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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宠小妖妻:公子,好无耻(366)+番外

作者: 木头兮 阅读记录

对,眉儿表现得太正常了。

木兮……木兮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木兮一定是误会公子了!

木兮微微地喘了喘,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些,却根本就做不到,她攥紧了手指,仿佛抓住这最后的唯一的一点点的希望,转身跑了出去。

一路跑下了走廊,耳边是挂在廊道檐顶上的竹铃被微风一吹,轻微的晃动,发出的细微空灵的声响,轻轻地,咚咚咚……一声又一声地敲打在心头上。

梅园中弥漫着的淡淡清冷的梅花幽香扑鼻而来,凋零抖落的花瓣不停飘零拂过眼前,整个梅园在视线中天旋地转,可是,公子呢?

公子去哪里了?

她想马上见到公子,她想问一问公子……

是木兮误会了,是木兮又一次不信了公子……一定是这样的……只能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她误会了什么……那么,公子啊,公子看她那么绝望崩溃,又为什么只字不提,又为什么一个字也不愿意解释给她听……

是不是……真想如何,根本已经不屑于让她明白……

哪怕让木兮那样的误会,也无所谓吗?

那是不是代表……公子……公子已经彻彻底底的不在乎木兮了……

木兮望着这偌大的整片整片的梅林,却仿佛自己整颗心都四分五裂了,那样空荡荡的,不知何时要坠落深渊,又不知何时会粉身碎骨……

原来,无论真相是否如她所愿,都不会让她痛快。

梅林的机关忽然被人启开,木兮恍惚地转身过去,遮挡住视线的梅花树逐渐地往后移动,渐渐出现了一条冰冷雪白的小道,一身明黄色袍子的眉儿再次走进了这里,颈间还一片红肿,看到木兮的人就站在不远处,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虽然极其不愿意看到她,但眉儿还是咬紧牙关走了过去,她打算和木兮擦肩而过,一句话也不要和木兮说,这样,总不会把这女子莫名惹怒了。

但是,尽管眉儿已经算是极其淡定地从她身边绕过去,还是被木兮伸手拦住了她的去处。

眉儿蹙紧眉,十分冷淡地看了木兮一眼,想看她又要做什么。

然而,这次木兮却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了须臾,几不可闻地地低低叹了口气,轻声问她:“你昨晚,在公子的寝房里做什么?”

眉儿沉声道:“姑娘,我不认为我需要向你汇报这些事。”

木兮面无表情地扼住她的颈脖,平静地道:“但是你不想死吧。”

眉儿心有余惊地瞪住她,想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疯子,偏偏还一直纠缠着公子大人不放手,过了须臾,眉儿不情不愿地说道:“公子被传说中的灵蛇剑伤过,这几日都在敷用鬼骨草,原本还得七日过后才能进行药浴褪清残留在体内的毒血,但昨日伤势扩散得更严重了,不得不提前进行药浴。”

木兮嘴唇微动:“什么是药浴?”

“褪去上身衣料,浸泡在用百种剧毒草药炼化而成的药水中,使肌肤得以迅速汲取,通俗来讲,便是以毒攻毒,只不过过程中,需隔半个时辰更迭一次百毒草,十二个时辰以后,药水变成淡蓝色,方可成功。”

她……她真的误会公子了……她怎么又这么冲动……木兮惶惑地缓缓地转了转眼珠子,忽然一把抓住了眉儿的手,“灵蛇剑?公子怎么会被区区灵蛇剑伤到?”

眉儿冷冷地看着她,向来平静的面容露出一丝嘲讽,“你真的不知道吗?”

木兮面如死色地盯住她,连呼吸都不能。

“凝魂针,可令短时间内丧失大半功力,在这时候强行运功,更会使自身遭受严重的内伤,并且,长时间不把针拔出来,余毒会一直滞留体内,并会有扩散开来的风险,这可是姑娘的杰作,你怎么会不知道。”眉儿轻笑了一声,说不清是生气还是讥讽。

木兮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被眉儿轻轻一推便推开了,眉儿看不惯她了,只平静地警告了一句,“我现在要去收拾公子寝房里的药浴水,你别再去打扰公子休息了,他非常疲惫!”

说罢,眉儿便绕过他走了。

木兮微微睁开眼睛,仿佛有一缕幽光在眼底萦绕……

你别再去打扰公子休息了……

木兮呼吸一窒,惶惑地张目四望,公子呢?公子不在梅园里头,公子去哪里了?

第一卷 第470章 你看你多厉害啊把我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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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那岛悬立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海域之上,更是处于天昭尽头,触手可及的天,仙雾缭绕,与世隔绝。

暮霭渐冷,天边的日头坠落之际,那样绚烂火红的颜色,映红了波光粼粼的海面,淡淡金黄色的光辉覆没在整座岛屿之上,晚风徐徐拂过,佛那岛响起了空灵遥远的梵音,那梵音轻缓而密集,回荡着整片天。

仿佛能让整片世界都处于这样难得而神圣的安宁当中。

梵音掠过一望无际的海域,带向西方之界,却独独被隔绝在悬崖之外。

那一道透明的折射着寒光的屏障,将泛着金光的梵音通通挡在屏障外,让这高高的悬立在海面之上的悬崖一时之间变得有几分冷寂及诡异的静谧。

远远望去,一抹清冷修韧的身影安安静静地斜卧在悬崖边的石台上,垂落地上的白色衣摆微微祟动,随风飘逸,衬得他整个人单薄得好像一吹即散,随时要坠落崖底的深海。

可他也只是静静地望着那逐渐暗沉下去的天,被吞噬了光辉的海浪,修长白皙的手执着一壶烈酒,指节分明,因为用力而泛着淡淡的森白。

身后零零散散地扔了不少酒壶,被身后走来的人抬腿一踢,咣当当地响了好几声。

傅白衣也没有动衷,很平静地眨了一下漆黑漂亮的眼睛,颈线微微低垂,弯出优美冰冷的弧度,薄唇轻启,将酒缓缓送入口中。

他绝美苍白的容颜因饮了酒而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绯红,显得更是撩人心魄。可他双目平和,眸光从始至终都是那种很浅很淡很平常的冷漠,就好像他也只是喝了几口茶,而不是饮了这许许多多的动辄上千年的浓烈的酒。

“行吧,当我上辈子欠你的。”倾墨低叹了一声,挑起了桃花目,夺过石台一旁的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傅白衣低声地脱口而出:“我并没有在借酒消愁……”说到一半,微微顿了一顿,眼底糅杂着一抹暗沉交织的晦涩,似乎是才意识过来自己在不打自招,便又缄默住了,面色刻意地沉冷下去。

果然,他话音刚落不久,站在悬崖边上的倾墨便轻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傅白衣,跟着点了点头,讥讽道:“对,你高兴吃酒,我也高兴吃酒。”

傅白衣沉默着别开了头,目光飘向了远方。西方的天空,还是泛着淡淡的金色,那种金色的光芒,让傅白衣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眸,仿佛刺了目。

“你说这事传出去得多好笑啊,公子白衣竟然企图用宿醉来麻|痹自己?”倾墨一边笑着又一边喝了一口酒。

傅白衣静静地说,“我挺清醒的。”

挺清醒地痛而已。

“我看你挺糊涂的啊。”倾墨说着又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壶,“你从哪找出来的酒,也忒烈了!”

傅白衣没说话,又默默地喝了一小口酒。烈酒入喉,烧痛的也只是喉咙,并不能怎样。更不能消愁,果然不能信凡间的话,傅白衣自嘲地抿了下唇,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

倾墨叹气,“说实话,师兄,我有时候又挺不懂你的,你瞎折腾个什么劲啊,生气生气也就行了,何必自找不痛快?”

“我没有生气。”傅白衣淡淡地说道,颈脖微仰,修韧完美的颈线一览无遗,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随手一扔,又取了一壶酒启开。

他确实没有生气。

他只是有点伤心。只是有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