,两排银珠灯微微的晃着,潘氏见广平王豪掷千金,便笑着过去客套了几句。

广平王一把搂过一个倒酒的花娘,正要亲个小嘴儿却见高台处,一个穿着紫衣的女子抱着琵琶羞怯的坐在了珠帘后。

他圆鼓鼓的眼睛一下便看直了,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喃喃道:“世间竟有如此钟灵毓秀的女儿……”

潘氏见他要往二楼上冲,便笑着一把拉住了他,“瞧您这个急性儿的,一会子我这干女儿就要抛绣球选夫婿了,您啊,就等着接绣球,接完绣球再洞房花烛也有些情趣不是?”

广平王一把将潘氏推在地上,正要往二楼上迈腿,却见那女子莹润的眸子厌烦的扫了他一眼,只一眼,他那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女子当真是你的义女?”广平王一把揪住潘氏,眼底闪过一丝犹疑。方才这女子抱琵琶时的确是温柔有度,可是方才瞪他那一眼,却让他一下想起了那个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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