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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娘子(380)

作者: 王不悔 阅读记录

这七处,都有着见不得人的事。

酒楼卖的不是酒,而是让人戒不掉的毒物,每日里必要喝上几盏才能如常人般走路话,不然就是一摊烂泥。

青楼,做的事人口买卖,不管是什么样的姑娘进去了,都能够在青楼里调教出来,卖个好价钱。若是实在不好调教,就叫人破了身,甚至毁容,在楼里做姑娘,做丫鬟。

山洞通往的山上的寨,剿匪剿了几年都没有剿灭干净,反倒是叫山匪越发壮大了,连官兵都要绕着他们走,从山边过往的行人车辆,无一不是自己把钱交上去。

还有其他各处……

就是这样的淮南,这样的密道,叫李沅锦进去了。

顾弘扬拿着密道的地图,可惜不全,淮南伯是手绘出来了一些,但是他也,这密道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只到他手上的时候,把其他入口封了,只留下这七里七外共十四个入口。

他知道的,也就是这里而已,但是还有很多路,通向的都是不知名的地方,或许是被废弃的破庙,或许是早已经干涸的枯井。

谁都不知道。

顾弘扬想到李沅锦怕黑,虽然她不曾过,可是每次进入黑暗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牵住顾弘扬的手。

顾弘扬知她心高气傲不肯流露软弱之处,从来没有问过她,但是她怕黑,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沅锦的确怕黑。

她被绑着手和眼睛、堵住嘴巴下来的,怕黑吗?当然怕!

被蒙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明在那一瞬间被掠夺,明知道这下面就是无边的黑暗,但是她只有跳下来这个选择。

留在上面,不是她死,就是她害顾弘扬死。

跳下来,或许会死,但是又或许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不会死。

李沅锦蒙着眼睛,堪堪往前走了三个拐弯,心里默记下来,使劲在墙上蹭,把脸上的布条蹭掉。

可是摘下来之后,或许还不如不摘下来,在心中默记的道路,在这无边黑暗的密道中,毫无用处。

李沅锦下意识地朝“身后”的方向看去,希望可以看到来时的路,可是那边也是黑漆漆一片,用手摸到了不同的岔路口,再转身回来,已经不记得最初面朝那个方向。

李沅锦一边走,一边借用墙上的石头来割断自己手中的绳,掏出堵住她口腔的布团。

她细细感受着黑暗之中风来的方向,找到了一出或许是出口的地方,她等了很久,上面没动静。

她伸手试探着去推盖住密道口的木板,可惜原本踮着脚就不好用力,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推动半分。

她继续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密道里是一片黑暗,每一处都好像藏匿着危险。

李沅锦是真的害怕了,她蹲在一处角落,捂住嘴巴掉泪,心里真希望眼前突然就是光明,而顾弘扬就出现在她眼前。

哭够了,站起来继续走,不知道哪里是头,脚已经开始酸疼,手在密道的墙壁上来回磨蹭,应擦破了好多皮,肚也开始饿了。

继续跟着风去感受可能存在的出口,走了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或许是一天,甚至是两天,在黑暗之中,时间被拉的特别长,几乎没有办法去判断。

李沅锦在出口的下方听到了上面有人的声音,心中惊喜,默默躲在出口下方想要听他们在些什么。

“今天干完这一票……好好磨刀……”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正好免得她跑了……昨天跑了的那个,好好找!”

“找回来,打断腿!”

李沅锦捂住嘴,蹲下身,想要悄悄换一个地方,可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的木板被人大力掀开,李沅锦下意识抬头去看。

外面是白天,太阳明晃晃的在天上,十分刺眼。

李沅锦眯着眼睛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人却是尖叫出声:“这里还有一个!”

李沅锦只感受到了滴落在她脸上的液体,黏腻的,带着腥味的,又似乎有些温热。

她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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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密道(二)

淮南伯在府中等到了顾弘扬,看着顾弘扬是空手回来的,淮南伯心情不知道有多愉快:“还是没有找到吧?”

密道封锁已经一整天了,可是还没有李沅锦的消息,顾弘扬甚至亲自下去找了。

可是这密道也不知道是哪一朝哪一年建的,里面实在是太大了,许多地方又荒废了,过不去,所有人都跟无头苍蝇似的瞎找。

“你别风凉话,我已经派人下去了,每一条密道都有人镇守,范围在逐渐缩,很快就会找到阿锦的!”

淮南伯笑了,喃喃自语道:“找不道的,你找不到的,呵呵,进了密道,你还能找到什么?”

顾弘扬从袖中掏出来一本册:“人我是没找到,但是我找到了这个,淮南伯总归是认得的吧?”

淮南伯睁开眼睛,看着顾弘扬手中的册,眼睛先是下意识眯了一下,随即瞪大,几乎快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的?”淮南伯的声音在颤抖。

顾弘扬冷笑:“你不是不告诉我密道的整图吗?那我就翻遍这密道的每一寸土地,放心,阵仗一定是比你那时候要大得多,因为我敢光明正大的叫人搜,而你当年,不敢,对不对?”

淮南伯伸手去抓那个册,几乎已经碰到了册的边缘,但是顾弘扬随手一带,册又回到了顾弘扬身边。

“你!册给我!”淮南伯怒目而视。

顾弘扬翻开册,随意念到:“辛酉年十月,送桃花酒两坛至中书侍郎莫大人……”

淮南伯梗着脖,十分强硬:“两坛酒而已,也送不得吗?”

顾弘扬笑了:“送得,当然送得,可是我们都该记得,辛酉年十二月,大长公主的驸马,就是在饮酒的时候突然暴毙,太医查验是高兴过度所以引起胸中雪崩。”

“那又关我什么事?那时候我在淮南,总不可能千里迢迢去京城下毒害驸马吧?”淮南伯不想解释,可是他怕死,这种罪跟伯府里一个失智的伯夫人落水溺毙,可是两码事。

顾弘扬抬眼:“你紧张什么?我还没驸马是怎么死的,怎么淮南伯就知道是中毒呢?就不能是……其他什么?”

淮南王额上冷汗泌出,只能又解释道:“我,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自然是知道大长公主的驸马是中毒而亡。”

“淮南伯好灵通的耳目,那既然是如此,你也该知道滇西的桃花酒,跟别处的桃花酒是不同的,别处的,是用桃花和黄酒酿制的。可是这滇西的桃花酒,却是用少女的献血跟头发,和着公鸡的鸡冠,滇西一种有桃花香味的树木汁液一同酿造而成,虽然十分香甜美味,但是有致人暴毙的特效吧?”

淮南伯难以相信:“你怎么会知道桃花酒?”

是,桃花酒确如顾弘扬所,有两种,只是这滇西的桃花酒,据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是按照上述法酿制出来的,但是百年来没有一人成功的。

世上剩下的这种桃花酒,不足十坛。

顾弘扬一个王爷,上哪儿知道这桃花酒的?

“淮南伯,你若是真认识我娘亲,就该知道她交友广泛,当年她的好友中,不乏制毒的好手,你认识吗?”

“你、你的是徐置?”淮南伯一阵天旋地转,没有站稳。

“呵,看来还是淮南伯的老熟人了,那自然不用我再解释我是怎么知道和桃花酒的吧?”

淮南伯跌坐在座椅之中,面如死灰,听着顾弘扬继续翻阅着册,挑出来那么一二句读出来,总让他胆战心惊。

顾弘扬念了十来条,最后把册合上:“淮南伯,剩下的,不用我再念了吧?”

淮南伯全身脱力,大限将至一般,问道:“你想要什么?”

“密道地图,还有关于我娘亲的事情。”、