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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敢想你(47)

作者: 千荧 阅读记录

旧时曾遭受过的凌虐和现实重叠在一起,初晚抿紧嘴唇,下意识地挣脱绳子。只可惜化学主任是个死心眼,绑初晚的那条绳子他打了死结。

而真正让初晚崩溃的一句话是张莉莉盯着她,露出一个笑容:“这么漂亮的脸蛋给我好不好?”

记忆中,那女人说了一句相似的话,她几乎执着又变态地说:“这么漂亮的一双腿,不如给我好不好?”

初晚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泪直接坠下来落在张莉莉的手背上,她重重地喘气:“我想离开这……”

张莉莉被她这个反应下了一跳,低声训斥道:“胡说什么呢你?还没有演完。”

就在初晚以为自己这个坎过不去了的时候,有人直接破门而入。初晚抬眸看过去,钟景逆着光站在她面前,语气漫步经心,又带着一丝严寒:“我说,我的人你们这么逼着,可就没意思了。”

张莉莉脸色大变,赶忙摆出一个笑容:“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景懒得理他,一个猛劲直接攥住那个瘦弱男生的衣领,语气凌厉:“还他妈拍什么拍!去解绑。”

第45章

扛摄像机的男生吓得半死,跑去给初晚松绑, 解绳子时, 手都在哆嗦。

钟景盯着初晚被松绑之后的手, 雪白的手腕一片通红,上面还被勒出了红血丝。钟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翳, 声音严寒:“滚!”

一行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钟景, 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像是刚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撒,旦。他们相互扶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连此刻很会看脸色的张莉莉也走开了。

“景哥,我想离开这。”初晚声音示弱。她还是有些后怕, 一想刚才的场景, 脑子里的记忆每分每秒都似乎要把她凌迟。

初晚温软的声音把黑暗中的钟景一点一点唤醒,他眉眼的戾气渐渐散开。天知道, 刚才他有多害怕。他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小心呵护, 一心想要她变好的姑娘。被人绑在椅子上, 用这些话却凌虐她。

钟景双手插进裤袋里:“好,我们走。”

初晚试图起身,不料又跌回椅子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扶一下我, 我……我腿麻了。”

钟景一眼不发地俯下身,直接将她横打抱了起来。初晚发出一声惊呼,揪住他胸前的外套扣子, 一双眼睛转来转去视线不知道该放哪里去。

刚开始还好,人群渐多的时候。初晚的脸慢慢变红,她把脸埋进钟景胸膛里,却依然能感受到周围的视线。

初晚试图要下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声音闷闷的:“把我放下来,我现在能走了。”

温香软玉在怀,偏偏还是个不安分的主,动来动去。钟景低声呵斥她:“别动,信不信我直接亲过了。”

果然,一直到校门口附近的店里。初晚像只鸵鸟一样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钟景领她去了老地方——那家牛肉面店。

初晚这个人不敢尝试新的东西,怕不好吃,还是像上次一样点了一碗招牌。

初晚在等面的时候,钟景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折腾了一天,初晚有些也饿了,此刻她也顾不得姿态,夹起面呼呼大吃起来。

钟景没什么食欲,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缠绕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庞,显得有些距离。

初晚将一碗面吃完之后,看着钟景在这吞云吐雾的,自己烟瘾也有些上来了。她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钟景盯着她白嫩的手掌,从口袋里拎出一袋牛奶扔给她,嗓音清咧:“喝这个。”

初晚接过来,咬着吸管喝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你什么时候买的?”钟景微微一哂,没有接话。

一支烟即将燃尽,钟景掸了掸指尖堆积的烟灰,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能跟我说一下你小时候被施暴的事情吗?”

钟景是考虑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的。今天拍短剧的事情几乎是将场景还原,历史重演了一遍。他想了一下,何妨不借助这次机会,趁机打开初晚的心结。

类似于创伤应激障碍一样,旧事重提,才能好得彻底。

只可惜,初晚让他失望了。

钟景话音刚落,他瞥见初晚的眼神从轻松变成防备。那个眼神刺痛了钟景,他眼神一暗,听见初晚开口:“我不想说。”

空气寂静。钟景盯着初晚,后者垂下眼睫,嘴唇抿紧,一副抗拒的样子。钟景嘲讽性地弯起了嘴角:“不相信我?”

“相信,可是……”初晚的手指抠着桌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钟景神色渐冷,似想起什么,嘴唇的弧度越括越大:“你高中那个曾经动心过的宋扬,你以前不是很信任他吗?”

一句话点到这,钟景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他掏出钱包,眸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结账。”

钟景把初晚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叮嘱道:“那个短剧你暂时不要去拍了。”

“嗯。”初晚点头道。

钟景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银质打火机,目送初晚上楼。灯光昏黄,初晚走出一小段又折回来,她抬眸看着他,鼓起勇气到嘴边的话却后成了:“晚安……”

钟景兀自垂下眼皮,唇角讽刺,他刚在期待什么?他不冷不淡地应道:“嗯。”

一晃眼,时间如盏中酒,不知不觉地划过,一个学期快要接近尾声了。初晚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如果没有找到恰当的方法,她就会陷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初晚本来想借着去舞蹈室练舞的空挡把整件事想清楚的。可是眼看快要考试了,初晚无暇顾及其他,天天和姚瑶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在寝室里。

初晚背书的空挡,脑子里偶尔闪过钟景那张冷淡的脸庞。因为课停了的关系,她后面没有见过钟景。

她一直捋不清,对钟景到底是依赖,还是真正的喜欢。

偶尔江山川会来找姚瑶,同她说话的时候看向初晚的眼神欲言又止。姚瑶撑着下巴,眼睛带笑:“怎么?想我啦。”

“不是,我是过来让你别再送汤过来了,”江山川无奈地看着她,“你是汤达人吗?”

“你才是!”姚瑶瞪他。

初晚看着两人打骂产生的亲密无间,产生了一丝羡慕。

停课前一周的自主复习就这么过去了。一行人奔赴考场,初晚有些紧张,这个学期她逃了不少课,生怕笔试又没考好,老师一生气直接挂她科。

俗话说,缘分就是这么凑巧的一件事。第一门是英语,初晚早早入座,她拉开笔袋拉链的时候,一道瘦高的影子从她那一侧经过,清清冷冷。

钟景穿着黑色羊绒大衣,下摆还蹭了一点雪粒子。旁边的人一见钟景入座,觉得无聊,便与他攀谈起来。

很快,钟景低低的笑声传入她耳边。可惜钟景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脑勺。传试卷的时候,钟景侧着身子也不看她,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叠试卷过来。

初晚偷偷看了他一眼,接过试卷。中间两人没说过一句话。

一场考试下来,钟景提前交卷,毫不留恋地走了。初晚认真答完试卷,直到铃响才交卷。她觉得,坐在钟景后面考试太煎熬了。

无时无刻不被他影响着,一颗心忽上忽下。

初晚他们学院较先考完,许多人都提着行李箱回家了。不过也有在学校待两天再走的,毕竟离闭校还有一段时间。

脱离苦海的姚瑶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她拿着手机笑嘻嘻的,一看就是在和江山川聊天。

“晚晚,你什么时候走?”姚瑶探出一个脑袋趴在床沿上问。

初晚正在喝水,她停了一下:“唔,应该是后天吧,我后天的票。”

“可是后天是钟景生日诶,他说请大家吃饭,你要不要改签?”姚瑶说道。

初晚喝着水呛了一下。原来是钟景生日,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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