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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宠小妖妻:公子,好无耻(298)+番外

作者: 木头兮 阅读记录

话落,他望向天斧,冷漠的眼睛里,隐约泛着氤氲,似乎要掉下眼泪。

他忽然猛地闭上眼,毫无预兆,眼前一道白光乍现,身体好像发生了变化,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痛苦无比地逸出一丝呻。吟,那一霎那,无数记忆片段涌入脑中,体内的血液不停地叫嚣涌动,猛地睁开了双目,眉心多了一道仙光。

二十九方星宿弟子齐现,“恭迎星君大人重返天宫!”

记忆回来了……

南归在那滴眼泪掉下来之前,恢复了真身。

他淡淡地抬起头,挥手摒退了弟子。

尾浅迎上去,张了张口,还未说什么,却听到南归平静道:“尾浅,我胜了。”

尾浅笑容有些僵硬,“可是……不重要啊,她已经死了。”

“但是我赢了,你我都得履行当初的承诺。”

尾浅笑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抱住了南归,低声啜泣:“什么赌局……我骗你的,我骗你的还不行吗?她已经死了,履行承诺有什么用?”

南归冷静地推开了她,“我会与天帝言明,是南归配不上你。”

尾浅红了眼眶,“为什么你还是要和我解除婚约?我等了你多少年了,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南归淡漠地扯了下唇,仿佛心脏没有了起伏,“当年是你设下的局,尾浅,此事,赤耳战神是你我的证人。”

南归转身离去,眼泪无声流下。

我终于归来,在你死去的这天。

尾浅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以为设下一个双赢的局,却不料,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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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就你现在这副鬼模样,你也就只有趴在这醉酒的份了!”幽离君便是在人如此失意的情况下也忍不住出声讥讽。

那披着灰色的宽大袍子的人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酒壶不停仰头灌酒,听到幽离君的话,醉醺醺地笑了笑,“幽离君,来,我跟你讲个笑话,我啊,我前世是个高高在上的女暴君,天宫上没几个人敢惹我,天帝也拿我无可奈何,我就知道,这整个天昭的人都得对我俯首称臣,不过,不过还真的出现了一个敢忤逆老子的人,这人吧,长得是那么一回事,我跟你说,我觉得最好玩的地方是,他的宫殿跟个迷宫似的,我去了好几次都迷路了,这人还说这是星宿布局,说我没文化不懂这些,去他大爷的,老子堂堂!堂堂女暴君,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辱骂,我二话不说带着人毁了他的破阵法,哼,我教他以后见了老子都得夹着尾巴走!

“但是,你是不知道这厮有多可恶,他竟然去跟天帝请旨,说我粗俗无礼,要好好教育我,我以为这厮要借机跟我打架呢,我寻思着,女暴君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呢,我准要打得他屁滚尿流连他祖奶奶都不认识!可是……这厮居然真的义正言辞地把我带到藏书阁,就那么一本正经地给我讲解各种古籍,你知道吗?老子就在藏书阁里饱受摧残整整被他折磨了一百零二天!回去以后,天帝老儿还夸我变沉静了,有点女孩样了,老子真想拿他手中的琉璃盏呼他一脸,什么叫变沉静了,我那是被折磨蔫了!我发誓我要报仇,我要把这个人千刀万剐!可是……可是我居然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上他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且看他在星空台上低头专注地布局星象,好像整个天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我有时候玩性起来了,就上去打乱了他好不容易摆好的星象,我双臂抱胸,恶劣地看着他笑,他每次都很无奈地看着我,耐着脾性教育我,那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让我每次都想揍他,呵呵,他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在他跟前捣乱,如果能把他气得延长声音喊我的全名,那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

“可是呢,这厮简直不知好歹,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身边养了个小妖精,那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看得我想掐死她,据说这小妖精是上古神女的血泪孕化而成的,嘿哟有一次赶巧让天帝老儿碰上了,天帝竟然学着月老老头乱点鸳鸯给他俩赐婚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不甚妙,我就觉得,不对劲啊,我戏弄了这么久的一个人,怎么要被人拐走了的感觉……我找上那厮,我掐着腰指令他,“退婚!”,那厮竟然跟我说,“天意难违。”,去他大爷的天意难违,我恨不得撕烂了小妖精的脸,你说凭什么啊,敢抢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不是!我决定要把这小妖精杀了,可我没想到这小妖精先找上门了,我带上一把刀去了,我要将这小妖精除之后快,不过,我没得逞,还碰上了一堆糟心事,后来呢……后来女暴君变成了山大王……可巧,我下界为妖,他居然也下界为人了,我不甚欢喜啊,我觉得他肯定是舍不得我才下来陪我的啊,我这回使尽手段靠近他,可他居然还有个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容下又一个小妖精来跟我抢他……于是,我不惜散尽修为也要杀了这个小妖精,我本想就这么缠着他,他总有一天会看见我的好,毕竟我那么喜欢他啊,你说,能把一个人的喜欢从天上带到地上,我得是多喜欢呢……可是,我他妈死皮赖脸地做了那么多……他居然说我的死活说与他无关……他居然说……他不曾爱过一个人……我他妈居然……居然还是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第一卷 第383章 你就会折磨我……

当幻境中的尹臣冷漠地说,尹臣此生未曾爱过一个人……

她残忍地笑着打碎了幽离君变出来的幻境。

多可笑。

哪怕是这样,还是无可救药,以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爱着这个人。

手中的酒壶忽然咣当一声掉落下去,她瘦骨如柴的手撑不住桌角,那样无力地倒下去,口中不停涌出黑色的血……

幽离君勾起唇角,极其阴凉地笑了,“我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中毒了,我,给你下的毒。”

与君断断续续地残喘着痛苦地笑,“幽离君……何须费工夫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说着,又从口中吐出了毒血。

又或者说,她其实并不甘心这样死去。

幽离君淡漠地看着吐血的与君,口吻满是凉薄无情:“你若只是一个废人,我自然不会找人冒名顶替你上了诛台,你可是一个……值得让我利用的筹码。”

话音刚落不久,门被推开,毫无意外,是傅白衣来了。

幽离君笑笑转头过去,神色慵懒,撇了傅白衣一眼,眸底尽是嘲讽之意,“公子大人似乎伤得不轻。”

彼时的傅白衣,衣衫还染着鲜血,面庞苍白,神色却极为平淡,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他瞥了一眼倒下去的与君,唇角淡淡勾起:“幽离君的待客之道倒也特别。”

幽离君面带戏谑之色地盯着他须臾,凉凉地笑道:“人我给你救下来了,不过,你要是敢戏弄本君,本君一样能让她毒发身亡。”

傅白衣半拢袖子,淡哂:“幽离君想知道什么呢?”

“那个人,生或死?”

“生。”傅白衣静静道,“生不如死。”

果真,听到这句话,幽离君的神色徒然巨变,瞳孔骤地一缩,那一瞬间,仿佛有万丈波澜在他幽深的眸底一闪而逝,须臾,他又缓缓地笑着点头道,“如此甚好。”

傅白衣径自走上前,扶起了几乎轻得像一阵风的与君。

幽离君冷冷转头过去,“她在哪里?”

“解药。”傅白衣淡漠地从薄唇吐出两个字。

幽离君冷哼一声,扔了解药过去。“她人在哪里?”

傅白衣让人服下了解药,尔后转头回去平静地看了幽离君一眼,嘴角轻扬,“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